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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薛时济,我知道你看不顺眼我,可我对天发誓,我从没用什么卑鄙的手段加害他。你告诉我,他人究竟去哪儿了?”薛时济当然知道不是梁翩下的手。大会将至,梁翩为了维护在众人心中的形象,巴不得将自己好人的模样宣扬到天下,再怎么样也不会傻到在这个节骨眼儿对自己的竞争对手下手。“我从没说过是你做的,清者自清,盟主他必定也有自己的判断,你慌什么。”“我能不慌么。”梁翩怒道:“好一个清者自清,你难道不知道萧朗的追随者有多少?流言的威力足够杀死一个人了!”薛时济心烦意乱:“既然如此,那就好好配合我们找人,对你我而言都好!”“够了!”二人争执间,宋风清走了过来。两个人立刻分开,宋风清训斥道:“人还没找到,两个人在这儿大吵大闹,叫弟子们看见,成何体统?”盟主面前,谁也不敢造次,二人皆低下了头。“外头的那些传言,我自会派人去澄清。梁翩,这件事情,你就暂时不要插手了。”他望了眼薛时济:“你随我来。”薛时济瞪了梁翩一眼,闷闷不乐地跟着人出去了。“我思前想后,这件事情,不能再瞒下去了。”宋风清一开口,薛时济心中便是一惊:“为何?”“这么长时间没见着人,再对外隐瞒下去并不是一个好主意。”宋风清道:“除去浩然城,隔壁的镇子也已经被我们翻了个底朝天,依旧一点儿线索也没有。接下来难道要满天下胡乱找人吗?”薛时济哑口无言,宋风清又道:“与其像只无头苍蝇一般乱转,不如将消息散布出去,请江湖上的侠士们帮助一同寻找,反而更有希望些。”他转头望着沉默不语的薛时济,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晓你是担心你萧大哥,吉人自有天相,他不会有事的。这些天你绷得太紧了,回去睡一觉,我这便让人将消息传出去,请各个帮派势力帮忙搜查他的下落。”薛时济沉默着离开,回去的路上,有几个弟子忍不住问起萧朗是否真正失踪了,他都没有给予回答。他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反而坐实了传言,众人大惊失色,有几个萧朗的追随者差点儿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怎么会这样,我就是崇拜萧大侠才来的武林盟的,怎么连一面都没见上就失踪了呢?”身旁的人安慰道:“没事的,萧大侠武功高强,一定会平安回来的。”薛时济的背影一顿,紧接着加快了步伐。宋书烟正在房里等着,这些天来她担忧着萧朗的安危,人都清瘦了不少。见到薛时济回来,连忙迎上前去,问道:“爹说什么了?”薛时济将宋风清的话转接了一遍,宋书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望着薛时济满脸愁云,犹豫半晌还是轻声说出口:“时济,其实还有一点,也许和萧大哥的失踪有关,只是我不敢断定。”这个时候,任何的线索都不能轻易放过,薛时济问:“什么?”宋书烟道:“也许是我想多了,但是……萧大哥不见,会不会与阿木有关呢?”穆云翳离开的缘由,薛时济并没有具体说清楚。他只是沉着脸,用十分严肃的语气告诉众人,阿木欺骗伤害了萧朗,从此之后再见他,只会是仇人的身份。所以宋书烟便担心是对方怙恶不悛,想要再次伤害萧朗。可同时与穆云翳相处的点滴历历在目,她又十分不愿相信是昔日的伙伴做出了这种事。经她这么一说,薛时济还真拿不准了。可穆云翳的真实身份,只有他与萧大哥知情。若将这件事告知盟主,少不了要留下萧朗错信他人引狼入室的把柄。可不告诉盟主,万一真是那家伙从中作梗,岂不就错过救回萧大哥的机会了吗?该死,他究竟该怎么做啊!第49章萧朗睁开了眼睛。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刚刚醒过来,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他放松呼吸,慢慢眨了眨眼,视野才逐渐从朦胧恢复清明。那日燕南回将自己迷晕后,他便一直在沉睡中度过。偶尔几次地睁开眼,也马上会有人来强迫自己再次服下迷药。如此大费周章,想必是惧怕自己会在清醒的时候呼救。回忆起事情的经过,萧朗不免有些自责——如果不是自己盲目地相信燕南回,这一切就都能免于发生了。不止一次了,轻易地相信别人,然后愚蠢地落入他们设下的圈套之中。穆云翳是如此,燕南回也是如此。或许正是因为穆云翳,才会在他的潜意识里留下一个暗示,仿佛就算他们瞒着自己真实身份,也不会真的伤害自己一般。太傻了。萧朗疲惫地吐出一口气,多日的无止境的昏睡使得他的身体沉重又酸痛。他试着动了动身体,却发现自己的手和脚都被人绑在了床上。他转头望了一眼四周,除了这张床,房内空无一物。除去墙壁,只有一扇小小的用来透气的窗户。以往只要自己一醒来,便立刻会被灌下迷药。这回过了这么久还没有动静,自己莫非已经被转移到了他们认为的绝对安全的地方?萧朗心中一沉,四周安静得出奇,就算是普通人家,至少也能偶尔听见一些杂音。可自从那自己醒来到现在,屋子里能捕捉到的,也不过是自己的呼吸声罢了。他猜,现在自己或许正处于一间地下室中。只有地下室,才会连一点儿微风和鸟鸣都听不见。脚步声从外面传来,燕南回捧着碗粥进来,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先是一愣,后如沐春风般地笑了。“你醒了。”萧朗冷冷地望着他。“小路的时间算的真不错,这碗粥也刚刚煮好,还是热的。”仿佛没有看见对方刺一般的眼神,燕南回执着勺耐心地为他吹凉碗中的清粥。勺了一勺放至萧朗嘴边,他做好了耐心等待的准备。但萧朗只停顿了一刻,便配合地将粥吞了下去。这倒有些出乎燕南回的意料,照他所想,萧朗被他绑至这儿,醒来应该极力挣扎反抗,甚至可能会质问、唾骂,然后负隅顽抗到无计可施才对。“萧大哥,你不怕我在粥里下药么?”萧朗冷笑道:“这么多天不吃饭,你还真当我是铁打的。怕有什么用,就算我不吃,难道你们不会用别的办法逼我吃?与其让你们粗鲁地灌我,还不如我自己来。当然,你如果愿意将我的手松开,那就更好不过了。”他句句嘲讽,燕南回却听得津津有味,甚至连脸上的笑意都加深了:“萧大哥,你可真是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