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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拿出一半的钱给你,毕竟如果不是你帮我看对方的牌,我也不好赢。”祁烊表情十分复杂,因为他曾经刻意讨好卖萌,白罪好感度都没有动过,而就刚才几个小时的打牌,他不过是提供对方的牌给白罪,系统的声音就响了两次。“攻略目标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为40。”“攻略目标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为50。”祁烊心里暗叹,这就是sss级的与众不同吗?但好感度在50之前都属于友情状态,友情是十分微妙的,可能因为你一个举动惺惺相惜,也可能因为你一句话而友尽。相反如果开始50以上的暧昧至爱情状态,反而比较稳定。祁烊心里高兴,不过面上冷眼相待:“我已经没机会花了。”哦,他已经死了,白罪沉吟一会,很快想出解决方法:“我烧给你不就可以了,我看香烛店也有卖一些跑车之类的,要吗?”祁烊:“……”明明自己死了,却有种分分钟要被气死的感觉。“那些东西只能在阴界用。”“阴界?”身为系统的白罪还真没有关于阴界的具体资料,“阴界是什么样的地方?”祁烊眼睑低垂,睫毛形成的阴影仿佛将眸子染成暗红色,他声音很轻,但是白罪很清楚的听见了。“一个人死后去的地方,只有去过那里,才算是真正的鬼。”白罪挑眉,没有再多问。入夜,白罪烧了符纸喝完就窝在上铺,下铺和对面都睡了人,白罪小声嘀咕了一句“晚安”就闭上眼。没有人知道白罪这声晚安是和谁说的,除了祁烊,他望着白罪睡颜,久久没有移开眼,直到一阵冷风拂过,他才回过神,眼眸一凌。鬼可感觉不到什么冷风,除非是和他一样的东西来了……祁烊飘向冷风的来源,路过时有些睡着的人还拉了拉被子嘀咕怎么这么冷。然后祁烊看见了,一个浑身布满冰霜的女人静静站着。女人虽然全身被冻僵,但自然能从精致的五官上看出生前定是十分美丽的女人,她无法说话,冷风夹着冰霜在地上凝成了一行字:是时候了。祁烊看到这行字时,瞳孔微缩。白罪喝了楚闾给他的符水自然放心睡觉,哪怕身处于梦中,没有梦魇的威胁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他慢悠悠在梦境中散步,周边都是雪白的雾气,倒是和空间有点相似。“哈啾!”白罪打了一个喷嚏,他搓了搓手臂,发现雾气愈发浓郁起来,中间夹带了白点,他伸手抓住,掌心里传来一阵冰凉。雪……下雪了?白罪抬头望着,雪飘落在他眉眼处,肩膀处。白罪喃喃道:“真是奇怪的梦……”地上用冰霜凝成的字没有一点融化的迹象,祁烊身侧的手收紧了几分:“现在不行。”冰霜女人依旧是一个表情,冰霜在她cao纵下又形成一行字:你答应我的。祁烊:“他身边最近有一个名为楚闾的除鬼师,所以我还要再观望一段时间。”除鬼师这个身份给任何鬼魂威胁都很大,况且是还计划报仇的冰霜女人,但是她抱着侥幸的念头:除鬼师未必会保护他。祁烊笑了笑,只是这个笑容带着深深的寒意:“他会的,我能感觉到他对白罪势在必得。”冰霜女人不解:你凭什么这么断定?祁烊抬高下颌,傲然道:“凭他至始至终没收半分钱!”地下的冰霜顿时化成终结话题的六个点。祁烊说道:“接下来你就去调查一下那个楚闾,我怀疑白成在他手上,如果不在你也要试图sao扰他,这边我会看着办。”冰霜女人知道祁烊这个人有点不着调,但是在白成这件事情上,恐怕没有人逼他更着急:我明白了,这里交给你了。祁烊看见冰霜女人答应下来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漫不经心的笑道:“放心吧,我还怕你看见他之后爱上他,反而手下留情。”冰霜女人忽然展颜一笑,只是脸上像裂开了一般,一些细碎的冰块掉落下来:怎么会?再说我已经下手了。祁烊脸上一僵,猛地转身就往回飘去,车厢内温度已经十分低,所有人都陷入了昏迷,只有身体因为寒冷而发颤。祁烊眉头紧锁,明白了冰霜女人的想法。这个女人真是想搞事。白罪依然熟睡着,只是他状态比起其他人更糟糕,脸上覆着一层霜,就像一个冷藏的尸体一动不动。看到这样的白罪,祁烊内心涌出一阵恐慌,他颤抖着手去触碰,可入手的温度只有冰冷。他脑袋一嗡,脑海里浮现的是白罪拒绝楚闾保护时说的话,他紧咬牙关,竟有一种想落泪的冲动。明明对的……这是对的,为什么懊悔,痛苦……祁烊抓着脑袋,身上弥漫的黑雾愈发浓郁起来。“嘶……”一道轻微的细响传来,祁烊猛地抬起头就看见白罪睁开眼,把被子往身上盖,嘴里还呢喃着:“怎么这么冷啊……”白罪拿出外套穿上,没有梦魇他做的梦也没一个好的,他内心感叹,看见祁烊也没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以为祁烊一直守在床边还开玩笑说道:“我说怎么睡得这么安稳,原来是保镖在啊。”车厢内其他人纷纷醒来,拿出了自己带来的衣服盖身上,祁烊知道是冰霜女人离开了,看见白罪没事,他想笑,却笑不出来。到了白天,许多人因为夜晚突来的冷空气感冒,所有人到站下车后,负责清洁车厢的清洁工发现车厢一处有一大滩水迹,一边摇着头抱怨乘客的不文明,一边拿拖把擦去了水迹。白罪照着地址上来到了沈墨家,沈墨的三层楼的小房看上去有些陈旧,想到沈墨因为好赌欠下的一千万,恐怕也只剩下这座房子了。白罪感慨:“赌博毁一生啊……”祁烊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向白罪,高利贷的来源不都是这类人,竟然好意思这么说,他忍不住吐槽:“从各方面说他都是你们的金主吧?”白罪按了门铃就靠在墙上,从口袋里拿出烟点了一根,吞云吐雾间又恢复了以往狠戾的气场,他悠悠道:“要得到钱才是金主。”祁烊诧异:“怎么?你没有信心吗?”白罪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虽然邱老大没有明说,但是负责跟沈墨收账的兄弟却受伤了,凭这点他就觉得这趟没那么容易。很快就有人来开门,开门的是一个面容清秀的男人,身材修长挺拔,穿着十分随意,他抬眼,眼睛下带着淡淡的黑眼圈。“你们……有什么事?”没想到开门的就是沈墨,白罪直接推开他走进去,室内除了老旧的家具,显得有些空旷寂静。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