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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是谁写的啊?”玄梧子瞥了一眼小深脚下突然出现的云,不太敢点头。小深不屑地道:“你是不是以为你们人族文字真的很难?我都学了几个月了,如今编这几句话还用别人来?我是盖世文豪这件事,还有疑问的?”玄梧子:“……”也就是说,在一段时间的学习后,小深哥现在是真的可以随时变文豪,但他仍然初心不改,欣赏云自然那种??…………余意仗剑拦在金阙外,狂风猎猎,吹动他的发梢和衣角都蔓延开,拖动得如同笔迹末端的飞白,就连剑身,也有丝丝扩散。它两只眼睛在阴沉的天气下,亮得吓人,就像划破天际的闪电。小深:“真不能带你!你这忽大忽小的,不方便!”余意一比划剑,很不满意!那还有障眼法呢。就算是小深,微服去人间,也要用障眼法的。人族可以说天生道体,而妖族修成道体后,形似人族,却也不会和人身一模一样,多少流露出妖异之气,相似却一眼就能看出来。小深大略猜到了余意的意思,“那你整个都要遮掩住……好吧,都是谢枯荣说的,他说你现在动不动拔剑,吓到凡人怎么办。”余意愤怒地看向谢枯荣。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小深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谢枯荣苦笑,他也是从寻常弟子做起的,谁还没被墨精打过呢,“你别这么看我,要怪应该怪玄梧子。”玄梧子:“……宗主!”自有墨精以来,它们向来不出羽陵,如今余意倒是愿意出,却两次也不得外出,殴打完玄梧子后,闷闷不乐再次被留在了羽陵,恋恋不舍地看小深离去。白沧年只见冷酷的殿下坐在了飞行法器的高处(殿下一定要坐最高的地方),连头也不回。他想上前去,被道弥拉住了胳膊,热情地道:“白先生,我给你铺好了坐垫,来啊,咱们坐下!”“不必了。”白沧年脸一僵,“道弥,既然已经出了羽陵,就不劳你一直领着我了。我去和殿下聊聊。”道弥:“啊?可是出来前,宗主还让我照顾好您的生活起居呢……”白沧年假装没听到,走到小深身边去了。小深一看他,就问:“道弥呢?怎不在你身边,偷懒了么。”白沧年把方才的理由又说了一遍。小深笑道:“没事啊,就让他侍奉一下你,你也老不出世,有他照料着比较好。”白沧年忍不住道:“殿下,但臣实在和道弥,聊不到一处。”就是云自然都好多了,道弥真是又聒噪又诡异,相处一段时间,每次他一说话,白沧年就觉得头疼,而且大有一种,再听一句歇后语就要吐了的感觉。他也活了多年,竟不知世上还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俏皮话。若是偶尔听两句,说不定他还觉得有趣,似道弥这般一刻不停的讲,太难受了。白沧年甚至怀疑过谢枯荣是故意的……但他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且据说道弥还伺候过小深,他又觉得不是了。“道弥也就是吵闹了一些。”小深为道弥说起话来,“仔细看看,还挺可爱。”白沧年顺着往道弥那边看去,恰好道弥一只眼珠子看左边飞过的鸟,右边看向这儿。白沧年:“……”他僵硬一笑,岔开话题,“我看余意有剑意在身,十分难得,若有机缘,说不定也能修成道体?”“不大可能吧。”小深说,“我听说,这墨精是长恩遗泽,生来就有智慧、修为,是天地精灵,但也再难有寸进了。”白沧年:“是么?我看它倒是比其他墨精要有人性多了,还以为不同呢。”小深浑不在意,扯了一朵云顶在头上,心不在焉地道:“不知道……哎,管那许多做什么,不如想想到了荣国怎么玩儿。”白沧年失笑,看着小深贪玩、略带稚气的模样,心道,接受水族参拜时如何威严,不过是从小耳濡目染,其实仍是少年心性啊,容易分心,天真……那深碧色的眼睛清凉透彻,一眼就能望到底。白沧年轻声道:“殿下时时与王妃虽有恩爱之时,但也常常争吵,长此以往,不怕佳偶变怨偶?”小深不吭声,只是叹了口气,对那个王妃也很是无奈的样子。白沧年又问:“殿下这样宽容,是因为王妃是殿下头一个新娘么?”小深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叹了口气,更加惆怅了,“白先生,你就别说这些了。我本来挺开心的。”“是,臣失言了。的确,好不容易轻松一会儿。”白沧年也是在感慨自己,多难啊,也就这一会儿摆脱了道弥。“嗯。”小深转脸看白沧年,“白先生你,倒是这年纪还未成婚?”白沧年含蓄一笑,白色的睫毛颤动了一下,面容更显秀美,刚要说话……小深又道:“我看来参拜的水族里就有不错的,可选个相看相看啊,白鼋血脉稀少,只要同是介族就行,都背壳壳,好相处。不像你们王妃,就很不经盘。道弥说得好嘛,鱼找鱼,虾找虾,王八找个鳖亲家。”白沧年一阵反胃:“…………”作者有话要说:水族:真强者就应该和殿下一样,找男人!!第33章小深殿下实在太贪玩儿了。离荣国都城还有数百里之时,他就嚷着要去地上的城镇游玩了。大家无法,一算时间也还够,只得答应他。小深化作人身,叫他们都装成自己的家仆、侍卫,他还不怀好意地想让商积羽变作女身,商积羽真要变,那他身高不变,看小深想不想和一个比自己高一头多的女子走在一处,小深这才作罢。此前,小深也没来过几次人族聚居地,万年前更是长期在水底,连人族都没见过多少个。他看看上去,见着什么都觉得新奇,还买了不少人族的小玩意儿——还是云自然告诉他,得“买”,花钱。小深看人做炊饼,觉得有意思,也买了一张。闻了闻其实已经感觉不太妙了,出于对制作方式的好奇,还是咬了一口,然后立刻呸了几下。白沧年轻轻笑出声来。小深转头盯着他:“炊饼真难吃。你记一下。”白沧年:“啊?”小深把他的外衫都捞起来了,“快点,这句记上!”白沧年忍不住了,道:“殿下,这可是龙族史册。”不只是他的衣衫!小深:“说明这炊饼是名留龙史的那种难吃!”白沧年:“…………”白沧年还是有自己的坚持的,不愿意往衣服上划拉,记些歪诗也就罢了,怎么这也要记。小深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