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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不得其解,却无人替你解疑。在片刻的沉默后,你最终决定先打车回姜导演的家。诚然,这一切都扑簌迷离,让你摸不着头脑。可一味的慌乱并不能解决问题,现在的你需要冷静思考整件事情。你压下心里的不安,缓缓吸了一口气。*你并没有回姜导演的公寓。正当出租车还剩最后一个街区便要抵达目的地时,你突然改变了主意。如果世界意识仅是将时间线调回你还未被程谨绑架的时候,那么洗头小哥现在应该还在y大的陶艺室里。毕竟你与洗头小哥在面基网友的前一天刚约见过,当时的他表示自己这几天将会一整天待在陶艺室里。在踏入陶艺教室前,你便隐约地猜到自己可能遇不上盛典。可当你真的看见陶艺室里空无一人的情景时,你依旧有些隐隐的失落与庆幸。失落是因为你再次失去了头绪,而庆幸则出于你还未做好心理准备见到盛典的脸。你还不能做到平静地看着一个已死的人遽然复活,更何况此人是被你亲自毒死的——即便当时的你并不晓得针管里装着的是毒药。正当你思绪万千之际,陶艺室的大门突然被人拉开了。你浑身一僵,缓缓抬起头,却发现来人并不是盛典,而是一张令你极为陌生的脸庞。没等你开口,对方便急冲冲地推开你的肩膀,俯身去翻柜子里的画。你微微一愣,过了几秒才意识到他翻的恰巧是洗头小哥存画的柜子。“……请问你认识盛典吗?”在片刻的迟疑后,你最终还是开了口,“我记得那是盛典放画的柜子。”对方翻动柜子的手陡然一顿,随即转头向你挑了挑眉。“盛典?你指的是大二的那个交换生?”你怔住了,不确定地反问道,“交换生?”“是啊,他似乎是这几天就走了,或许是昨天?”来人继续转身翻动着画柜,语气里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敷衍,“可能是不适应y大就提前回去了吧,总之现在这个柜子是我在用。”你想要继续和对方搭话,可对方却对你的疑问不耐烦到了极点。“我和这人不熟,顶多是知道而已。”他蹙着眉头,向你摆了摆手,“其他我就不知道了,当然你问其他人可能也是这个结果,毕竟他一向独来独往。”*你失魂落魄地回到姜导演的公寓,发现对方竟难得的提早结束了工作。或许是你的脸色过于苍白,让姜导演一下子便瞧出了不对劲,他罕见地拦住了你。“你这是怎么了?”他用手上的杂志轻轻敲了敲你的头,促狭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浅浅的担忧,“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这时,你决定——【A.告诉他自己没事】【B.告诉他自己被网友放了鸽子】【C.告诉他自己在担心后面的两次试镜】【D.告诉他自己将一些重要的东西落在家里了但不敢独自回去】第六十九章你已选择【D.告诉他自己将一些重要的东西落在家里了但不敢独自回去】—————————————————————————————————————你决定谎称自己将重要的东西落在了家里,并请求姜导演与你一同回去。在知道盛典已离开此处后,你心里就有种诡异的预感。你觉得那个变态杀人狂很可能也像盛典一样,早已离开了你的公寓。可你又有些不确定,在小黑屋里的经历使你变得更加多疑,于是以免万一,你还是打算找个人陪同你去探查究竟。如果这是还未经历过小黑屋的你,你绝对会因请求姜导演帮忙而感到不好意思。但在经历过精神摧残与生理折磨的一遍遍洗礼后,你的社恐不知不觉已消失了一大半。你不再如同一开始那样羞于表达自己的想法,你开始明白一味的退缩根本只会让事态恶化,只有主动争取的人才有资格向前迈进。于是你向姜导演提出的请求也变得顺理成章了起来。你料想了种种对方可能会有的反应,却没想到姜导演在片刻的惊讶过后,脸上闪过的竟是喜悦。“当然可以,”他笑着拍了拍你的肩膀,手指勾起茶几上的车钥匙,“现在出发吧,趁着天还没黑前。”你眨了眨眼,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还是姜导演问你走不走时,才终于迈开了步子向门外走去。算了,只要目的达到就成,你心里暗自想道,将那隐隐的怪异感抛之脑后。*你心中的不安迟迟没有褪去,直到你们来到公寓门口时,你才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当时变态杀人狂给你寄来的钥匙与信还落在姜导演的家里。可正当你打算告诉身旁的姜导时,他却若无其事地推开了你公寓的门。那一瞬间,他推门时面无表情的侧脸让你心脏骤停,身体发寒。可当他侧头望向你时,那种古怪感又顿时不翼而飞了。“怎么了?”他半个身子隐在黑漆漆的屋子,不解地问你。你按捺住自己向后退去的脚步,强作镇定地摇了摇头。你公寓没有上锁的可能性很多,这件事不可能和姜导演有关系。你告诉自己,希望自己不再疑神疑鬼。好在,当你们踏入屋子的那一刻,姜导演便在墙壁摸索了片刻,将屋里的灯打开了。橘黄灯光的余韵扑撒在那些熟悉的家具上,让你心中的不安顿时消弭了大半。“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姜导演好心地没有询问你反常的状态,径自往沙发一坐。他本要低头继续看从家里带来的剧本,却见你还愣在原处,于是戏谑道,“需要我陪你吗?”“不、不用了!”你心里一紧,匆匆离开了客厅,徒留姜导演一头雾水地望着你渐渐远去的身影。*公寓并不大,你走了几步便来到了自己的卧室。卧室里的摆设与你离开时别无一二,可却莫名让你觉得有些不安。你依旧记得程谨的话,记得那根他在你屋子里发现的断指。在那之前,你从未有关于这跟手指的记忆。然而在你回想起自己曾做过的一切后,你对这根断指、谋杀继父的经过以及有关继父的回忆依旧兴致缺缺,无法共鸣。你清楚地明白这些是真正发生过的事情,可却又无法将自己代入期间——你觉得自己仿佛与那所有的一切隔着一层厚实的玻璃,让你看得清里头发生了什么,却本质上被隔绝在外。这种诡异的感觉让你烦闷,更加想要找到事情的真相。记忆中,你将继父的断指放在了一个透明的糖罐里,并用福尔马林将其浸泡储存。你没一会儿便找到了隐在书架之后的糖罐,而里头的被防腐液泡得隐隐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