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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xue里豢养这么多不致命的毒蛇?”“而且,还都是身上带灵气的。都要修炼成型了,它们还能如此轻易的被逮住?”龚世昌惊魂未定,又往后退了几步:“除非是被人下了什么**药……又或者,它们是自愿来的?”此言一出,空气顿时冷了几分。见众人眼神诧异,意识到话有歧义,龚大师赶紧摆手解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比如说,它们会不会就正好住在墓xue里……”“还正好住在别人的机关里?”徐老爷子发出嗤笑:“得了吧,这事儿概率有多小。”龚世昌讪讪住嘴,干脆错开眼,往肖宸那方望去。被压制住后,这些蛇便暂时没有了攻击意向。它们只是在地上缩成一团,尾巴时不时抽搐,泛着冷光的眸扫来扫去。一有会动的物体靠近,这群蛇便做出攻击姿态;只是脑袋晃来晃去,又咬不太准。就好像,正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连脑子都不太清醒了……肖宸陷入沉思。龚世昌终于慢慢回过神——作为离肖宸最近的大师,他虽吓得两腿发软,还是没忘了礼数:“肖大师,谢谢你救了我……这些蛇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身上并无异常,却直不起脑袋,只有嘴巴还会咬人……真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龚世昌沉思片刻:“莫非,是关太久,被饿脱相了?”肖宸还未说话,徐老爷子已经无语的瞥了老友一眼——他倒从未发现,自己这位朋友的联想能力还挺强:“这些蛇虽然鳞片有过摩擦,但牙齿尖锐,哪像饿脱相的模样?”龚世昌支支吾吾的:“那它们如此无力,能是什么原因……”没注意身旁的争吵,肖宸抬起眼,望了筵青一眼。远远的,男人眼神落在他身上,像极了融化的寒冰——强大的气势从男人身上散发出去,只有望向肖宸时还算温柔,筵青一动未动,手还虚虚伸在空中。又有蛇想进攻;筵青手指一动,已把那抹青色牢牢压在地上。“别争了,是筵青。”肖宸带笑的声音骤然响起。龚世昌猛然抬起头,便见年轻人眼眸微弯,正与人四目相对。背对着自己,男人似乎微微点了点头。一个眼神就能交流?意识到某种无法插足的氛围,龚世昌愣愣点头:“哦,哦……”这种无言流淌的默契是怎么回事?“但除了这个,也有其他无法解释的地方。”没注意到龚大师的迟疑,肖宸手腕一动:“就比如,谁会在墓xue留这么多的蛇;还有……”“咔哒哒”,几声脆响。一块泛着青苔的地砖,已经落入他的手中。——正是突然飞到龚世昌脚下,才引起一串连锁反应的地砖!刚才不是猜测说,地砖底下藏了什么机关?好奇心驱使下,众人一时伸长脖子去看。然而出乎众人意料,地砖底下是一片实心,甚至爬了些青苔。“这……”这能怎么动手脚??目睹到不可能的一幕,场内一时议论纷纷。肖宸并未动作,只仔细摸了摸连接处——有些滑,仿佛沾满了雨水。触感称得上恶心,青年却没有犹豫,手指顺着青苔仔细摸索过去,直到沾满尘土。手电泛白的灯光间,一小片接近透明的白,正躺在青苔中央。眼一眯,肖宸伸出手,用指腹黏起那抹白色,仔细搓了搓。“怎么会这样……”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龚世昌喃喃自语:“莫非,刚才飞来的那块砖,真是我的错觉?亦或者,真的是踩错了……”什么证据都没有,由不得龚世昌不怀疑。“不是。”青年斩钉截铁。轻易便吸引了众人视线,肖宸伸出手,展示指腹上的那抹白:“是这个。”“这是……”“纸屑。”肖宸笃定道:“环境过于潮湿,才摩擦下来了这么一片。”“纸……”徐老爷子若有所思,最终眼神一亮:“您是想说……”“纸人。”肖宸点了点头。这块地砖是实打实的石料做的,握在手里沉甸甸的,根本没什么做手脚的余地。只有砖与砖间薄如蝉翼的连接处,还能塞进什么极其轻薄的东西。就比如……一张柔软的纸片。“就是说,众目睽睽之下,是有纸人钻进去,驮起了这块石头……”龚世昌脸色变了又变。如果不是白泽出现,自己早就中招了:“那,阴邪们应该就在近处!”为了cao控纸人,它们定不会走远——即使这座墓xue不是大本营,纸人的出现,也能说明他们没找错地方!可是,它们会在哪儿……众人一时激动起来,不由自主在室内逡巡。手电筒从左到右,一寸寸仔细扫过。肖宸却未动。揉了揉白泽求表扬般凑过来的脑袋,他满脸的若有所思。刚才这么多大师都聚集在此处,却没一人察觉到阴气。真的是阴邪所为吗?如果是,那这邪物的道行也太高了……无人察觉到他的犹疑。滚滚前爪伸直,眼神湿漉漉的,试图从筵青怀里越狱;可惜,这点小动静,轻易就被压制住了。上前几步,筵青死死按住滚滚头顶:“那边有东西。”肖宸循声望去。昏暗的冥室中央,杨家家主杨璠正仰着头,似乎在观察着什么。片刻后,他突然开口:“诸位快过来。”众人寻声望去。和印象中的冥室不同,这里称得上是乱七八糟。不时有诡异的粘液在地上划过,同时能看见墙壁上经旧未修的蜘蛛丝。在角落处,肖宸甚至看到了几个茅草窝,也不知是修给谁住的……这看起来,可不太像传说中的冥室。众人暗自泛起嘀咕,杨璠却没有留意,伸手一指:“那是什么?”“那是……”众人抬头,随后一道爆发出惊呼:“这个是……壁画?”肖宸也跟着抬起头。伴随着数道手电筒的光芒,三米高的室内终于被照亮。墙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彩色——这些华丽而优雅的艺术品堆叠在一起,让人一眼就想沉迷于其中。白泽也赫然在列。只不过,画上的它,并不像平常那么平和。雪狮对面,正站着位身着道袍的对手;褪去往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