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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什么值钱的东西,我们登记一下,大妹子的尸首已经拉回警局了,这几天你准备一下丧事吧,街里街坊都会帮忙的,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尽管说,这些日子你最好带着孩子到别处住去。”张巡警见过很多命案,发生过命案的地方就叫凶宅,不适合再住人了,家属看到凶案现场也会触景生情,越发悲痛。周大婶虽然心里不乐意,但还是点了点头:“张巡警说的是,孩子太小会吓着的。”唉,死了人她这房子恐怕是租不出去了,等宝泉他们搬出去,她就请道士做法,然后收拾一下当仓库得了,这只能算她倒霉,怨不得别人,她更不能埋怨死去的王杏儿。宝泉木讷的接过茶杯,却一口没喝。他能带着孩子去哪儿呢?回煤市街的小院么,不,要不是他贪图□和那家伙滚上床,杏儿一定不会被歹徒杀死的,都怨他,都怪他!为什么死的不是自己,偏偏是任劳任怨,温柔贤惠的媳妇儿呢?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正在这时,忽然有人敲门。周婶连忙过去开门,两个男人站在门口,一脸震惊的望着外屋的血迹。“宝泉儿!”陈三爷悲痛欲绝的垂下了头,身后穿西服的男子也沉着脸,半天没吭一声。林宝泉抬眼望着他们,啥也没说,脑海里完全一片空白,眼前只是不断的浮现媳妇儿倒在血泊之中的景象。徐广罄走进门来,坐到了床头,紧紧的抱住了犹如掉了魂儿一样的男子,悲伤的说道:“回我那儿吧。”“不!”他的嘴里蹦出一个字,自己不能一错再错,这都是报应啊,是他背叛杏儿的报应!38章林宝泉浑浑噩噩的熬到了凌晨时分,把家里的东西清点了一番,才发现放在抽屉里的大洋和杏儿的值钱首饰不见了,只有放在银行里的存折幸免于难。这是典型的“抢劫杀人”,警察们走后,陈三爷才帮着可怜的孤儿寡父匆忙收拾了一下,就跟着徐老板回到了煤市街的小院儿。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气温很低,被棉被包裹着的小娃娃冻得呜呜大哭,直到进了暖和的北房才止住哭声,渐渐的睡去。“三爷,这两天得辛苦您了,帮我搭把手,宝泉儿一个人照顾不来孩子。”他最近除了忙着帮吴大帅奔丧,还得cao办王杏儿的丧事,他不想让宝泉奔波cao心,生怕会让对方再受刺激。陈三爷点头:“嗯,刘大嘴媳妇上午也会过来,老吴头说大家出钱给杏儿打副好棺材,让她风风光光的出殡。”他说完忍不住老泪纵横,擦着眼泪回了南屋。徐广罄关好房门,来到里屋,望着斜靠在床头的男子,柔声道:“赶紧睡吧,下午还得忙呢,其他的事交给我来办,给杏儿选身漂亮的行头得你拿主意。”床里头的娃娃咬着手指,睡得很香,丝毫不明白娘再也不会醒来,不会唱着大鼓哄他睡觉了。宝泉依旧坐着一动不动,他已经流不出眼泪,也听不进任何人的话了。“宝泉儿!”广罄呼唤对方,搂住了微微发抖的男人。小瘸子愣愣的凝視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脑子里依然思念着刚离世的妻子,没了杏儿,他犹如失去了左膀右臂,最重要的是文韦日后怎么办,他能担起独自养育儿子的重任么?“你别吓我成吗,杏儿虽然走了可你总要活下去呀,为了儿子你得撑着,再说不还有我吗,我他妈是干嘛的啊?”出了这件事自己要负一半责任,换句话说他简直就是帮凶。呆若木鸡的男人这才慢慢的转过头,极力压抑住悲愤之情说道:“你是我的冤家啊,为什么偏偏这时候回来......死的不是我啊。”这句话出口之后,他哦眼泪就刷拉拉的淌了下来,在徐广磬的怀里哭得像个孩子似的。“是我的错,我不该约你!”从来不愿意认错的男人悲痛的说。“你混蛋,我也是混蛋,呜呜呜~!”林宝泉捂着脸不敢大哭,生怕吵醒了床上熟睡的儿子。广磬只是抱着他不吭声,心里却犹如万箭穿心一般的痛着,宝泉一点责任也没有,他才是罪大恶极的王八蛋。“娘~娘!”小文韦在梦中唤着母亲,然后翻了个身又睡去了。徐老板望着这个可怜的娃娃,越发自责起来,他发誓要今后要好好的补偿这对父子,让他们过衣食无忧,舒心愉快的日子,不再受任何伤害!天亮之后,哭累了的林宝泉才暂时睡下,徐广磬也躺了下来,两人和衣而卧,直睡到中午时分才被小文韦吵醒。坐在坑头上的孩子委屈的撅着嘴说:“爹,我饿,娘,我要娘。”孩子刚学会说话,还不能完全表达自己的意图。林宝泉连忙抱起儿子,哄着他说:“娘出去了,爹带你去吃饭,文韦乖。”“我要娘,爹,我要娘。”他在父亲的怀里耍赖,整整一晚都没见到母亲,他很不安。广磬先下床,对孩子爹说:“我去买点吃的回来,你别动弹了,哄孩子吧。”小兔子默许一般的坐在炕头,晃着文韦的小身子,温柔的说:“叔叔给你买吃的了,娘去了很远的地方,她说文韦要听话,不听话她就......不回来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鼻子一酸,又想流眼泪。徐老板披上皮大衣,匆忙出了门,刚来到院子里,便碰到了陈三爷。“广磬,干嘛去?”“我给孩子买点吃的。”他连忙拦住自己说道:“刘大嘴媳妇已经做好饭了,就等着你们起来吃呢。”“行,我去端饭。”徐老板连忙进了厨房,和忙活着的周婶道谢。“周婶,谢谢您了。”她没有一点儿笑模样,杏儿的死对她也是个打击,前两天她们还在一起逛街呢:“徐老板别客气,你让我们一直住在大杂院,大家感谢你还来不及呢,这点小事不算什么,再说杏儿也是咱们自家人,就是宝泉和孩子太可怜了。”“所以我想把他们接到上海去。”他端着两盘菜,走出了厨房。周婶端着蒸好的馒头,走在他身后,问道:“宝泉儿答应了吗?”“没,我会说服他的。”虽然广磬没有足够的信心,可他唯有一试。“吃饭了,宝泉儿。”陈三爷也端着煮好的排骨汤来到了客厅,利索的摆碗筷。“麻烦您了。”当爹的人抱着饿极了的文韦来到客厅。“咱们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来,我抱会儿孩子,你先吃饭。”他说着就抱过了小娃娃,坐到桌边,等徐老板和周婶过来一起开饭。“我还是得感激您。”他没睡好,头晕眼花,身子轻飘飘的,刚才孩子一闹唤他真的有种快要死了的感觉。“再说这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