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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工作日程就行。”千茜的手指在光脑上快速划过。“对了,最近很多给你的片约,要挑一下吗?”莫一笑却有些犹豫,回答的声音仿佛也有点心不在焉:“……片约啊……你帮我先筛一筛看看吧……”女助理敏锐地看了他一眼。“你有什么别的安排吗?”安排?没有。只是莫一笑还记挂着,当时艾伯特老先生说,大概会在今年的八月份开始筹拍他的新电影。莫一笑想参与那一部,即便不是男主角也可以。那位导演本身就是最大的吸引力。——但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任何的消息和动静。他又有些担心是不是应该先接别的工作。不然如果等着那个,最后却空窗了,他就会有两三个月恐怕都没有大的作品,这对于上升期的他来说是绝对不利的。莫一笑的犹豫纠结千茜看不懂,但边上似乎一直在专心打游戏、实则听着一耳朵的祁景言却明白。“艾伯特导演前两天和我联系了。”这句话让莫一笑先是一喜——因为知道了对方有动静了,然后心里就是微微一沉——联系祁景言?当然,有可能是找祁景言投资,但以艾伯特先生的名声,他只要想拍,放出风声就等着投资方找他,不用这样专门联系。所以……更可能是……“他说,希望我做他新片的男主角。”祁景言黝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莫一笑。这个时候千茜也明白过来了,下意识地倒抽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捂住了嘴巴。其实早在机械思维进入杀青阶段拍摄的时候,她就在催促莫一笑定下下一个计划了。不过由于“战火缭绕”的游戏在谈,而且莫一笑说要专心拍摄,拍完再说,她也就没催促。但这两天问还是如此,她就觉得莫一笑应该是有想做的事情,非常渴望,渴望到甚至在思考要不要冒空窗的险。听这个意思,是艾伯特导演的电影。假如是“那个”艾伯特老先生的话,确实值得等待和全力以赴,但现在……这是……?莫一笑想要的,莫非已经被祁景言拿走了吗?早在知道莫一笑和祁景言恋爱的时候,千茜和张晋聊天就谈到过这样的问题。当时张晋思考说“两个人都走年轻实力派演员的路线,外形不算同样系列但都很亮眼,以后很可能会出现选择范围撞车的问题,这对于两个人的感情很有挑战。而如果两个人因为这种事情分手,受责难的肯定是一笑”,她还觉得很好笑。她当时怎么回答的来着?哦,对了——“那可是祁影帝啊,他想要什么片子不能拍?笑笑虽然很抢眼但毕竟没有那种地位,两人接拍的片子不是一个层次的吧,要撞车也太难了,至少好几年之内都不会。等到笑笑有本事挑战祁影帝的时候,就算真的感情有变化也无所谓了。”当然了,两个人的对话在外人听起来或许很冷血。明明祁景言和莫一笑是那么甜蜜的一对,你们做经纪人的、做助理的,怎么可以这样?但他们的工作就是如此,给艺人规划出最好的,风险最小的发展道路,莫一笑可以爱着祁景言不去考虑别的,他们不行。毕竟,爱情这种东西,在娱乐圈是最廉价的,也是最奢侈的。很容易就因戏生情,也很容易因为长期的异地分离而情感淡去。张晋和千茜不得不考虑这些。但当时,千茜不觉得两人定位可能撞车,也不觉得这会对两人的感情造成挑战。看到她的不以为然,张晋当时却摇了摇头:“你错了。以笑笑的进展,很快就会成为一线。而一线和超一线的演员,真的差别那么大吗?”他只说了这一句,当时千茜不懂,但现在却猛地明白过来。飞星奖之后,雪片一样的片约纷至沓来,其中,早就放出消息会在今明两年开拍的最顶级的大制作都在此列。比这些大制作更高端的片子有吗?没有了。这些大制作想要的演员是什么样的呢?有演技,有外形,有口碑,有格调。祁景言这样的,毫无疑问全部满足,格调和人气更是让所有片方眼馋。那莫一笑不符合吗?也是符合的。当然,没有祁景言那么有格调那么有资历,但是,他的身价也没有祁景言那么贵啊。片方对于两个人的倾向很可能是差不多的。假如祁莫两个人看上的片子不一样也就罢了,如果一样……而片方又犹豫不定而非立刻拍板……这真的不会给两个人的关系造成伤害吗?而每年要拍摄的大制作又有几部?好演员少,但是好的、并且成功开拍的电影连续剧更少。圈子最顶尖看起来资源更多,但是不堕身价和格调的,其实稀缺得厉害,这个平台上的厮杀,彬彬有礼但刀刀见血。没有小演员们动辄撕逼的情况,每个人都竭力维持自己的人设,然而私下的刀光剑影和暗涌,只会更甚。——因为小演员可以往上爬。而这些一线的顶端和超一线,已经站在了整个圈子的巅峰。他们没有什么上升的空间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想爬上来的人尽量踩下去。祁景言是圈内的王者,而现在,莫一笑正剑指巅峰。——那些曾经以为很遥远的事情,在这一刻突然发现,就在眼前。千茜恍然地意识到什么,然后就觉得浑身发凉。她呆呆地看着眼前对视的一双璧人,在全世界都在为他们喝彩祝福的时候,却由衷地感到了一阵恐慌。……接下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女助理近乎恍惚地想着。会有争吵吗?还是强颜欢笑?然后就在她呆呆的视线里,她的艺人在短暂的落寞表情之后突然扬起了笑容:“真是的,当时艾伯特导演明明说也可能考虑我的……我没有艾伯特先生的光脑号,景言你发给我吧,我问问他能不能让我也试试看。”然后那个一直注视着青年的男人就这么自然地扬起了笑容,没有任何停顿或者伪装的痕迹。“好啊,我记得你说要把我从王座上掀翻作者有话要说: 下来。”男人的笑意似乎更大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