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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是他的幸运,可越是这么快的推到上面去,他要面对的也更多。观众不是傻的,第一次出场,演技能吸粉还是能吸黑,还是个未知数。好在他还算肯学,经常请教连逸,在学校的基本功也算得上扎实。夏常拿干毛巾擦着脑袋出来,见她正在翻阅剧本,笑着一口大白牙说,“我也想试着写人物小传,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人物小传是演员经常会在剧本之后,根据人设和自己的理解给自己这个角色列的大纲,连逸养成这个习惯还是跟圈内一些老前辈学的,只是现在年轻演员真没有几个愿意花这种心思了。“这种东西也没有固定的格式,你只要在完整的看到剧本之后,给自己的角色一个完整的人生总结就行了。最重要的是,你要在写的过程中,发现这个角色的特征和闪光点,在遇见不同的情境时,你会有最合适的反应,而不是制式的反应。”她这个年纪,在对演戏的领悟方面,很多时候都已经超过了三十多岁的演员。总有媒体说她是天才。连逸扶额,心想,天才就天才吧,好歹是句好话。两人谈到十二点多,连逸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哈欠连天,连忙摆手说自己撑不住了,稍微嘱咐几句就赶紧要回屋去了。经过隔壁的时候,她原地定住想了几秒。脑袋一抽,发了条微信给那人,“我今天晚上给夏常讲剧本,他第一次进组,很多事情还不懂。”发送成功之后,她瘪了瘪嘴,迅速点了撤回。这不是闲的吗?人家啥都没说自己上赶着解释,跟俩人有什么关系似的。连逸叹了口气,按了电梯下行键。手机连着震了几下,她拿出来看。“我看到了。”“为什么撤回?”“我也有很多事情不懂。”作者有话要说: 连逸:你怎么这么多话。第8章第八天傍晚时寂静的校园总会令人凭空多了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夏夜里罕见的大风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瘦弱的女孩走在空无一人的宿舍楼后的小路上,怀中抱着刚从智能柜取出来的快递。她有些害怕地低着头,继而又自嘲,“瞎想些什么呢。”软底的帆布鞋踩在水泥路上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她忽然觉脖颈一凉,似乎有水滴到身上。下雨了?她疑惑地抬头,却正对一双了无生气的眼睛。连逸当时是真的害怕,完全忘记自己还在演戏,“哇”的一声尖叫出来,声音都劈了叉,旁边的工作人员们努力憋笑,觉得此刻的场景又阴森又好笑。她将手中的快递狠狠丢到一旁,迈着小碎步拼命跑走。导演拿起对讲机,利落喊“卡”,众人各归各位,进行接下来的工作准备。而女主角还不自觉地往前奔跑,吓得倒吸凉气,身后一双大手揪着衣领把她原地提起来,使她呈现出在半空之转动双腿的滑稽景象。好歹是知名女演员,连逸反应过来,气的直往身后抓,眼睛滴溜溜看着周围有没有人把这丢人的一幕记录下来。偶像包袱这种东西,可以不太多,但也不能一点都没有啊。终于安全落地,连逸拉了拉自己的衣领,感觉自己刚才差点被勒的窒息,不知道是哪个钢铁直男玩这种致命浪漫,她像只青蛙似的气鼓鼓的回头,腮帮子里的气却马上xiele出去。一副乖乖样子,羞涩地打招呼,“骆先生。”这个称呼被小喜他们吐槽了很久,说是民国时期才会用的老套叫法,而且人家骆鹭洋,一个海外镀金回来的rapper,真的不会觉得这个叫法很陌生吗?骆鹭洋似乎没什么抵触情绪,淡淡“嗯”了一声,眼皮依旧是那种永远睡不醒似的半耷着,另一只手中拿着杯奶盖红茶。“太甜了,不想喝。”然后就直直塞给连逸。没有半点的情绪,插着裤兜转身就走。剧组那边很热闹,连逸侧耳去听,才知道似乎是骆鹭洋的后援会来送加班茶,大家统一都是去冰的芒果益菌多,只有她手里这杯是热奶茶。可能他不知道,以为自己这个借口很酷很天衣无缝。但是连逸什么都知道。////严格说起来应该是一部都市悬疑剧,比起上星剧来说尺度更大,经常会出现一些有点血腥的场面。连逸进组第四天的时候,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后悔了。她是胆小到任何悬疑和恐怖影视都不能看得人,现在却要每天面对各种血浆的胡乱喷射,制作工艺逼真的假尸,以及时不时会出来吓她一跳的群演。太刺激了,抬头纹都被吓得多了一道。连逸心里叫苦不迭,专业水平还是不曾下降,每天会躲在卫生间冲着镜子无数次的演练被吓到的表情,哪种最好看,哪种最有感染力,面对不同的惊吓程度嘴巴张开的幅度也应该是不同的。几乎每天晚上,小喜都能听见洗手间传来的各种音量和节奏不同的尖叫声。习惯了,她淡定的继续刷着微博喝可乐。毕竟也是听过了连逸在洗手间练习笑声的社会小喜,不会简简单单就被吓哭。最近几天骆鹭洋的状态其实还算不错,连逸捏了捏已经僵硬的面部肌rou,转着脖子思考,“但还差点意思。”他似乎很适合演这种面瘫男主,但是很多时候他的情绪表达太过于内敛,形式化,几乎无法从他的表情寻找细节。或许自己这样会有点多管闲事?水台上那杯奶盖红茶已经凉了,白色的奶盖渐渐融化飘散在红茶中,彼此改变了颜色,变得不再鲜明。她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发微信给那人,“骆先生,在忙吗?”大概过去了三分钟左右,连逸几乎已经丧失了信心,决定老老实实做个面膜准备睡觉,却在打开盖子的时候,眼睁睁看着自己手机震动到了水池里。连逸诧异,这是什么自杀式cao作?她慌忙把手机捞出来,却忘了那盒面膜,胳膊肘无意撞到,盒子来了个人仰马翻,透明质地的面膜全都洒出来,黏在那一排的护肤品上。狼狈不堪。连逸欲哭无泪地提着还在滴水的手机出去找小喜,小脸垮得要掉到地上去,哼唧唧地坐在地毯上擦手机。她划开屏幕,见还能用,立刻大喜过望,稳稳点开微信标志。又稳稳地见到了黑屏。丢你老母。她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脏话,拿过吹风机开始拯救,却发现没有任何作用。那种心情简直难以言喻,忿忿地拆开手机壳,疯狂的上下甩动,做着各种无用功,连逸还是不得不放弃这个用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