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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自己的原因,你别往心里去。”晏戈不免有些纳闷道:“董事长这是怎么了?他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吗?”“也不是。”薛芒见晏戈困扰的样子,就对他说了一个关于薛中华不算秘密的秘密。像薛中华这一代人出生的时候国家正处于改革的当口,那时候的人思想分化的很严重。相当一部分思想开化有知识的人在给自己孩子取名字这个事情上都比较重视,有文雅的就喜欢在古诗词上给孩子取名,还有崇洋媚外的就给孩子取雪莉威廉一类的。薛中华的父母不一样,都是地地道道农村出来的人。因为脑子还算灵活,年纪轻轻就出来打拼,没想到就挣到了不小的家业。人是跻身到了上流社会,但有些思想确实根深蒂固。比如他们就觉得自己之所以能过上好日子,就是多亏是国家。因为这种想法,等孩子一出生就给孩子取了一个闪耀着红星的名字,薛中华。薛中华从小就是读的贵族学校,里面的同学们名字一个赛一个洋气。刚开始他还不觉得什么,后来他成绩好遭到了一些同学们嫉妒。经常就有同学指着薛中华道:“他就是薛中华,你不知道是哪个中华?就是中华香烟的那个中华。”说完之后还会做一个抽烟的姿势,周围的同学们都一起哈哈大笑起来。薛中华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深深的伤害,这种伤害直接体现在他长大接手公司之后,公司员工但凡是抽烟的,一律都被他炒了鱿鱼。要是有人胆敢在他面前抽烟的,如果他还没被气死,就一定会报复到那个人怀疑人生。后来随着他生意越做越大,地位越来越高,大家基本上都知道了他这个怪癖,即使习惯抽烟的人倒了他面前都会努力克制自己。时间一长这个事就成了圈子里心照不宣的事情,如果有谁敢在薛中华面前抽烟,还抽的是中华烟,那就是在对薛中华宣战。晏戈听完这些往事之后心情极其的复杂,社会真是险恶呀,因为你不知道你的一个无意的举动会得罪什么人。薛芒说完之后道:“我爸已经没事了,这件事你是不知者不怪,要不进去说两句好话道个歉就算了了吧。”晏戈点点头,“行。”薛中华躺在病床上休息,好久没有生过气的他没想到这次居然被气倒了。医生说他有点高血压,他就纳闷了,自己这才五十岁怎么就高血压了?这时候晏戈和薛芒一起走了进来,薛中华一看见晏戈就是脸色一黑。晏戈讪讪笑道:“董事长,真是抱歉,我来公司时间短不知道您的规矩,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薛中华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不过之前薛芒已经给晏戈求过情了。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儿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于是他对着晏戈翻了个白眼,轻轻哼了一声,意思是你赶紧给我消失,这件事情就算了。晏戈一晚上不在家,经纪人带着新助理来找他,发现人不在就开始着急,立刻就给晏戈打电话。这边晏戈鞠了个躬还没直起身,手机就响了起来。“五十六个名族,五十六只花,五十六族兄弟姐妹是一家~五十六族语言汇成一句话……”站在一旁的薛芒脸色一变,一把扯住晏戈的胳膊就往病房外冲,“快走!”晏戈一转眼就被扯到了病房外面,人还在懵逼着,就听病房里传来一声怒吼,接着是摔东西的声音。他惊惧万分的看着薛芒,薛芒淡定的道:“接电话吧。”“哦……”见晏戈终于接了电话,经纪人在那头急道:“你在哪儿啊?”晏戈:“我在医院。”“你怎么了?”经纪人担心的道:“又不舒服了?你在哪个医院,我现在就来找你。”“我没事,我马上就回去。”晏戈看了一眼一旁的薛芒,对经纪人道:“你找我什么事?”“我给你物色了个新助理,带过来给你看看。”经纪人道:“你要是满意我就带他签合同去了。”“那行,我马上回去。”晏戈放下电话,一旁的薛芒道:“要我送你吗?”晏戈被带过来自己也是没开车的,他一个公众人物上街打车也不太好,于是他就点点头,“麻烦你了。”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晏戈明显察觉到薛芒的变化。之前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薛芒肯定不会是这个样子的。一直到晏戈把他动到了小区门口,再到他开车离开,两人一共也没说几句话。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淡淡的失落,晏戈想着想着就开始害怕,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情绪?这不应该呀,怎么可以这样?他又是害怕又是难受的回到了家,薛芒开车回医院的路上忽然自嘲的笑了笑。不是想好了不再纠缠对方了嘛?薛芒啊薛芒你真是犯贱,明明驾照都没了还非要亲自开车送人家回去,不就是想找个理由多和他在一起待一会儿嘛。他脸色灰败的进了病房,薛中华对着他翻了个白眼道:“我还没死呢,哭丧着脸干嘛?”薛芒闻言挤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薛中华简直没脾气了,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那个小子有什么好的?别的本事没有,气人的本事一流。”薛中华纳闷道:“我就奇了怪了,你就不怕以后自己被气出个好歹?”“您别担心了。”薛芒道:“他不会有机会气我的,他又不喜欢我。”“啧。”薛中华恨铁不成钢道:“不就是一个男人嘛,你至于吗?”薛芒也觉得自己不至于这样,他当初喜欢宋之洋的时候也没这样过。想来想去还是要怪晏戈,那时候他对自己那么好那么温柔,自己所有伤心失落的时刻都是晏戈陪在自己身边,不知不觉中他就习惯了晏戈的存在,失去了他就好像心也缺了一块似的。晏戈回家之后被经纪人好一通说,他也是完全心不在焉左耳进右耳出,之后就一个人心不在焉的待着。到了晚上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忽然他就醒悟了,心说这样不行,自己不能因为总和gay们相处自己也变成gay呀。为了个工作把自己变成这样太不值得了,想到这里他立刻给经纪人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