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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大开心的起来的。这时倒数第二盏茶也上了上来,时间匣轻轻落锁,乌黑的匣面被掀开。犹带着guntang热度,用乌石打磨的茶杯里,盈着如金子般闪耀,又透澈迷人的茶汤。那色泽实在是太美了,以至于让心思被紫鹃茶勾走的评委们都回过神来。如果刚才是“香”的盛宴,那么现在就一定是“色”的盛宴。连岁寒初辞都被震撼的回不过神来,他颤了颤嗓子,有些弱弱的问:“袖子、袖子,那是你的茶?”翻青袖垂眸,道:“是。”楚封瓷看不见那茶的颜色,便静静嗅闻它的芳香——这茶香很熟悉,却并不特别,让楚封瓷一时也想不起来在什么时候闻过。等茶香浓郁了一些,那好闻却并无特色的茶香让楚封瓷更加沉浸在其中,细细品闻与回味。——是了。楚封瓷无奈苦笑起来,摸了摸鼻尖。这茶香方才就闻过,竟一时没有想起来,看来日后不可懈怠,要多加修习才是。他对翻青袖一颔首,微笑道:“你们两个倒是有缘分。”翻青袖叹气,看起来更没什么精神了:“是。”张顷刻紧紧盯着面前映射的画面,眉头紧皱着,那近乎瑰丽的茶汤让他很是在意……究竟是什么茶来着?过了一会才突然明白过来,有些复杂的盯着翻青袖,嘴上却很是不留情:“即便你泡的也是这茶又如何,我定然不会输给你。”岁寒初辞听的云里雾里,他从没有像今天一样绝望而深刻的认为自己居然是个茶盲。看着那茶汤十分漂亮的茗茶,头痛欲绝:“……我居然又认不出来!我错了,我回去便将啃下来。”张顷刻话锋一转,咄咄逼人的向着楚封瓷:“楚茶师请说一说,我二人哪个能夺魁?”楚封瓷正要和他打太极,张顷刻眼底却蹿出了火花,打断了他的话。很是坚定道:“我并非要挑衅,只是想看看我张顷刻,比起所谓的绝世天才,究竟差在哪里。你直说就是,不必怕得罪人。”楚封瓷:“翻青袖赢。”岁寒初辞:“……”翻青袖:“……”张顷刻:“……”妈的好不留情。翻青袖却觉得有些好奇了,看过张顷刻所泡的紫鹃茶,固然有取巧的嫌疑在,但不得不承认他茶术很是精湛,以前该是藏拙了。面对这样的张顷刻,他的胜算也只有五五之分,没想到楚封瓷竟对他如此信任。张顷刻已经被气得不想说话了。翻青袖努力压住翘起的唇角,虽仍是一张面瘫脸,但岁寒初辞都能看出他的高兴。只听他对楚封瓷问:“你很喜欢我泡的茶?”楚封瓷抿了抿杯中泉水,道:“嗯?”“你没有犹豫,就选了我赢。”楚封瓷放下瓷杯。手懒洋洋的撑着脸颊,那一根根手指莹润的像是白脂玉雕刻而成,在阳光下显得分外好看。他叹了口气,问:“翻青袖,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很有科学依据的理论。”“……嗯?”“先上必输定律。”“……”“尤其是这种比赛,这种情况下。十分适用。”岁寒初辞在旁边听的“噗”一声笑出来,凑过去搭住了楚封瓷的肩,浪的没个正形:“这说法好玩,我第一次听。不过要这样算,那袖子肯定要输给最后一位上茶……嗯?”楚封瓷笑眯眯道:“最后一位是我,没错。”岁寒初辞血都呛出来了:“……你还真敢说啊。”与此同时,评委席上简直要打起来了。为这究竟是什么茶。铁观音、西湖龙井、乌龙茶……众说纷纭。即便是用唇舌品尝,不但没有被紫鹃茶的香气滋扰,反而有淡淡的清甜化入舌中。时间愈久,美妙的滋味就越鲜明,紫鹃香仿佛和它出于同源般,完美的融洽在其中。而腹中,也逐渐生出暖意。证明了这杯茶能量充裕,品阶定然极高。像是逐渐被雕琢把玩的璞玉,将美感不断的挖掘出来,一点一点的提升人的期待,直到最后,变成惊艳的地步。实在是好茶。评委席上第五涉远懒散许久,用手撑着额头。等饮下的茶逐渐在身体中运转,汇聚成了纤细如丝的能量丝,他才打起了精神。不过这能量对于安抚他情绪,助他提高虚cao术品阶实在是杯水车薪,他对楚封瓷之外的茶师泡的茶也没什么兴趣。就将能量全都集汇到了虚cao器处,让它汲取。虚cao器当有了零食,果然吃的很开心。一边将茶水中能量都吸取了,一边对着主人,结结巴巴的传达自己的思绪:主、主人,这茶你都喝两次了,好腻,等会换一种好不好……“笨蛋。”第五涉远毫不留情的开骂了,他虽然不懂茶,但也不色盲,当即就无情的嘲讽了自家虚cao器:“你难道当成是一种茶了不成?明明是……”四周突然沉静下来。第五涉远:“……”一个茶道师评委感叹:“第五先生果然高才,是我们一叶障目了,哎。”第五涉远:“?”新换上的茶协长老更是长吁短叹:“就是一种茶,老夫竟然没有认出来,真是羞愧啊!”第五涉远:“???”作者有话要说: 翻青袖泡的茶和紫鹃茶同源,对虚cao器来说是同一种能量体,所以它认为是同一种茶啦~而其他评委也以为“同一种茶”是在提点他们的比喻方式,所以充满了认同感(喂……对了,最近,不是很懂你们这些读者。昨天瞥了一眼收益,发现居然从几块暴涨到十几……读者爸爸们!你们以为宝宝是那种因为金钱就勤奋更新的庸俗作者吗!是的!我就是!今天努力再撸一章!么么哒>3<第79章茶汤味甜听着评委席那边趋于和平的讨论,评委们对第五涉远已经是满满的自愧和赞赏。楚封瓷甚至已能想象出第五涉远懵逼的神情,和他被一大波赞誉冲击的猝不及防的样子。略一遐想,就觉得心情极好。唇角翘起,笑容或与平时一般无二,却让人不禁沉溺在那温柔神色中。就连岁寒初辞,也是刚刚压了口清泉水,便见到楚封瓷垂首低笑的样子,怔愣了片刻。那杯口都微微倾斜,让泉水漏出来了些,打湿了手指,才回过神来——也不知楚君想到了什么,竟笑得那样开心。这个想法刚刚转圜过去,岁寒便放了手中的茶杯。笑眯眯凑过去问楚封瓷:“楚君大人,还请指教小人一番,小人实在是猜不出袖大人泡的是什么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