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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我在呢,我没生你气,你醒醒……”听到他的声音,周扬以为梦里的自己得到了回应,于是就抓着他的手道:“你别走,别走,对不起……”“好好,我不走,不走,我能走哪去啊,宝贝你别哭了,醒醒。”而周扬仿佛被梦魇住了,只有眼泪不住地流,人却没有醒的迹象,他终于发现不对劲了,给王骞羽去了个电话,对他说道:“周扬以前有没有情绪失控过?”☆、云雨成烟王骞羽说话从来不在正头上,马上回他:“怎么了,你们昨天这么激烈啊?”“不是,周扬一直在做梦,哭个不停,怎么都醒不了。”“哦,这样啊,小事情,你掐他一把就好了,记住,要大力。”“……你试过?”“废话,好歹和他住过几天,你先把他搞醒,没啥大事。”神特么没啥大事。他说的轻巧,季盈秋却不敢轻易尝试,毕竟是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人,只得笨拙地亲着周扬满是眼泪的脸,渐渐的,他怀里的人就安静下来,他原想给王骞羽再去个电话,结果敲门声就响了,他看周扬睡的很沉就走了出去。门口王骞羽正撑着胳膊倚在房间门口,一见他就说:“人呢,还在做梦没,我怕你第一次制不住他,所以来帮你了。”说完就撸起袖子朝里走去,一副手狠心辣的蹩脚大夫样。季盈秋把他拉住了,摇头低声道:“又睡了,别吵他。”这下轮到王骞羽诧异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道:“睡了?怎么能呢?”眼看季盈秋一脸疑惑,他就说,“实话和你说吧,这两年,他这焦虑症总是时好时坏的,Lisa给他开了不少药也没什么用,对了Lisa你见过了吧,就那个被我瞎传绯闻的,说她喜欢周扬那都是唬人的,那是我表姐,我多愁啊,生怕她找人嫁了就不管周扬了,不过她的药顶多也只能让他睡的好点,说起来他就是想的多,你俩大三下半年就分开了,一直到现在也没联系过,他心思重啊,万一你回头带个洋妞回国怎么办,他上哪哭去?”“……那他完全可以和我联系。”“怎么找你啊,你当人的自尊心是纸糊的啊?他这种性格,要是今天没这个秀说不定他该不会找你。”季盈秋冷冷地说到:“……你又知道了。”他实在是不想承认他说还挺对。“不是,你俩现在和好没?”王骞羽坐直身体问他。“算是和好了吧……”“求求你俩赶紧和好,真的,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一个男人的眼泪了。”“……周扬在你面前哭过?”“……你别这么看我,老子是直男!”“那你说他哭什么?都告诉我吧。”“就你当年大学毕业去英国那会,其实他手里也捏着一张票,就是他没去,我是不放心跟去机场的,结果就看这货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扶着垃圾桶干呕,真的,你是没见过,就看上去很绝望你懂吧?我当时在边上也不好说话,我能说什么,我再怎么说崔女士也还是你妈,他不想让她为难,这种心情我也大概明白……“后来我问过他,当时为什么不和你一起走,他说,他就是想记住这种感觉,他要往上爬,爬的很高,学历,地位,金钱,这些东西都很高,要爬到一个位置,让所有的人都觉得他能配的上你,然后他再把你找回来。而到这个时候,他也能问心无愧的对崔女士说,你看,哪怕我们分开了这些年,最后也还是在一起了,你能不能不要分开我们……我有时候也会想,如果你也有这种近乎忍辱负重的觉悟,你俩会不会早就修成正果了,算了,这都是屁话……”眼看季盈秋抿着嘴沉默的像只鹌鹑,王骞羽只得在心里叹了口气,接着说:“知道我之前为什么要你替他想想吗,周扬他和你不一样,你可以毫无顾忌的告诉你爸你俩的事,是因为哪怕你爸疯起来要打断你的腿,可你还有退路,可他没有,他一个人孤苦伶仃长这么大,我没说错吧,你也知道,十九年,好不容易找到了亲妈,温暖的怀抱还没捂够,结果冒出你这么个儿子,你们一家多美满啊,他没一刀捅死你已经算是大度了,因为他爱你啊,你让他怎么做?崔女士已经知道你俩在一起的事,说句不好听的,正常一点的母亲,第一反应要分开你俩,这个想法没毛病吧?她虽然不好开口,可潜意识里的动作哪能藏的住?“听说你个傻狗那段时间还天天抱怨他不给你机会向你爸坦白?你就说你是不是傻吧!第一,你们还没毕业,空口白话谈感情?做梦呢?第二,一个人,特别是一个男人,在我看来谈及家庭的时候一定是能够保护家人的,你说你那个时候能为他做什么?万一你爸不同意你俩,要棒打鸳鸯,你上哪去给他找个安身之所?他也是一样,所以说,还是做梦!”他说了一通嘴都干了,最后又叹了口气,“也是我现在成熟了才能想到这么多,而这些周扬早就想到了,这三年,他一直闷不吭声的加班克己奉公,无非是想站的高一点,好让他看上去更加可靠,有的时候,你不得不承认,钱这个东西,它就是越多越好……”听到这里季盈秋总算说了句人话:“好好的扯钱干什么,在英国这两年我其实想的也不少,我早就不怪他了,哪怕照片是他给胡涛的我也不怪他。”王骞羽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这你就不懂了吧,你还真得怪他一次,几天不理他的那种,晾着他,好让他知道你是真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这样他就会想方设法的弥补你,最重要的是把你哄好后他会有种这事已经翻篇了的感觉,他不会一直在心里责怪自己浪费了三年,你要让他放过自己,懂吧?”情感导师王骞羽可谓是费劲唇舌,绞尽脑汁地想让他俩和好,可季盈秋心里不愿意了,他现在巴不得把人搂在怀里好好哄一哄,哪舍得故意吊着他,可又不得不承认王骞羽说的有点道理,于是摸着下巴问他:“那你说几天比较好?”“看周扬呗,看他怎么做了。”突然季盈秋不知道想到什么,愤愤道:“不行,他这人花样多,最擅长折磨自己来让我心疼!”王骞羽心想:我到底为什么还要在这呢?这狗粮吃的还没完没了了!“……那你事先跟他打个预防针不就行了,放心,这次只要你说了,他会听的。”听了这么多季盈秋后知后觉来了点酸味,心说,这几年可便宜你了,还在他房子里有间房,于是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说道:“他这么皮,你怎么知道他会听?”王骞羽心里已然在骂娘了,心说我这都是为了谁?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说:“你要是给了他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