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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惹得后头一群人追着,等乱哄哄的一群人跑过去,阿蔺师弟就不见了。”他越说越小声:“……我以为阿蔺师弟是被挤着走远了,等了一会仍见不到人,才去四处找了找,没找着。”余渊心急如焚:“师叔还未来,阿蔺师弟万万不可再出事……”他倏地止声,深吸一口气,勉强做出镇定的表情来,以免惹起更大的惊慌,“再去找找……”话还未说完,就被外头传来的一声“渊师兄”打断了。是林秦的声音。林秦拜见琼玉真人回来了?余渊暂且压下别的念头,快步走出去,一出门就愣了。林秦是回来了,带着琼玉真人的师弟琦玉真人,以及旁边站着的……那不正是他们差点儿以为又失踪的阿蔺吗?余渊神情微微错愕。……那群愣头青们在外头闹什么,沈知弦和晏瑾两人多少听到了一些,不过没留意,和少年们如临大敌的模样不同,他们俩悠闲得仿佛只是走累了来客栈里歇歇脚。房门没有关紧,两名少年在门口谨慎守着,生怕他们偷溜。沈知弦轻啜了口茶,眉心微微皱了一皱,又舒展开来:“太淡了,没什么味道。”他随手将茶盏搁下,再也不碰一下,手撑着下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生意道:“这群小家伙似乎是要找到靠山了……等他们把阿蔺安排妥当,我们就离开吧。”这群小家伙敌意越来越沉重了,他原先不走只是担心阿蔺身上还有古怪,这群小愣头青要吃大亏,眼下既然他们找着靠山了,寻个机会他们就悄悄离开好了。这群小家伙不经世事,跟着他们一起走也琢磨不出个什么来,只能白白让晏瑾受委屈。他自个儿都不舍得让晏瑾受委屈呢!这几天看着少年们频频给晏瑾甩脸色,他脾气再好,都有点忍不了了。晏瑾小声地嗯了一声,没有反驳,他其实早就想带沈知弦走了,他实在是忍得很难受,才没有教训一下这群对沈知弦不敬的少年们。两人互相为对方打抱不平,偷溜的注意打得挺妙,谁知下一刻这主意就被打破了。余渊带着琦玉真人过来,琦玉真人带着他们的镇派之宝,一件足以爆发出十一阶力量的法器,将他俩人请进了琼玉门的禁室。这禁室,说白了就是琼玉门的地牢。只是这儿有床榻有小案几甚至还有两个蒲团,看着是个环境还不错的地牢。琦玉真人离开后,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沈知弦先扑哧一声笑出来,玩笑道:“……还挺有趣。”其实那法器真的用起来,凭两人修为,合力爆发一下,也是能抵抗的,只是闹出来的动静难免就会大些。琼玉门喜事将近,邀请了不少人来观礼,虽然都是些小宗门弟子,但耐不住人多,真闹起来,还是挺烦人的,特别是晏瑾眼下还“背着”许多人命,本就是众人要喊打喊杀的对象。琼玉门打着的主意,大抵是先安稳结束道侣大典,再来处置他们。沈知弦尝试着要推禁室的门,然而被禁制弹开了。这禁制设得巧妙,若是强行破开,全宗门上下都能立刻知道他们跑出来了。沈知弦放弃暴力拆卸禁制的想法,慢悠悠地四处打量了一下,觉得这环境也还算可以,还没到难以忍受的地步。他到矮榻上坐下,拍拍身侧的空位:“阿瑾过来坐。”晏瑾顺从地挨着他坐下。沈知弦悄悄看他神情,见他仍旧是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怕他受委屈受得狠了,心里憋着难受,正琢磨着怎么逗逗他开心呢,晏瑾却先开口了:“道侣大典……是什么?”沈知弦没料到他一开口竟然是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才回答:“就是两个人情投意合,决定余生共度了,就结成这么个道侣的关系嘛。”他本以为晏瑾是在好奇琼玉门那俩弟子的道侣大典,谁知晏瑾嗯了一声之后,紧接着又若有所思地问:“那岁见是我的……道侣吗?”沈知弦:“……”晏瑾将道侣两个字咬得又轻又缓,像是带着一点不确定,又带着一点希冀,带着一点盼望能等到肯定答案的惴惴不安,昏暗中,一双眼眨也不眨地望着沈知弦。沈知弦忽然就觉得有点口干舌燥,好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想否认,又觉得会伤了晏瑾的心,想肯定,又觉得脸上guntangguntang的,实在羞于出口。憋了半晌,他才哼哼地憋出蚊吟似的几个字:“阿瑾,你真的决定了吗?”晏瑾毫不犹豫地点头。沈知弦看着他认真到近乎凝重的神色,不自觉舔了舔嘴唇,强作镇定:“那,那就是嘛。”他也决定了,谈恋爱就谈恋爱嘛,他又不是钢铁直男,谈个恋爱怎么啦,难得穿书一次,还抱上了主角,多难得又多幸运啊。这段时间的相处中,沈知弦也是有很认真地思考过这个问题的。晏瑾显然是个一根筋的性子,认定了一件事就不会轻易放弃,而他……他也是个感情很单一执着的人,喜欢一件事的时候就要一心一意地去做,不得到一个肯定的最终结果,他也是……不太想放弃的。没有轰轰烈烈的大场景,只在这简陋的禁室里,简单地仿佛互相问了句吃饭了吗,就这样彻底地摊开来互通了心意。无声的温情默默流转,大概是彼此契约相通,同样的欢喜融汇在一起,瞬时就翻了几倍,心底酥酥麻麻的,像一大把裹着蜜糖的羽毛在挠来挠去。沈知弦捉住晏瑾的手,低着头假装若无其事地捏着他的手指玩,才捏了两下,又听着晏瑾问:“道侣大典,要做什么呢?”“焚香拜天地,结契以共生。”沈知弦没细想,回忆起以前听说过的道侣大典,随口道:“大概是这样?我也不甚清楚。”听到结契两个字,晏瑾的呼吸明显顿了一下,沈知弦与他离得近,立刻反应过来:“我们那个契约大概不是啦,那应该只是个普通的……师徒,契约……吧。”说到最后,他自己都有点心虚起来,他们那是个什么契,他根本就不知道,残页只有半张,无前无尾,要不是当时晏瑾的情形紧急,他也不会就这么突兀地拿出来用……为了掩饰自己的不知情,沈知弦决定率先甩锅:“还不是因为你当初总是搞事情呢,其实我当时也想过要不然就让你走吧不拦你了……阿瑾,说实话,你那会儿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认我这个师尊?”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眼下他们已经是这种关系了,再回忆起来当时晏·小刺猬·瑾的种种行为,沈知弦还挺唏嘘的。当真是徒弟心,海底针。他当初还发愁着晏瑾这颗小白菜要被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