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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他哼笑了一声,拿起手机用指纹解了锁。从小到大,除了景辞,就没谁能让他忍,何况还是这样故意扰民的。以赢骄这个脾气,景辞十分怀疑他能做出直接过去敲门,然后微笑着让人家办事小点声这种事。他连忙下床拦住他:“别去了,我们再忍忍……”“放心。”赢骄打开一个音乐软件,一边在搜索框打字,一边道:“小看哥了不是,治他们还用得着出门?”他在门口站定,将手机调到最大音量,点了一下播放按键。一秒钟之后,清脆的童音响彻整个三楼——“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mama叫什么?爸爸的mama叫奶奶。爸爸的哥哥叫什么?爸爸的哥哥叫伯伯。”………………刚刚其他人用了无数方法,都无法阻止的嚣张叫床声,瞬间戛然而止。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赢骄:实不相瞒,其实我一直有裸睡的习惯,不信我脱给你看。第三十六章魔性的歌声不断在三楼循环,凝固一般的氛围中,隔壁沉寂了足足有一分钟,而后传来哐当一声摔椅子的声音。仿佛在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哎不是,”赢骄举着手机微笑:“这是摔给我听的?”他转向景辞:“你手机借我用用,我今天还就跟他杠上了,信不信我拿着两个手机站他门口放?”景辞:“……”景辞还真信,这种事赢骄绝对做得出来。“别去了,”景辞怕他出去惹事,几步跨到门口,挡住门:“睡觉吧,现在没声了。”见赢骄伸手,似要去握门把手,他心里一急,直接抢过赢骄的手机,按下了暂停键:“你听,真的没声了。”赢骄垂眸看他,景辞没怎么好意思脱衣服,腿上还穿着校服裤子,唯独上半身,只套了一件薄薄的白毛衣,露出形状姣好的锁骨。那漂亮的锁骨窝刚刚在他眼前一晃而过,仿佛在刻意邀请他品尝一般。赢骄的眸色渐深,他紧攥了一下拳头,克制地偏了过头。他觉得过了今晚,自己完全可以去扮演柳下惠了。景辞见赢骄不说话,以为他还没放弃继续挑衅隔壁的想法。想了想,转身将门最上方的链条锁挂上了。“睡觉吧。”“行,”赢骄嗓子发紧,他咳了一声,转过身,背对着景辞,道:“你先去睡,我再听听他们还出不出声。”景辞:“……”景辞无法理解他的执着是从哪里来的,但他不是多话的人,确认赢骄是真的不会出去后,他点了点头,径自回了床上。这家小旅店地上镶着瓷砖,并没有铺地毯。赢骄穿着薄薄的一次性拖鞋站在门口,凉气很快便从脚底传遍了全身。冷意恰到好处地抑制住了身体的火热,一直到自己刚刚的反应完全消失了,赢骄这才低头看了一眼,心虚地轻轻吁出一口气。隔壁似乎已经怕了这一连串的爸爸mama爷爷奶奶,哪怕音乐停了也依然安静如鸡,没有再折腾。赢骄收起手机,走到了床边。景辞正平躺着,眼睛已经闭上了,似乎真的准备睡了。赢骄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忍住,走到了他床头。景辞似有所感地睁开眼睛,微微偏头,正对上了赢骄含笑的双眼。他屈起胳膊肘撑住上半身,看向赢骄:“你……有事?”“没事。”赢骄目光专注地看着他,轻轻把想要坐起来的景辞按了下去。在这样一个安静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夜晚,赢骄几乎克制不住心里汹涌的情绪。他的手指动了下,轻声道:“就想跟你说句晚安。”景辞一愣,睫毛颤了颤,平静道:“晚安。”“睡吧。”赢骄趁他没防备,轻柔地在他头上揉了一下,笑了笑,转身上床,关掉了床头灯。整个屋子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景辞保持着平躺的姿势一动不动。良久,他微微抬起手,在刚刚赢骄碰过的地方摸了摸。第二天早上六点,景辞准时醒了过来。赢骄还在睡,被子揉成一团堆在腰腹上,露出两条修长笔直的大长腿。他五官立体,哪怕平躺着,轮廓仍旧深刻,面无表情地样子看起来有点冷。景辞轻手轻脚地下了地,进洗手间将水龙头开了一个小流,凑合着洗漱了一番,收拾干净后走了出来。赢骄睡眠质量绝佳,依然没醒。景辞看了他一眼,换上鞋带着钱包出了门。因为是学校区域,这条街上的小吃非常多。早餐摊一个挨着一个,景辞走了几个摊子,最后买了两份猪rou肠粉,两个叉烧包,想了想赢骄的饭量,又加了一份烧麦,这才回到了旅馆。赢骄还是没醒,眉头微微蹙着,似乎是被外面的鸣笛声吵到了。景辞犹豫了一下,没有叫他。把被子整整齐齐地叠好了,又将自己的东西全部都收拾到书包里,以免走的时候落下,他这才拿起一份肠粉,打算去前台的小吧台处吃。就在他起身的时候,赢骄带着点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起那么早呢?”他坐起来靠着床头,眼睛还有些睁不开,问景辞:“现在几点了?”景辞看了一眼手机:“六点四十一。”赢骄揉了下眼睛,又在床上坐了几分钟,等到脑袋慢慢清醒了,这才下了床。他走到床边拉开窗帘,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放的早餐,讶然:“你买的?”景辞点头:“去洗漱吧。”赢骄推开洗手间的门,回头冲景辞一笑:“这么贴心。”景辞没理他的打趣,看了一眼他乱七八糟的被子和即将要掉到床下的枕头,手指动了动,犹豫了几秒钟,到底还是走过去将床面整理了一番。洗漱过后,赢骄彻底清醒了,他坐到景辞旁边,把一次性筷子掰开,递给他:“吃吧,待会儿凉了。”景辞只拿了一盒肠粉:“其余给你。”赢骄想起他那个早上不吃太多的习惯,没有拒绝:“好。”吃完早餐,赢骄正想问景辞接下来去哪儿,不经意瞥到自己的床面,顿时怔住了。他想起第一次带景辞回宿舍,那个时候,尽管景辞觉得非常不舒服,但却始终没有提过他床面乱的事情。而现在……赢骄的目光在那床叠地方方正正的被子上扫过,唇角微微翘了起来。这个小旅店的环境实在是不怎么好,吃过饭后,两个人并没有在房间里多呆,简单收拾了一下便退房离开了。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