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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扎在心脏上的楚国。春申君造反之事虽然是内情的,但也给嬴政敲响了一个警钟,以吕不韦目前的势力,一旦掌控了军队,说不定就是第二个造反的春申君。一直以来吕不韦的门客就像他的封号一样多数是文人,但是这本中却包含了兵家的内容,并且内容可圈可点。偏偏秦国四朝老将蒙骜去世后,武将势力也散乱开来,原本这对于嬴政来说算是好事,可是如今却不尽然。这是给了吕不韦一个送上门的、还可以钻的大空子。不管吕不韦是不是真的有谋逆之心,也不清楚他这部作品出现的时机是不是巧合,但是在日渐多疑的嬴政心中,他已经等同于是威胁到了王位。“王上莫急。”叶煜清亮的声音响起,那双如凝了秋水的双眸看着嬴政,不见半分苦恼和无可奈何,只见他狡黠笑道:“这说不定是好事呢。”第一百零三章欲用百家计吕相嬴政露出感兴趣的神情问道:“好在何处?”叶煜回道:“这么多人才来到王上得国家,难道不是好事吗?”嬴政明白了他的意思,却还是问道:“这人不过是冲着吕相去的。”“非也,”叶煜摇了摇头道,笑容不减道:“更多的人应当是冲着此作而来。”他伸出手虚指了一下嬴政面前的那一叠纸。这的确是两种不同的涵义,只是……“寡人应当如何使这些人为寡人所用呢?”叶煜眨眨眼睛,好似正经道:“吕相尽职尽责,必会为王上举荐大量人才。”他可是半点没有说谎,吕不韦的工作本来就是举荐人才,至于他会不会……嬴政也露出几分了然,但又锁起眉头,“这岂不是助长了他的势力?再者,寡人又要如何用那些人呢?”叶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道:“王上想要如何处置吕相呢?”嬴政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如果吕不韦像春申君一样造反了,怎么样处置他只有一种结果罢了。可是现在的吕不韦并没有造反,只是野心太大,寻常的相邦之位根本满足不了他,他想要的是左右秦王的决定,甚至试图让朝堂成为他的一言堂,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也的确是在为强秦努力。叶煜见嬴政迟迟没有回复,便说道:“臣听说如果拔掉鸟几根羽毛,它还能飞,但是如果把鸟的羽毛全拔掉,就算它的翅膀骨rou完好无损,它也飞不起来。那些有才之人不就是像吕相的羽毛一样吗?”就冲吕不韦为秦国做出的功绩,嬴政就不能随随便便处死他,唯有废其势力,让其再掀不起什么风浪,就像是信陵君那样。嬴政理清了思绪也明白了,他点点头,等着叶煜的下文。“如果是一只飞不起来的鸟,就是名声再胜又能如何?得了实惠的不还是您和秦国吗?”叶煜顿了顿,说起了最重要的部分,“吕相的门客不过三种,其中,因名利而追随的人并不需要王上费心什么,这是较多的一部分人。而那些只忠诚吕相的人,就是王上费心了也没有用,但这样的人只有很少一部分。剩下的人才是王上需要费心的,也就是臣所说的有才之人。”“吕相的汇集了百家的智慧,这才是它最吸引人的地方。那么王上为何不也这么做呢?”叶煜勾唇笑道:“以秦国疆域为纸,以诸子学说为墨,以百家门生为笔,著天下间最宏伟的作品,这是只有您才能做到的事情。”哪怕已经是战国末期,百家逐渐步入了颓势,但叶煜仍然想要再兴百家争鸣。见嬴政露出深思,叶煜接着说道:“您也无需一根根去拔掉那些羽毛,您只需刮一场大风,那些羽毛自然就来了。”只是可惜了眼下这个时代并不适合科举制。“各家的学说能屹立至今,一定是有他们的道理。臣知道王上您赞赏商君,喜法家,故而这以道家为主的您不会去用以作为治国的凭据,但是臣想知道,王上想用的法家,又是什么样子呢?”嬴政不假思索地说道:“如非先生所言那般。”“韩客卿所著之书臣有幸拜读,虽然臣才学疏浅不敢妄言,但是臣却知道,王上若是想要以强盛的军队去攻打其他国家,您还需要兵家;您若是想要减少病痛苦难,您还需要医家;您若是想要粮食丰盈、应对旱饥天灾、知民心察民意,您还需要农家;您若是想要教化万民,您还需要儒家;您若是想知道世间万物缘由,想有比混凝土更加坚固的城墙,您还需要墨家……”最后,叶煜沉声道:“臣认为,您也需要一本属于自己的,无论是有形还是无形。而如今,您需要的这些人正在赴来秦国,我相信比起安于吕相府中,他们一定更愿意将自身的本领、自家的学说发扬光大,我想这也是他们来到秦国的目的。他们既然来了,大约也存了一份事秦之心,就算没有,待见到各家昌盛的景象时,也多半会留下来。只要王上您愿意用,年轻有为的君主与垂垂老矣的相邦,何愁他们会成为吕相的势力呢?”“如此来看,难道不是好事吗?”叶煜莞尔一笑道。嬴政并没有立刻回复,这个时候的他还没有完全亲政,他的方针也还没有定下细致的内容,故而,叶煜这一番说辞并不难令他接受。待消化了叶煜所言后,嬴政似乎有了几分变化,不过等到叶煜仔细瞧去时,却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寡人明白了。”嬴政微微偏头看向赵高说道:“去宣甘卿来。”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知道这三人到底谈论了些什么,只是在之后的朝会上,嬴政突然对吕不韦说道:“寡人听闻近日百家子弟多有慕仲父之名远赴秦国者。”嬴政对吕不韦的忌惮,吕不韦其实不是一点都不知道的,但此时听嬴政提起此事他却是不解了,连今日那得意的神态都收敛了几分,“王上所言太过夸大了。”然而结合近来吕不韦的风光,在别人听来,他这谦辞也透着得意与炫耀。嬴政却半点都没有受到影响,他甚至还说吕不韦是过谦了,在叫吕不韦摸不透他到底想做什么的时候,嬴政终于进入了正题。“寡人想劳烦仲父一件事。”吕不韦连连道:“不敢当,不敢当,王上直言便是。”“此事除了仲父,无人能做到。”吕不韦满目疑惑,“王上请说。”“仲父之书令寡人启发甚大,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