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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唇红润饱|满,颇有异域男子的风|情,英俊迷|人。一曲小调哼到最后,闽国国主不慌不忙地收了尾,抬眸看向岸上的梁简,他的眼神很冷,像野兽一般没有温度。“你就是梁简?”闽国国主问道,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倨傲之意:“我的名字叫清河,我希望你能记住,因为有一天这个名字会响彻你们丘桐的土地。”梁简抱着自己的刀,笑道:“我管辖的红叶城内有一个郡叫清溪,和你倒是相似,你不如来我的地盘和它做个伴,我把郡的名字改成清河。”清河自以为总有一天可以征服丘桐,梁简却讽刺他只配为臣。清河眼眸微眯,梁简的冒犯让他有些不爽:“凭你以五千人马拦住我两万大军的魄力,你有资格站在这里和我对话。但你要是觉得自己可以在我面前得意忘形,我不介意给你一点教训。”“那你试试,看是你脚下那畜生的速度快,还是我的刀快。”梁简面无惧色,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不断泛起涟漪的湖面。他知道清河有一条伴生蛇,体型颇为巨大。能长成这样,只怕身上的鳞片都到了刀枪不入的地步。清河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怜悯地看着梁简:“我是个惜才的人,本来把你招入麾下,可惜你目中无人自寻死路。如此,便也只配喂我的小灵子。要知道它平日吃的都是精挑细选的贡品,能成为它的食物是你的荣幸。”“这种荣幸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梁简冷哼一声,长刀出鞘,雪亮的清辉化作刀光击在水面上,掀起丈高的水浪。清河的内力遍布船身,在梁简的攻击中驱使船急速后退,信手从岸边的树上摘来一片绿叶放在唇边。这一次他吹的不是小调,而是夺命的杀人曲。剧烈翻滚的湖面,一条水桶般粗细的巨蟒从水中探出上半身,发出一声怒吼,吐着信子张着血盆大口朝梁简咬去。这蛇的动作因为体型庞大看似笨拙,实际上却十分敏捷,眨眼就到了梁简跟前,腥臭味熏得岸边的草木有了枯萎的趋势。梁简一跃而起,脚踏碧叶,身如云雀,长刀砍在巨蟒的鳞甲上,竟然渐起一串火花。这蛇的鳞甲坚|硬程度如同梁简所预料的一般,正面对上很难给它造成危害。一击试探之后,梁简在空中翻身避开巨蟒的攻击,迅速退到岸边。清河乘舟站在远处的湖面上,嘴里的曲子越来越高亢,巨蟒受了刺激,灯笼般大小的碧绿竖瞳直勾勾地盯着梁简。在它的眼中,梁简渺小的不值一提。食物就该有身为食物的觉悟,拿着那把刀躲来躲去真是让蛇心烦。巨蟒又一次愤怒地追着梁简攻击,它的身子始终没有离开湖面,只探出半截,可就是半截也让梁简无路可退。梁简的刀划过蛇鳞,留下极其细小的划痕,巨蟒嘲笑他的无知,庞大的身子如同山岳一般撞过来。梁简将长刀立在身前,堪堪止住巨蟒的进攻,蛇头怒张时,蛇鳞之间有细小的缝隙。梁简将刀一转,顺着细纹刺进去,从蛇首上削下一块蛇鳞。巨蟒吃痛,愤怒地扑过来。梁简踏着绿叶飞跃在半空中,身形灵活地躲闪过去,右手的刀虚幻一招,忽然抬起左手。极速的黑色细影从他的衣袖中飞出,猛扑过来的巨蟒尚未察觉,那东西就直接射入它的一只眼睛。不到三寸的袖箭在二十步内杀伤力无穷,直接穿透巨蟒的眼珠。巨蟒吃痛,蛇头失了准头,梁简顺势翻身落在它的头上,举起刀对准它的另一只眼睛。哗啦,水面下传来一声巨响,又一颗蛇头冒出来,闪电般扑向梁简,一口咬住他的腰腹。这蛇来的极快,梁简毫无准备,蛇牙贯穿他的身体,蛇头猛地一甩,恨不得将梁简撕成两半。梁简忍着剧痛,全身的内力灌注在刀刃之上,对着咬住自己的那颗蛇头狠狠地斩下去。蛇鳞毫无阻拦,刀刃将蛇头斩下来,腥臭的蛇血溅了梁简一身,和他身上喷涌出来的血混在一起。失去脑袋的半截蛇身落入水面,染红一池的湖水。瞎了一只眼的巨蟒更是剧烈挣扎起来,直接将梁简甩下去。梁简身上的内力还没缓过来,根本提不起气,直接砸向湖边的树林。树枝应声而断,梁简咳出一口鲜血。蟒蛇这一击砸断他至少两根肋骨,剧痛让他眼前发黑。湖面上那条巨蟒发了疯,蛇尾疯狂地横扫,不远处的清河脸色大变,嘴里的曲子吹的更急。梁简倚靠着树木,这才看清楚面前这条巨蟒原来是条双头蛇,只不过另一边没有那么巨大,而且还在蜕皮,难怪刚才那条巨蟒只露出半边身体,不肯离开河。梁简刺瞎它的一只眼睛,痛楚让另一半也感同身受,才会直接越出水面攻击梁简,可惜它新生的蛇鳞还没有长好,反而被梁简斩首。活下来的另一半愤怒地盯着梁简,眼里充满仇恨的光芒。梁简握紧手上的刀,将身上那颗蛇头取下来,向着另一边的灌木丛扔去。巨蟒的目光随之移动,似乎在思考把自己另一半的头捡回来。在他闪神这一刹,梁简拼着体内不多的力气爬起来,向着蝎子林的外围撤退。“想走,没那么容易。”清河愤怒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巨蟒受伤颇重不能继续移动,他便从水面上飞过来,势必要取梁简的性命。梁简咽下一口血沫,向着身后挥出一刀。生死危机之下,他这一刀不同以往。刀光如雪似月,引来一地孤寒清霜,杀意盈弓,刀芒凝冰。清河奔袭的速度一缓,面前的地面上竟然凝结一层霜花,寒意透过脚底传上来,他手臂的镯子蒙上一层水雾。清河的心底涌起一股恐惧感,若非梁简力竭,这一刀能要他的命。绝对不能让梁简活着离开,清河心底打定主意,他往前跨出一步,一道剑意将他定在原地。他没有看到人,却能感觉到无处不在的剑意,像风一般环绕在他身侧,只要他敢再动一步,就将他撕成碎片。这是一个高手,而且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清河不敢动,甚至踏出去的哪只脚都收回来。“阁下是何方高人?这是我和那人的私怨,还请你不要插手。”没有人回答清河,只是剑意更胜,隐隐还有几分杀意在里面。过了许久,久到足够梁简逃脱,这道剑意才有所消散,一道中期十足的传音远远飘来落入清河的耳中,却是顽劣之言:“老子的徒弟也是你这龟孙能动的?那颗蛇头就算是利息,再不滚老子不介意给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