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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海鲜过敏……”昝三邻讶异地抬起眼,被尘封在心里最角落的旧逝往事冲破重重雾霾,他终于记得那年的高一,他与赵氏兄弟外出吃饭时,遇上了袁氏兄弟,满桌的海鲜盛宴,袁氏兄弟却没人下一筷,只因兄弟俩都是海鲜过敏者,且点餐的哥哥比弟弟的症状还要严重。“啊!我……”昝三邻为自己的遗忘而愧疚,连声道,“对不起,我……我忘记了!现在怎么办?去医……”他想起了袁天哲不愿露面,别说去医院,就是让医生上门服务也拒绝!“不碍事,”袁天哲心里有一丝失落,却并不责怪他的善忘,毕竟事隔多年,彼时这人一门心思只放在学习上,遗忘了他有海鲜过敏也无可厚非,“出几天红疹而已,忍忍也就过去了。”“你怎么不早说……”昝三邻也气他的隐忍,本来可以避免的,非要弄得彼此都不安生。“你弄的食物,我一定会吃完!”像誓言一样的话,袁天哲灼灼的目光凝视着他。昝三邻很早便经了人事,懂了情趣,可那仅仅只对邱粤,枕边人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他便瞧出了是邀约抑或求欢。换做别的人,但凡不是直言不讳地跟他表白,或者言行举止的暧昧,昝三邻是不大明白对方的心意,更何况,袁哲天相貌家世样样不凡,读书时就魅力十足,是许多女生心里的白马王子,现在心里早也有了红心痣一样的白玫瑰了吧!下课以后,昝三邻从王丽的手里拿到了抑制海鲜食物过敏的药片,王丽还是那般的飒爽,一掌拍在昝三邻的胸口,笑道:“你昨天说去我的小诊所帮衬,可小钟昨天没上班,没耽误你的正事吧?”教室都有暖气供应,厚重的羽绒服都脱了下来,昝三邻揉了揉火辣辣的胸口,只道那个小钟医生为了他给的那笔钱而撒的谎,于是笑道:“不耽误,我后来去别的诊所了。”回到小新居,昝三邻先让袁天哲服了两片海鲜过敏药物,才去厨房捣鼓午饭,这次他长了心眼,食材不能出现一样海鲜种类,酱油也不能含有海鲜佐料,或许味道会大打折扣,但身体健康才是重点!三菜一汤的午饭很快就做好了,昝三邻一边喂袁天哲吃饭,一边跟他说起那些逝去了的年少光阴,诸如陈启亮等人在他失去音讯之后的各种担心,也说了整个寝室的人还曾天真的跑到外头企图能偶遇他……这些藏在寻常事里最能体现人心的温暖有一瞬暖化了袁天哲的那颗早已冷却的心,他也想起来了,那年以为不过与大家阔别一周,最多半个月,他就能回到502室,与大家制造更多的青涩回忆,享受更多的悠闲光阴,弹唱更多的校园情歌……偏偏袁天善不允!袁天哲沉着脸,他听到了昝三邻的手机又响了,一定又是那个出尔反尔的邱粤打来的吧!电话果然是邱粤打来的,每到饭点,他必定提醒昝三邻就餐,别总呆在图书馆忘了时间。昝三邻躲到阳台接电话去了,中午的太阳出来晃了几眼,便懒懒的躲在云层里,裹着厚厚的云衣俯瞰众生,寒风带着雪屑纷纷扬扬飘洒而下,衣衫单薄的昝三邻打了个喷嚏,他的羽绒服挂在衣架上,忘了穿上再出来,好在邱粤的话也不多,知道他有按时吃饭,又说了两句情话,便挂了电话。昝三邻拢了拢衣领,回到温暖如春的屋内,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可别感冒了!他心想。伺候完了袁天哲吃饱喝足,昝三邻才舀了一碗汤慢慢喝着,汤汁入口怪异,只道因为少了海鲜佐料而流失了许多味道。袁天哲唇边噙着一丝笑意,将藏在手心里的纸片揉成一团,弹落到纸篓里,与别的垃圾混在一起,神不知鬼不觉。打算再看会儿书的昝三邻困意倦倦,他素来有午休的习惯,打着呵欠提醒着袁天哲要记得再吃两片过敏药片,话刚说完,尾音含糊不清,人已斜斜的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袁天哲缓缓的脱下手指上的小铝板,一枚一枚的放在矮桌上,由始至终,他的目光从未离开过那个斜靠在沙发上呼吸匀称睡得很安详的旧日舍友的身上。眸子里不再深藏意味不明的光泽,袁天哲一步一步沉稳而有力地走到昝三邻的跟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陷入沉睡的梦客,这张脸脱离了记忆中少年应有的青涩与柔和,眉角眼梢全是顾盼神飞耀眼的光芒,也不知让多少人一见倾心。伸出手,袁天哲将生了老茧的指腹轻轻的落在昝三邻光洁的脸上,这张常常出现在梦中的脸,此刻安安稳稳的睡在眼前,像等待迟来的王子的一吻,将睡梦之客吻醒,尔后与所有的童话结局一样,两个心心相印的主角生生世世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袁天哲的五指全是新涂的药水,味道还很浓郁,睡梦之客却丝毫不嫌弃,依旧紧闭着双眼,似乎颇为享受迟到的王子给予的抚摸。他轻笑一声,眉目轻扬,蹲下身子,俯下脸,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便烙印在昝三邻的唇上。第195章绵软的唇瓣跟想象中的一样柔韧,袁天哲叹息一声,唇舌轻轻摩挲着梦寐以求的两瓣柔韧,即便只是一厢情愿的触碰,也止不住地浑身发着颤,喉咙里发出小兽雀跃的低吼声。这是袁天哲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强烈而兴奋的反应。“你本来是我……”呓语一般,袁天哲低喃着,眷恋地将额抵在昝三邻光洁的额头上,痴迷的享受着沉睡者将呼出的气息喷在鼻翼里,痒痒的,却透着致命的诱惑气息。“我还有机会,对不对?”他浅笑着,迷离的眸子里闪过宠恣的无奈,“我很高兴,你还保留着赤子之心……”否则也不会在明知道是危难的境况,还义无反顾地将他带回这里养伤,不仅付了大笔的封口费给别人,还伺奉他穿衣吃饭……换做寻常人,早就袖手旁观,或者远远的躲了起来了吧。虔诚的吻沿着昝三邻的脖侧蔓延而下,紊乱而热烈,袁天哲再难忍耐,艰涩地喘着气,伸手解开沉睡中的围巾,驼色柔软的羊毛围巾将他细小的脖子裹得密不透风,当印象中那里长在脖侧娇艳欲滴的红痣赫然呈现在眼前时,袁天哲的眸光倏忽冷凝一鸷,嫉妒之火瞬间燃烧起来,眼瞳里的烈烈熊火几欲将遍布在小小凸起的喉结、脖侧的红痣周围的一枚枚无处遁形yin糜至极的吻痕燃烧殆尽!愤怒的袁天哲咬着牙丢下围巾,酽冷的目光顺着隐没在那件暖和的羊毛衫衣领处的吻痕而变得锐利起来,怒不可遏地将羊毛衫掀起,推至昝三邻的锁骨处,露出一片青红交替的烙印,绵绵常常的细缀在洁白的胸膛上,两粒楚楚可怜的乳珠似乎得到更加严苛的对待,右侧那粒依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