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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必戴着面具了。”那女子的声音传来:“楚大哥你有所不知,我鬼宗之人在外,都不可以真面目示人的。”楚笑笑道:“如今鬼宗即已消失,你又何必遵守规矩?”戴着面具的女子叹道:“爹爹他定然是躲到其他地方去了,否则他为何不出来找我。”念及发生在鬼宗里的一切,楚笑笑道:“你放心好了,那个慕容连珏武功高强,就算当日鬼宗被我等搅得天翻地覆,也不会衰败的。”“只是你的妹子却死在了鬼宗——”说到自己的meimei,楚笑笑脸上有过一丝忧郁,可他毕竟并非常人,他只现在对抗蒙古要紧,草草埋了自己的meimei,便带着慕容冰来了潮州。却说那日萧玉山和金少言逃走后,楚笑笑与慕容连珏斗得火热,他惟恐继续打下去会让杜四娘也受牵连,于是不想缠斗,对了几掌后,抱起地上meimei的尸体牵着杜四娘就逃了出去。他在森林里找了个地方就地掩埋,本是极为消极,却听闻雷州守将李丰年被人割去了头颅,李家全家满门被斩,唯有千金李硕璃不知所踪,他知此事事关重大,便让杜四娘先行一步赶回潮州将消息告诉文丞相。他在森林里颓废了两日,忽然碰到从鬼宗里出来的慕容冰。他知慕容冰对金少言有感,但又气她父亲杀死了自己的meimei,对她很不友好,慕容冰儿出来时还没戴着面具,她看到楚笑笑说的第一句话竟是:“鬼宗突然消失了。”“什么?”“包括所有的人都不见了。”“我父亲也不见了。”“就连不是鬼宗的李情愁也不见了。”“当时我和阎王叔叔不在宗内,所以我们没有跟着消失。”楚笑笑略一沉思:“鬼宗总坛被人知晓后,慕容连珏当然会另寻住处。”如此说后,慕容冰也觉得有理,一时间不知该何去何从,她问楚笑笑知不知道金少言住在什么地方,楚笑笑说大概是去潮州了。他心想金少言跟着萧玉山,萧玉山必然是要去潮州帮助文丞相的,那么他们很可能都在潮州。于是慕容冰和楚笑笑就来了潮州。楚笑笑回来后没有看到杜四娘,雷州守将被杀一事潮州城内竟无一人知晓。他马上将此事禀告了丞相,谁知丞相颓然倒在椅子上,两眼血红:“定是我们身边有人故意阻断了消息!”“那杜四娘岂不是也在细作手中?”“可恶!”第86章:长情殿在这世上永远有一种人,他们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一心只想给自己一生留下壮阔的回忆。这样的人无疑是孤独的,因为没有人能理解他们,正如大块吃rou大碗喝酒的侠士无法理解滴酒不沾的佛门高僧:道悟得再高,若已没有了生活,即便rou体成佛成圣,灵魂终将沦为芸芸。可孤独的人总是那般迷人,他们时常挂着洒脱的微笑,时常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时常帮助那些弱势的群体,他们总能够从生活的苦楚之中发现人间的美好,他们仗剑江湖锄强扶弱快意恩仇,江湖上到处都有他们的故事,每一个少年都争相模仿他们的行为举止,每一个少女都恨不得自己躺在这些大侠的床上。但没有人能明白大侠的痛苦。因为孤独的滋味是世间最奇妙的,也因此是世间最让人避之而不及的。他笑,也许是因为他心中酸苦。人人都羡慕那些华服公子,那些名门千金,那些在酒场妓院醉生梦死的大好少年,可谁又明白他们的痛苦?每当酒醒时分,那份痛苦,那份空虚,你能体会吗?每当旭日高升,那份麻木,那份rou体上的放纵心灵里的哀痛,你能明白吗?那在家中不许出门半步,从未见识过外面世界的大家闺秀,即便不愁如何生存,但她们无疑失去了自己的生活。可即使是痛苦,他们也承受了下来,因为在世人的眼中,他们天生带着耀眼的光环,他们必须成为世人眼中的模样,不然他们一定会被道德所批判。无怪乎唐伯虎会说出“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的千古佳句了。都说儒家思想禁锢了中国千年,却不知到底是思想禁锢了世人,还是世人创造了思想,孔子孟子虽住海边,却只有寥寥数语提到过大海,亚里士多德、柏拉图却都是游历过各大海峡的人,海于他们而言,竟有种神奇的魔力。可偏偏老子不服,他说“上善若水”“水利万物”。呜呼,若人之道真能如水般包容万事万物,那人又如何会有烦恼?无怪乎道家提倡无为而治。无为,便无所烦恼;无为便可无所愁闷。无为便可无去在乎他人言语,我行我素虽非正途,但默守陈规只会每况愈下。敢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都是不怕死的人。正因为他们不怕死,所以他们才不担心螃蟹的爪子会不会撕烂他们的嘴巴。可人在江湖,怎能不怕死?若人不怕死,又如何在江湖?长情殿里只有一种人。只可惜到过长情殿的人往往都已成了孤魂野鬼,即使它存在了数百年,至今也无人能够知道它在何处里面住着谁。可神秘往往最能勾起人们的欲望,江湖之中早已有传闻说长情殿有富可敌国的宝藏还有倾国倾城的美女,除了宝藏和美女,最让人垂涎的当属那些秘籍。百年前无情剑客自东瀛扶桑来中原挑战各大高手,每输一人都将进献本门派的无上绝学,百年前无情剑客一人挑战整个武林,竟无一人能敌其一二,短短半年武林各大门派都已败下阵来,无情剑客忽觉无味,便放下话来:“若有人自信能挑战我,便到长情殿来。”他甚至戏谑地笑着说:“带上你的剑来。”“带上你的剑来。”落日。长亭。两个人,一柄剑。“你的剑呢?”“剑已断。”“人呢?”“人已死。”“那你是谁?”“孤魂野鬼。”剑出鞘,落叶的余晖洒在轻薄的剑身上。这柄举世无双的宝剑无疑就是他的情人。一个剑客本不该没有剑。“你的剑是被谁砍断的?”“断肠。”断肠人在天涯。可天涯又在哪里?天涯在人的心里,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天涯。“断肠”已有三天未曾进食,只因他要保持绝对的专注,他太明白一个人若是吃得太好就会容易犯困,一个出了名的杀手一旦犯困那几乎是致命的。但那要命的饥饿感撕碎他每一寸皮肤,他甚至能感觉到因饥饿所带来的无力感。“他一定会在三天内出现在集市最繁华的醉春阁。”最繁华的地段,最繁华的阁楼,最美丽的女子,最冰冷的眼眸。任谁都无法忘记醉春阁里素素的双眼。人们只不过是看了一眼,便再也无法移开分毫。素素的美,几乎已可媲美天上那可望而不可及的皎月。不,她比那月更美,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