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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外宅男子,两人又没有亲缘关系,亲自招待有点那个吧。小丫鬟在前引路,经过一所院子,然后又进入一处宽敞精致的古色古香大院。前面小丫鬟突地一转弯。岑言顿了下,朝左右看看,发现这是个丁字路口。当即追上小丫鬟。他边走边想,既然这四皇子无处不在,那么为了以后的身家性命着想,还是前去会会王妃。先弄清楚他们究竟想把自己这颗棋子拿来做甚什么。还有王妃怎么跟四皇子关系这么好?谁知在前面引路的小丫鬟,突然连连倒退,直到撞过来。岑言一抬头,就被小丫鬟撞进了怀中。他连忙扶住她,抬眼看去,只见是名身形笔挺的侍卫走来,语调陈述而冷漠,“辅小公子要去探望世子。小杏你去回了王妃,过后小公子自会过去。”“我,我……”丫鬟小杏好像是之前吃过亏,看到这侍卫像老鼠见了猫般,心里虽不悦,但却终究没敢说出什么来。眼睁睁看着辅居被带走,她在原地狠跺脚,气鼓鼓道,“又是这个夏善,瞧着吧,世子被废了后,你也早晚得死。这一个个的,王妃不会放过你们的!”岑言被莫名其妙地带进世子的院落。“其实我,没有想……”他对夏善解释,可是夏善一回头,那张刀削般凌厉的面孔,直接割得岑言咽下了后面的话。好吧,那他就来看看世子,那便探望下吧。怎么说也是这王府未来的主人。只是世子萧净也未免太过可怕,只一眼,就让人说不出话来。夏善的脸能杀人,世子的眼能吓人。岑言前世面对妇科主任那位四十岁的强势老处女时,都没怯过场。但在萧净面前,他头皮发麻,本能地不想面对。为什么会这样呢?岑言觉得可能是他的能量越发弱化的关系吧。世子的院子很大很精致,入院便是抄手游廊,脚下碎石子铺路,落内梨花与芭蕉。转过绿荫遮蔽,蓦地清泉池水,叮呤响动,悦耳倾心。岑言看着,微笑勾唇,没想到那个冷酷的男人,也是个心怀浪漫的人呢。之后被带到萧净面前,岑言大气也不敢出,乖乖地站在旁边。不一会儿大夫前来,开了药方退下。侍卫动作迅速地去弄药。在晦暗光线却非常空寂的屋子内,岑言看到萧净正趴在榻上,后背的血浸透了绷带,还有往榻褥上渗流的趋势。他在安静地闭着眼,趴着,看着很乖,但像是一头假寐的狮子!岑言能感受到他的气势,这内室非常大,可他的气息无处不在,控制着别人的情绪,掌管着呼吸的频率。这个男人绝不能轻视了去,否则会死得很惨。岑言抿紧唇,暗暗提醒自己。这里是古代,可以被掌权者生杀予夺的古代。自己不能死。“世子,王爷已拟好废世子书,此刻使者已传信帝都,上书陛下废世子。”夏善去而复返,向榻上趴着的男人回报道,说罢还警告地瞪了眼岑言,那意思像是,敢说出去,捏死你!岑言垂眸,并稍稍别开脸,心下淡漠,他只要找到晶体便好!世子的事,与他又有什么干系呢。“既然这是父王的意思,那便如他的愿吧。”听说自己即将被废,榻上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冷魅,却毫无慌色,甚至连半点焦急都没有。“可若是世子被废,您所经营的一切便完了呀。王爷必定会请立二公子为新任世子。到时世子您,必会……”“本世子娘亲早亡,母族不强。这世子之位早晚要落到二弟的头上。这也是继王妃所希望的。既如此,便给他们吧!”世子这话一出,包括夏善等人在内,一个个暗暗咬牙,忿忿不服。岑言在旁边听着,忍不住抬眼多看了萧净一眼。按说人,不会愿意放弃荣华富贵和握在掌中的权势以及奴役他人的能力。可是萧世子却迥然相反,这是为什么?感到一双双眼睛朝自己瞪来,岑言连忙收回视线,眼观鼻鼻观心。☆、第4章过了会儿,有人送来了疗伤的药,为萧净涂抹上。止了血之后,萧净闭上了眼睛,叹息般地说道,“你们都退下。”岑言松口气,抢在前面,朝外跑。“你留下!”夏善一把抓住岑言的衣后领子,大吼一记,“世子还没让你退下,你在这里呆著!”屋内的人呼啦一阵走光了,岑言满心坎坷,只好与萧世子同留一室。“你也认为,我调戏了父王的侍姬么?”萧净的声音低魅而邪佞。如果说之前他表现出来的是一种深沉到不可捉摸的冷酷;而今他的表现更趋向于猛兽面对柔软小猎物般的把玩和邪恶。“我、没有那么想!”岑言飞快摇头,苍白的面庞染着尴尬:萧世子是否调戏了长信王的侍姬,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要问自己的想法啊。这也太奇怪了!“那么,对此事你是如何想的?”岑言觉得那股逼人的冷气袭来,眨眼间萧净已站在自己面前!“我……你……”岑言蓦地瞪大了眼,萧净上半个身子全缠着绷带,包裹着那染血的伤口兼鼓鼓的精实肌rou。他比自己高一个头。岑言看他,需要仰着脖子看!被他欺身靠近,岑言只来得及咽口水和瞪眼睛,并极力仰着颈子,保持与对方目光接触,以便了解他的心思。“本世子现在派人劫杀那使者,阻止他送奏折前去帝都,你是不是这样想的?”下颚被萧净用力捏住,指尖微抬。岑言痛,蹙起眉头,不得不看向他,他的声音肆虐而嗜血,“辅小公子,本世子猜得对不对?”这个人实在太奇怪了!岑言甩开他,豁然后退,恼怒地瞪过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会那样想?这对我有什么好处?”派人劫杀使者,只会促使长信王更加恼怒,决心撤废世子。所以说,那使者非但不可以出事,更要平安抵达帝都。岑言觉得萧净在挖坑,然后把自己踢进去埋掉。“呵呵,有什么好处?”萧净走过来,受了重伤的他非但走路不晃,甚至还相当稳健。岑言没逃开,被困在他和墙之间。左右是萧净坚实修长的手臂,面前是萧净那张寒气四溢的脸庞。岑言有种风雨欲来的如山压力。“如果长信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