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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他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却除了越来越数不清的虫影,仍是挥之不去的畏怯。 他好似很久都不曾这样束手无策过,他向来以为他这点小小的缺陷无伤大雅,所以从未试图改变什么,可如今眼睁睁看着贺江隐被步步紧逼,他却连靠近他的胆量都没有,他——他这样如何配得起叫他一声“大哥”? 于是一股强烈的自我厌弃中,聂珵就用力闭了下眼。 然后他颤栗着,在晏宁震惊的视线下,给他扒了个精光。 “你放肆——” “还不如我的大。” 聂珵一句话叫他闭了嘴,一边把他那些衣裳里三层外三层地全都裹在自己身上,裹得严严实实,袖口和裤脚也扎紧,尤其他那一摸布料便价值不菲的披风,被聂珵咔咔撕出三个洞,往脑袋上一套,正好只露出鼻子眼睛。 总算,稍微有了一丝安全感。 也不是。 “你不要乱动,我、我马上就回来。” 哆哆嗦嗦地安顿完秦匪风,聂珵转身,深深地吸一口气。 凝神过后,终是一跃而起,身形快而狠,几个飞旋间带起阵阵劲风,瞅准机会,一掌结结实实拍在冯富贵那还爬着数只子蛊的后心。 “啊啊啊啊啊啊——” 聂珵崩溃大叫着,眼见冯富贵动作一滞,口中一股黑血喷出的瞬间,一只明显比子蛊大了几圈的母蛊骤然显现,而就在其飞速又朝冯富贵靠拢的刹那,一道恭候多时的小金影又闪电般划过。 与此同时,冯富贵身上的子蛊悉数掉落,她没了血蛊的cao控,竟就一时失去目标地定在原地。 “啪叽”一声,聂珵xiele劲地坐在地上。 顾不上脑袋还裹着披风,他那破洞里露出的一双眼睛通红委屈,心急火燎地伸出手道:“快他妈抱抱老子!老子要吓死了!” “……” 正立在他身前的贺江隐一怔,看着他举起的双臂只稍微踌躇,不想另一个身影已然磕磕绊绊地一路寻声冲来,牢牢将聂珵抱住。 贺江隐忍不住移开视线,这才注意到,门口还有个光溜溜的晏宁。 “……” 第98章我,我也饿。 “你方才为何要救我?” 聂珵抱着秦匪风缓了半天,等咚咚的心跳终于平复下来,便听晏宁的声音自门口响起。 他抬头,看到此刻晏宁身上已披了件外氅,就那么斜斜倚在石壁前,对贺江隐道:“你大可借她之手杀了我,没有人会知道。毕竟我见你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带碍眼的人。” “……” 贺江隐只着深衣,因背对聂珵,聂珵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得他那一贯喜欢负在身后的掌心微动两下,又蜷起。 却没有说话。 晏宁就直了直身,继续问他:“我对你做这样多过分的事,你却在命悬一线之际,仍选择留我性命,为什么?” 说着,他似又自嘲般轻笑一声,扯到嘴角淤青,疼得直皱眉:“因我与你那宝贝弟弟实在相像,你到底下不去手?” “还是说,你其实对我,也是心存——” “我救你,不为其他。” 贺江隐这时突然打断他,晏宁闻言眼一眯,正欲再说什么,却看着贺江隐接下来的举动又忽地停住了。 “九殿下。” 只听贺江隐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地又叫了他这一声,紧接着,竟是身形笔挺地,屈膝跪下来。 不仅晏宁,连聂珵也愕然怔在原处。 便见贺江隐拱手至于膝前,缓缓地叩了下去,停顿片刻方才直身。 “九殿下,贺某承蒙圣上厚爱,掌管这江湖十五载,如今却置殿下于险地,使殿下险些被众派误害,又因……不值一提之事以下犯上,实属罪该万死。” “只望殿下念及贺某与舍弟刚刚护驾有功,放我等一条生路,允我等日后远离江湖,归隐林间。贺某可立下重誓,自此世上,再无贺家堡。” “而这江湖已然一盘散沙,比不得殿下万分之一,殿下深谋远猷,实不需为此困扰。” 说完,贺江隐竟是又郑重将头慢慢叩于地上,等待晏宁的答复。 “……” 晏宁的脸色,早就在贺江隐跪下的那一刻变得苍白。 而气氛凝滞下,隔了半晌,他才失魂落魄地一笑。 “我若是,不答应呢?你要杀我吗?” “……自然不敢。” 晏宁就笑得更是大声。 他一边眼睛通红地盯着贺江隐那疏离而故作低微的身影,一边越笑越比哭还难看。 贺江隐与他初识时,将年幼的他从宫内池中随手救起,起初见他着装只以为他是个小太监,他便趁他偶尔入宫,都事先换了那身太监衣物与他巧遇,久而久之,他们年龄身份悬殊,相处却也莫名和谐。直到后来贺江隐觉察他真实身份,知他当日只是遭人算计,被刻意换了太监衣物投进池里,态度虽有生疏,但也确实,从未跪过他。 这一跪,倒是比他之前对他拳脚相向还要决绝。 于是待笑完了,晏宁踉跄从地上站起来,也是生平第一次,如此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贺江隐。 只见他脸上已是超出年龄的冷静与笃定,就无声地又看了贺江隐一眼,淡然道。 “你还真会委曲求全。” 说完,他竟不再开口,任由这样僵持着。 “……”贺江隐也闭口不语。 而眼见贺江隐那么一直跪在地上,聂珵却再看不下去了。 他猛地起身,冲在了贺江隐的身旁,站得挺直,鼻孔朝天瞪了晏宁片晌,开始一件件把抢来的衣裳脱下去,脱一件,往晏宁身上搭一件,最后将脑袋上露仨洞的披风也重新给他系上,不忘伸手给他捋平。 “你堂堂储君,这样衣冠不整与我大哥讲话,耍流氓呐?” 迅速逼逼完,聂珵拉起秦匪风和贺江隐,一溜烟跑了。 这狗崽子难得妥协,明摆着有意放他们走了,也就他大哥一块木头偏要等他亲口说出来。 至于那冯富贵,由于作为其主的血蛊已死,高阶活青子一旦没了目标,便失了攻击力,兴许要在她那不起眼的坟中,一直晃荡下去,直至时日久了,rou体消亡。 倒也算她咎由自取。 而聂珵头也不回地一手扯一个往前冲了一段路程后,终究没控制住,手一抖把其中一个给摔了出去。 “累死了!” 三人落在一处林间小路,聂珵一手还保持抓住贺江隐的姿势,指着被他扔在地上的秦匪风:“你咋这么沉!” “……” 秦匪风自己坐起来,眼还蒙着,也看不到聂珵此刻的情形,就无辜地撇撇嘴。 聂珵见他委屈的模样心说咋整啊,飞不动了也不能扔我大哥呐! 随后目光一转,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