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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房留饭的。他跑向伙房,头饿地发晕,眼前一片星星。饭在哪、在哪……他一头撞进伙房,却看见了一个人影。他用混沌的大脑思考,这是谁呢?是小八兄弟吗?又给掌柜的加餐吗?可是等他抬头,却听见了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如出谷黄鹂,清越婉转。“思远哥哥,你饿了吗?想吃什么,阿荼给你做。”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完成~昨天的份不管生气或者难过,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做别的,要好好吃饭哦~=3=☆、192、第一百九十一章阿荼?方思远晃晃脑袋,饥饿引起的头晕目眩依旧存在,他思维混沌几乎不能思考,下意识地道:“都可以。”“哎呀,思远哥哥太讨厌了!快说呀。”少女鼓起脸颊跺了跺脚,一派撒娇的娇羞小女儿情态。记忆与现实重叠,那被他一页一页细细珍藏的记忆里也有这样的阿荼,不过十一二岁就练得一手好厨艺,父亲农忙时节忙不过来,就托阿荼家给学堂里的他做些吃食。他自认是农家子,吃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但是阿荼总是认认真真地问他,会故作生气地跺脚,会歪着头看他,秋水双瞳晶晶亮亮。“思远哥哥,你要吃什么?”“那就……汤面吧,阿荼做的面最好吃了。”方思远的头更晕了,他好像记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东西,但是想不起来。阿荼熟练地和面,面条被切得细细如发丝,不必多加熬煮,过水便熟,根根入味。最后再盖上泛着油光的油菜,扣上金黄嫩白圆滚滚的荷包蛋,夹上两片腊rou,便是记忆中的佳肴。“思远哥哥,你看起来很饿,阿荼就多给你做了些。”阿荼笑意盈盈地将面端到方思远面前,放下的一刹那,突然揉了揉太阳xue,面露痛楚之色。方思远从混沌中窥得一丝清明,忙问,“阿荼,怎么了?不舒服吗?”阿荼摇着头,踉跄着后退,双手都按住了太阳xue,身体不停地哆嗦着。“阿荼!”方思远连忙起身,想绕过桌子去扶阿荼,低血糖让他眼前一黑,头晕目眩之下踢倒凳子,整个人摔在地上。胃好像被谁揉在一起,嘴里泛着酸,张口欲吐,可是吐出来的只有满嘴的苦味。“思远哥哥!”阿荼将方思远扶起来,脸上关切,“没事吧?思远哥哥一定是太饿了,快吃点东西吧。”方思远捂着肚子忍过饥饿带来的绞痛,脸色苍白地抬头看去,看见阿荼的一刹那,终于想起了自己一直忽略的究竟是什么。“阿荼,你怎么起来了,你是……”好了吗?话没有问出口,厨房的门被打开,洛晴的声音响起,“是方毅吗?你怎么……”剩下的半句如同方思远一样,卡在了喉咙里。方思远只觉得脖子一凉,那原本柔弱无骨搭在自己肩头的手,不知何时捏住了自己的喉咙。洛晴眼中,阿荼一身白衣笑容狰狞,双目猩红,她双手分别按住方思远的喉头与腰侧,只消一用力,就能让方思远命归黄泉。洛晴听见喧嚣声自院子蔓延开来,他看不见的地方,有点点火把向着伙房移动。阿荼笑着仰起头,似乎是越过洛晴看到了什么。“哎呀,终于来了。”嫣然一笑,甜美而娇俏。***原本吴晓云与赵柯是守着阿荼的。两人一个是阿荼的哥哥,一个是视阿荼为亲meimei的嫂子,原本这几天为了阿荼的事情已经形容憔悴,却依旧坚持着要守着阿荼。洛书无奈,就只好又叫了听风楼的人和阿痕守着。一共四个人,哪怕有两个人同时有事都可以互相照应,原本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出事的,却偏偏出了。阿痕只不过是去取了一味薄荷,回去之后,就发现三人全都倒在地上昏了过去,他当机立断去找了师父,而洛书醒后动用整栋楼的巡查者,开始寻找阿荼。听风楼的听风者,暗影阁的杀手,冉星辰的影卫,都是静谧无声的侦查好手,很快就确定了阿荼所在的位置。原本洛书让这三组分出去,就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可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却出了问题。醉仙楼外来了人。声势浩大,人手一根火把,将凄冷的深秋夜照地灯火通明,火光烈烈,看那架势,好像要将醉仙楼直接烧了。而就是这么一耽搁,不明状况的洛晴听见伙房里的响声,直接进了伙房,与阿荼方思远打了个照面。一团乱麻。洛书收到听风者的消息,头疼地按了按额角,几人分成两路,洛书为首查探外面的事情,李砚夕子车筹子车痕雪暮枝几人,连大夫带蛊师去后院应付阿荼。然而没有料到的是,这兵分了没多久,又合了。……洛晴僵硬在原地,他内力下意识运于掌中,却见阿荼似笑非笑地看向他的掌心,只好慢慢卸了力道。阿荼笑着道:“大账房,坐下啊。”烛火跳动着的光影落在她的脸上,平白多了几分阴森诡异。身后的喧嚣声越来越大,然后在吵杂声中,洛晴听见了细微的脚步声。“洛晴?”是子车大夫!洛晴回头,见子车痕一马当先急匆匆地赶来。可是掌柜的呢?掌柜的怎么没有来?洛晴想起耳畔的吵杂,心里一沉。难道……是有比阿荼更重要要紧的事情发生了吗?子车痕几人上前,将洛晴让到身后,洛晴小声将自己所见的一一告知,期间阿荼也不阻拦,只是笑着看着他们。阿荼又是被控制住了。只是这次显然更深。子车痕几个转念能想到的事情,被掐着脖子许久的方思远当然想到了。而他想到的东西更多。他想起阿荼的不对劲,那按着头痛苦的模样,好像是在将面端给他的时候出现的。方思远心中一寒,做了一个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动作——他将那碗面打翻了。他本就是坐在桌旁,后来摔倒起身,也是在桌旁,那碗面一伸手就能碰到,汤碗触地,碰坏碎裂,鲜嫩的荷包蛋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腊rou沾满了尘土,小油菜也成了剩菜,细如发丝的面滚成一团,汤汁四溅,将他一身书生衣衫沾得泥泞不堪,可是方思远却没分出半点心思在上面。在屋中的所有人,目光都死死地盯住了那打翻在地上的一碗面,那汤竟然将地面腐蚀地发黑了。“穿肠过。”子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