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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保你一日性命。我既然未死,你也乖乖陪著我罢。待我临死之前,定会亲手先送你上路,你只管放心。"宫弦说的只是一时气话,秦非情的神色却极为认真,宫弦被他如此一说,登时吓得禁了声,身子也往床里退缩。秦非情一把拉了他过来,强行揽在怀中躺好,"阿弦,你越是装作这般无辜天真,我越想狠狠蹂躏你一番,你若丢下这幅假面具,我反而爱你十分。不要乱动,你也累得狠了,好好睡一会吧。"宫弦又是饿极,又是累极,又是满心惊惧,再被秦非情如此一激,终於恼羞成怒的叫了起来,"你这妖孽!不饮不食也可不死,只会折磨我!我被你饿死了,你便开心了!"秦非情微愣片刻,"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在他脸上用力一捏,施施然下了床。23秦非情满身一丝不挂,却毫无羞涩之态,大剌剌走至桌前端了两个冷盘过来,拿了筷子夹著食物送至宫弦口边。宫弦待要躲藏,他微笑著柔声威胁:"你若不吃,以後也别想吃。"宫弦狠狠瞪他一眼,终是含在嘴里努力咀嚼。也许饿得狠了,先前那等小口咽下的仪态竟忘得一干二净,不消几口便吃完其中一盘。秦非情含笑看著,甚觉有趣,又不厌其烦给他喂食第二盘。他也懒得再作态,三下两下解决了盘中冷食,吃完倒头便躺。秦非情上得床来,如前一般点住他几个大xue,便闭眼端坐在床上开始运功。他眯著眼恨恨注视眼前不死的妖孽,心中极力寻思如何再找机会杀了这人。方才那段相互揭短,直把他气得七窍生烟,虽也有些微恻然,更多的是纠缠至死的恨意。他当初哀求秦非情帮他杀兄,确实很有几分得手的把握,对方一直对他好得出奇,他自然所知为何。但那时若不得应允,他也断断不会委身於此人,他平生最恨便是断袖龙阳之事,只因小引和他在宫中都曾被兄长们手下的太监欺负过。宫中得势的大龄皇子们整日寻乐子,即使自己不便亲自下手,也常常旁观他们的惨状。稍有些实权的太监都是极为毒辣,每每把他们两人聚在一处,扒光了衣服逗弄虐待。他自然只能忍耐,小引却每次都嚎啕大哭,哭得越凶,受的苦便越多,他每晚做梦都是旁人的笑声和小引的痛哭。好不容易熬到他稍稍大了些,哀求宫中侍卫教了他一些强身健体的粗浅功夫,小引也被皇後认养,那些太监才有所收敛。几年之内,他借由侍卫暗中接触江湖中人,秘密培养自己的心腹,还杀了好几个太监报复,小引却又被人下毒,逼问昔年欺负过他们的其中一人时,那魂飞魄散的太监当场卖了主子。从前只是欺负戏辱,後来就变作杀弟夺权,他那些皇兄皇弟一看小引得了皇後的喜爱,接二连三要下手除去他们两人。宫弦那时已至绝境,只得把宫引送出宫廷,秦非情便是他最信的人,无论援救宫引还是保护宫弦,都毫无所求也毫无怨言。他明知自己绝无龙阳之好,还是依靠著对方为他办事,对方一直对他纵容温柔,从无违逆,他当真以为这人会永远待他好下去。那晚他说出内心肺腑之言,恳求秦非情为他杀死兄长,对方犹豫许久,点头应允,随後却把他狠狠压在了身下。无论他如何挣扎,那人都未曾放手,他的血染满床单,那人仍是毫无顾忌。那晚之後,从前的宫弦便死了一半,这世上除了宫引,再无一人待他真心。时至今日,这人竟对他满怀恨意讽刺,若当初不愿答允,直截了当拒绝他便是。了不起一个死字,好过被这人缠住一世,如今既然得到了天下,却怎麽舍得再度放手?他曾经付出良多,其中最痛苦的莫过於被迫委身於此人,既然已经被这人玩弄至今,他更想抓住得之不易的皇位。这人不但强迫了他,还延续如此之久,临到头来,仍是拜这人所赐,他付出的一切又要白白失去。教他怎能不恨?怎能不怨?他悄无声息的看著秦非情,心里显现的全是这人待他的不好,至於这人待他的好,在背叛之中全变作虚情假意。他在床板下面所留的讯息,秦非情虽有察觉却未曾寻找,只盼这人对自己的身手太过自负,能让他多获得几次自由,留的讯息越多,宫引越能快些来救他。想了许多纠结的心事,宫弦慢慢闭上了眼睛,浅睡中的面容再无狠辣暴戾之气,只有俊美安然。过了好一阵,他似乎做了什麽噩梦,在梦中也眉头紧皱、低低申今。运功完毕的秦非情凑近他耳边去听,清清楚楚听到了几个字,"非情......救我......"秦非情茫然半晌,伸手去抚他额前的发丝,他却被这轻柔的动作惊醒,瞪著秦非情冷冷开口,"你又想做什麽!滚开!"秦非情哈哈一笑,躺倒他身侧揽住他的腰,"阿弦,我们再来亲热一番可好?"宫弦先是脸红,後是惊惧,再然後眼神微微闪动,犹豫著低低的道,"......你是玩笑还是说真的?"秦非情在他脸上轻轻一吻,挪开面孔细细看他的眼睛,含笑摇头,"你这般柔顺,肯定有鬼......又在算计我了。"宫弦全不躲避他的目光,勉强露出微笑,"你......你若是再不强迫我,我便不与自己的身子为难。这不是你说的吗?你到底要怎样?我柔顺你也不喜,反抗你也无用......你若现在就要杀我,那便下手好了。"秦非情神色一动,望著他老半天不说话。他咬牙忍了片刻,终於脸上发烫,低下了自己的头,秦非情的眼神也从喜悦变作淡淡的嘲讽与凄然,"阿弦,我做梦也想与你好好的在一起......可惜,你自己都知道你说的全是假话。"24秦非情在这客栈中停留了整整两日,毒性又逼出了一些,残余的毒素已无大碍,方带著宫弦退房离开。这两日之中,宫弦时时竖著耳朵听著楼下窗外,却一直没有听到任何特异之处。秦非情知他所等为何,不断冷嘲热讽,道新帝失踪之事绝不会走漏风声,说不定过得几日,便会举国再带重孝。宫弦只当他满嘴胡言,充耳不闻,却不再跟自己的肚子呕气。只要有得吃,便极力多吃些,前日苍白的面色渐渐养好了。秦非情出门之前,又给他换上了那身女装,脸上照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