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2
申“回国之后不能这样”,一面捧着住他紧闭双眼睫毛颤抖的脸蛋,小心翼翼地把轻轻贴他的嘴唇。苏晏还要伸舌头。立刻被严肃地制止了,厉建国郑重其事地和他说:“晏晏,别胡闹,只能和喜欢的人做。”“我喜欢阿国哥哥的呀。”苏晏不依不饶地缠上来,“最喜欢了。”“这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嘛。”“等你长大就明白了。”苏晏不答。就看着他。只眨眼功夫,大眼睛里就浮起水汽来。厉建国明知都是戏,还是拗不过,任由他扑在自己怀里,搂紧自己的脖子,麻酥酥地舔湿了自己的嘴唇。是夜苏晏在他的臂弯里睡得很甜。厉建国却不□□稳:他这一次来,没有事先知会厉苛。当时只想让苏晏高兴,脑子一热什么都不管不顾。现在想来,恰逢年关,光祖宅里那些行军蚁一般贪婪无餍的亲戚就够喝一壶的。何况还要应付厉苛的不满和猜疑——就算有苏敏学的合约,这事儿也未必容易混过。幸亏苏晏沉在梦里,也能感到他的焦躁,不时拍拍他的背,又用柔软温热的身体把的怀抱偎的暖洋洋的,他才终于睡着了。然而回到家一看,发现情况远不同预料:气氛紧凑不足,诡异有余。厉苛甚至不在。厉建国大奇:平常这种时候,他应该怎么都会在祖宅与迎来送往,应酬周旋才对。放下行李问管家。管家霎时青了脸:“怎么?少爷不知道?凌先生生病住院了。”厉建国心中“咯噔”一下:“什么时候的事?”“已经两天了。”厉建国心直往下沉,慌忙要车出门,刚走两步背后就除了一层冷汗。暗想这下可真得把牢底坐穿了。凌先生是厉苛的…………不知该算什么人。他大概…………不清楚今年几岁。名字叫做…………实际上也不能确定是什么。有人说是“凌某yuan”,有人说是“凌yuan某”,也有人说只是“凌yuan”……“yuan”这个音大抵还是能肯定,因为厉建国亲耳听到厉苛叫过他“小yuan”——然而读音也很模糊,不能推测是“远”还是“圆”,又或是“元”。管家仆妇们叫他“凌先生”。厉建国先是跟着这么叫,后来关系好了,就叫他“凌叔”。从厉建国记事起,他就被困在厉苛的私宅——那时他还很年轻,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眼非常好看。待厉建国的母亲过世之后,他就被搬到主宅里,到现在少说也有快二十年了。小时候厉建国总以为他和别人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失了。可这么多年,厉苛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他竟始终稳坐钓鱼台。厉苛喜不喜欢他权且不论,对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的确强到变态的地步。据说有一次——大概五六年前,厉建国还上小学——在某个酒会上,厉苛一个亲信喝高了,仗着酒劲硬拉他的手,说凌先生,你别老端着,给老大甩脸子。他可喜欢你呢。那么个人,在外面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谁见了他不是跟个畏猫鼠似的,在你面前就成了个孙子!你还不知足?别的那起小玩意儿,哪个不是任我们想要就要了,就只你,连油星子都不让沾一沾,可是把你放在心尖上了……凌先生就笑了。慢慢把上衣扣子解开,露出布满斑驳痕迹的雪白皮rou。把□□上新鲜的伤痕指给他:把人放在心尖上,就对他做这个?亲信眼都看直了。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看到这亲信——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凌先生也足足消失了半年。再出现时,被救护车直接送进ICU。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随便和凌先生说话了。就连厉建国,从小被他带大,算得是半个儿子,个头蹿过一百零之后,也成了厉苛严防死守的对象,日常会主宅探视,多和他呆一会儿,厉苛都要黑脸。这样的凌先生,很能够左右厉苛的情绪,并且是世界上有且仅有的一个能改变厉苛决定的人——无论是公司的高层,还是家里的执事人等,只要在厉苛手下办事的都知道,把什么事儿搞砸了,在厉苛那里交代不过去,赶紧曲线救国地找凌先生。凌先生固然总表示“厉苛的事情我怎么做得了主”、“我就是一个卖屁股的,我哪说得动他”,可只要他点了头,事情总归就还有救。而凌先生心软,虽然开头照例是推脱不允,但多磨一磨,多半会松口。厉建国这次回来,就是指望先去找他,由他保着去见厉苛。可他一病,非但自己没了□□,厉苛的暴脾气也没了安全阀…………一见面会是怎样的血腥?厉建国简直不敢想。然而这一劫肯定躲不过,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早死早cao生。也只有硬着头皮往病房里走。按指引来到vip加护,果然看到凌先生横在病床上,苍白憔悴,身上横七竖八地插着各种仪器、药物和营养液。厉苛就坐在病床边,握着他的手——显然是连续熬夜,胡茬眼袋黑眼圈全出来,头发蓬乱,眼底都是红的。厉苛一贯注意形象,并且有点轻微洁癖。每天要洗两次澡。西装领带一丝不苟,皮鞋必须锃亮能反光,一点灰都不能有。厉建国鲜少见他这样失魂落魄的时候,不由愣住。在病房门口站了一刻,才深呼吸平心定气走过去:“爸。”厉苛的目光一直盯在凌先生脸上,仿佛眼珠不能转动一般。厉建国又叫了一声,他才发现有人来了,一点点艰涩地转过来——活像一个关节没上油的旧木偶。然后他对着厉建国的脸望了一阵,猛地回魂般活泛起来:“cao,你小子还知道回来?”抬脚刚要踹。就听病床上很轻很虚弱地一声:“厉苛。”厉苛的腿就悬在半空。继而轻盈且迅速地放下,扑到床前:“小远,吵醒你了?你有没有不舒服?哪里痛?要不要喝水?”身手之迅捷,姿态之狗腿,简直宛如被另外的人灵魂附体。厉建国没眼看。微微偏过头。凌先生被喂了水,又被厉苛紧张兮兮地叫来的护士上下看了一圈,确认一切都好,才又开口:“你别凶孩子。”厉苛天大的脾气这时候也不敢说不好。就表示带厉建国出去说话。凌先生微微摇头:“就在这里。”厉苛脸憋得青里发黑,然而也没有办法,只得耐下性子,尽量表现出和颜悦色的姿态。……其实看上去比发火更可怕。但最少不会暴起伤人。厉建国连忙把这次出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