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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己上了个坐忘无我,鸡蛋壳一样的蓝色剑意带着天地灵气蒸腾,长孙溯同样提盾而起,脚步一错冲上前去,直接迎上了对方的爪子。盾牌和兽爪相撞,四射的火光中,刺耳的刮擦声响起。叶焚林目光落在长孙溯身上,见他的盾牌虽是直面攻击,却半点痕迹都没被擦出来,心中对妖兽的实力就有了预计。长剑轻点,行功引起天地灵气应和,叶焚林迅速将几个气场布下,声音平和地对着长孙溯说了句一点也不平和的话:“你给我开爆发。”开爆发?长孙溯简直是一脸懵逼,虽然这句话里的每个字他都能听懂,但是连在一起他就有点闹不明白了。眼下的情况还算不上危急吧,为什么他家道长这么着急,难道是他忽略了什么地方?看到长孙溯这个反应,叶焚林忽然意识到他眼前的苍云并不是个玩家,马上改口重新提醒道:“开血怒叠buff,接斩闪绝。”叶焚林提示的这个套路并不是什么特别精彩的套路,但是对面的妖兽比起人类的PVP来讲,更像是个副本PVE怪物,这种基础性质的爆发在这样的情况下反倒适应性更强。长孙溯学习闪刀的时间不算长,对闪刀的掌握只能说是一般,但是他的系统自带了副本插件,不提其他,就是副本提示这一条,就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给长孙溯带来极大的帮助。长孙溯爆发一开,在系统提示的帮助下打的极为流畅,但是叶焚林看得直皱眉。天道到底是在搞什么鬼玩意儿,叶焚林对它现在做的事情不满极了,觉得这样子几乎就是在用系统圈养长孙溯了,这件事情之后他是必须和家养阿拉斯加说清楚的,眼下还是对敌比较重要。虽然妖兽和长孙溯甫一交手,他就看出来这个妖兽并没有多少实力,但是自视甚高最后阴沟里翻船的例子还算少吗?狮象搏兔皆用全力,能一波推为什么非要分两波?在长孙溯爆发打出的同时,叶焚林也是转手一个八荒炸开气场,引得整个地宫之中的天地灵气都在震荡。两拨爆发前后而至,叶焚林的尤其精妙,妖兽体型巨大,只来得及转身避过长孙溯的一刀,剩下几招可是挨了个结结实实。晶莹剔透的冰花爬上它的四只爪子,硬生生将它冻在原地,不能移动。一声咆哮,妖兽被疼痛和禁锢激怒,烈焰自鼻腔和四爪升起,瞬间点燃了周围的所有可燃物,挣扎着想要离开叶焚林的束缚。趁它病要它命,叶焚林和长孙溯可都没有和妖兽讲道理的想法,长孙溯一跃而起,长刀捅进妖兽的眼眶,在凄厉的咆哮声中,他一个用力就将刀抽出,反手刺进妖兽另一只眼睛。有长孙溯在前吸引注意力,叶焚林两仪四象都有了运功的时间,顺手放下一个破苍穹,森寒的剑气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锐意,直接破开妖兽看起来坚固非常的鳞片,鲜血迸溅间切下对方一只前爪。从前的叶焚林即使是在战斗中都保持着翩翩风度,这还是第一次将场面弄得如此血腥。鲜血的腥甜不止刺激了受伤发狂的妖兽,还刺激了距离妖兽最近的长孙溯。盾牌拍击在妖兽面庞,雪亮的刀光在猩红的血雨中穿梭,长孙溯完全没有在意落在自己身上的血点,只是学着叶焚林刚才的做法,将这只妖兽的三只利爪全部切下。带着一种从心头升起的兴奋,几乎有些压抑不住自己情绪的长孙溯高高举起长刀,仿佛没有任何不对地挥刀斩下,血花溅了他满脸,妖兽的脑袋也被切下了一半。不甘地嘶吼着,妖兽眼中的红色褪去,但它不明智地吼叫发泄耗尽了它的最后一丝精力。半个脑袋几乎要掉下来,妖兽缓缓阖上了眼睛,那浓烈的快要实质化的怨恨似乎有什么魔力,让长孙溯的目光落在它的眼睛上久久无法移开。看着长孙溯这副丢脸的样子,叶焚林愤怒之余,不知道怎么的就升起一点心疼。这心疼来得太快,也太是时候,叶焚林终究还是没能压下这份情绪,选择举起了自己的长剑。嗯,没错,叶焚林开始心疼他家养的狗盾了,于是他举起了剑,将那只家养揍了个爽。几乎一万脸懵逼的长孙溯:这个逻辑是不是不太对?叶焚林:没有什么不对,狗盾就是欠抽。逻辑终于符合大众想法一次简直可喜可贺,叶焚林觉得他这个行为这么明显了,长孙溯应该能明白过来,可谁曾想长孙溯竟然是一副完全不明白的样子,还试图用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他。“得了吧,你这么大个块头,就算想装可怜也就只能辣眼睛,把这个表情收回去。”叶焚林收剑入鞘,到底还是解释了一句,“看看你刚才那个德行,简直欠揍的慌。赶紧把脸上的血擦一擦。”长孙溯又不是失忆了,他当然知道自己刚才的状态不对,叶焚林这一顿揍是把他给揍醒了,可是他仍然弄不明白“疼他就要揍他”这个逻辑。“嗯?让你清醒过来还不算心疼你吗?”叶焚林脸上难得露出一点嫌弃,“要放在我们家那边,你这样弄得满身脏兮兮的阿拉斯加,一般都是不允许进家门的。”长孙溯听他家道长这样一说,喉头忍不住动了一下。……家门?作者有话要说: 狗盾:揍得好,一点都不疼,汪汪汪!大徒儿:洗干净再进门。贫道表示大徒儿就是这么爱干净,没毛病。第82章家这个词,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有着极为特殊的意义。对于长孙溯来说,家这个词意味着叶焚林对他的认可。当然,这个认可就不仅仅是朋友或者宿敌之间这么简单,更多包含的是一种让他能够感觉到温情的东西。甭管叶焚林话里的真实意思是不是在指长孙溯和大型家养犬差不多,总之光不让进家门什么的,就特别容易引起他的联想,在他的眼里几乎和睡书房、跪搓衣板是差不多的层次。听到这样的话就仿佛是被认同了某种身份了一样,长孙溯先是小小的兴奋了一下,随即便回忆起当年他父亲还在的时候说过的话,顿时想起他父亲被睡书房支配的恐惧。有句话说的好,姜还是老的辣,他父亲经历比他丰富太多,睡书房的时间已经达到了一种让他叹为观止的地步,所以他父亲说的每句肺腑之言绝对都是经验之谈。比如“睡书房是道侣收拾你的不二法宝”,比如“势不认错,书房坐穿”。长孙溯一点都不觉得他父亲这样的说法夸张,他觉得这种事情他母亲绝对是做得出来的。当年他爹应该是真的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才会抒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