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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皇袍的维斯奎尔皇帝,不远处的床上是皇后,同样趴在血泊里一动不动,已经没有了呼吸。她往床边走,撕扯皇后身下的床单,又到窗边,把窗帘全部拉下来扔在皇帝身旁,所过之处,留下一个又一个血色脚印。少女精致漂亮的脸蛋扭曲着,她在笑,笑容明媚又清澈,配合这人间地狱般的惨象,令格因海里头皮发麻。正如诺伦所说,那时的塞瑟拉疯了,只有疯子才能做出这样的表情来。“很可怕吧?”身旁的塞瑟拉平静地看着不远处的自己做这一切,“我从没想过自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们惊慌大叫,说我疯了,求我不要,我却觉得自己很清醒,相信自己做的是对的。你知道吗,甚至我曾经想过要把希莱也杀掉,是他阻止我注射药剂,是他令我痛苦……”“但你没有……”除此以外,格因海里找不到话可说了,他只能庆幸最后的最后,少女还残留着最后一丝清醒。“嗯,我没有。”塞瑟拉感慨道,“他可是我弟弟啊……”“你……”格因海里想问,那你现在还恨他吗?他还没说出口,塞瑟拉就摇了摇头,说:“现在我只恨我自己。这么多年我都不敢出现在他的面前,怕他不愿意原谅我……”格因海里想说希莱不会怪你,又觉得以他的立场来说并不合适,因为他对塞瑟拉的心情实在很复杂,该说感激,可又禁不住心疼希莱,他不能否认,在他心底深处,对塞瑟拉有一分责怪。“去见他吧,亲口问他。”塞瑟拉垂头笑了笑,“你说的对。”她的话音落下,画面全部消失,天旋地转,格因海里惊醒,发现自己回到了红莲的驾驶舱中,除了手环还在发光,四周没有任何变化。“红莲?”就在他忍不住怀疑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的时候,塞瑟拉的声音再次响起,“是我。红莲的人工智能本就是以我的精神体为基础建立的,我的意志高于她的本身。”格因海里抹了一把脸,让自己从刚才看到的画面中脱离出来,“诺伦在外面,你想见他吗?罗切贝尔也在……”“不。”塞瑟拉拒绝得十分干脆,“格因海里,我和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格因海里噎了噎,他看不透塞瑟拉的想法,你看她时而温柔,时而脆弱,时而疯狂,时而又无情。也许是因为她心里柔软的部分实在太少,连希莱也只能分到那么一点,更没有办法给予别人。塞瑟拉问:“伽蓝在希莱的大脑里植入了芯片,你要去救他,是吗?”格因海里答道:“是,再过几天就出发。”只是具体该怎么办他还没有结论,伽蓝能够通过芯片控制希莱,就一定能利用芯片杀死希莱,他不敢逼得太紧,计划必须留有余地,又必须万无一失。“把我带到他身边去。”塞瑟拉说,“我可以帮他。”格因海里蹙眉,“你要怎么做?”“用精神力。”“但是精神体不是发挥不出精神力吗?”诺伦说伽蓝的实验失败了,否则塞瑟拉的精神体也不会被拆分装进红莲之中……“单纯的精神体确实不行,因为没有实体就没有传导能力。”塞瑟拉说,“但是附身于红莲上的我却可以,以我现在的形态,可以直接把精神力输入他的大脑,就像刚才,我可以与你共享我的记忆。”格因海里正在思考她所言的可行性,塞瑟拉说:“把手环带给他,我会为他冲破枷锁。”格因海里捏了捏眉心,“恐怕我们必须先打赢尼德霍格。”塞瑟拉说:“那就要看你的了。”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刚开始写的时候我就在想,等哪天写到这里的时候,会不会大纲已经被我歪得回不来了……还好还好……东扯西扯扯了回来……二合一更了=v=第67章十个亿萨布里在星际里是颗有名的星球,尽管它小到体积只有古地球的五分之一,常驻人口不到百万,其知名程度却不亚于利兰图这样的大国。萨布里是一颗能源星球,整颗星球从里到外就像灌满了气膨胀的气球,只不过气球填的是气,萨布里填的则是实打实的能量石。每天都有无数船舶空船降落在这里,然后满载而归,因为往来的人流量巨大,当地的采矿工人干脆在码头附近建立了吃住玩和矿石买卖一体的大型的集落,从酒店到餐厅,赌场到娱乐会所无一不全。除了挖矿,萨布里人的脑细胞似乎都用在了玩乐上,花样千奇百怪,在这里,只有你想不到,没有萨布里人提供不了。久而久之,萨布里最出名的反而不是矿石了,而是这个集落,无论是前来购买能源的商界大佬,还是大佬手底下的打工小弟,只要来了萨布里,都要来集落里逛上一圈,享受一下五光十色的美好人生。赫鲁克林的长腿杠在赌桌上,嘴里叼着根雪茄,一身西部牛仔似的打扮让他看起来像个市井流氓,美丽妖娆的Beta发牌员小姐发牌后,他朝对面的人笑,龇出一口白牙,笑容自信仿佛胜卷在握,同桌的人被他所震慑,禁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开牌的手都在发抖。他们这张桌子旁围满了人,只因为赫鲁克林进场至今已经有4个小时,竟然一局都没输过,而且他每次押注,都是所有的筹码一起押,这就导致了赌局的筹码一次比一次大,次次翻倍,从一开始的100通用币,到现在的1000万,真正的空手套白狼,直接破了萨布里单局筹码的最高纪录,也因此吸引了赌场里无数不信邪的老赌棍,想要在赫鲁克林手上赢一把衣钵满盆。现在坐在赫鲁克林对面的,就是萨布里赌场最资深的客户之一,在赫鲁克林来之前,他一直是这个赌场里的常胜将军。赌博这种事,从来没有人可以保证自己不会输,赌徒们认为这是幸运女神反复无常,但摊开来说,一切都是概率问题。你赢与我赢,两种结果,55对开的概率再公平不过。像赫鲁克林这样几个小时没有失手一把的人,当然有,但极少,一年也见不到一个,一旦出现就会成为全场的焦点,好像只要来看两眼,就能从他身上分到一点幸运女神的眷顾似的。不仅是桌上的人,围观群众们也紧张得手心冒汗,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吹翻了哪张牌。赫鲁克林翻了牌也不看,随手就往池子里一扔,发牌员小姐及时念出牌面,是三个2,一对6,满堂红,不算特别大,却很难超越了。对面的老赌棍屏着呼吸,哆哆嗦嗦,一张一张开牌,黑桃3,7,5,4……他的手抹开最后张牌的左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