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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的画面来。第一始祖,主战与火,明面上是太荒的宠儿,实际是太荒造出的一把刀,用来砍杀那些夺取天地灵气诞生的妖邪,好让太荒诞生生机。法则是为他所用的利刃,也是锁链,他被赋予了第一始祖的荣耀和力量,却也被永远禁锢在了太荒——哪怕他的实力已经可以踏碎虚空,却也迈不出半步。可能是太荒察觉到了他已经脱离掌控,于是第二始祖诞生了,一个自身充满了欲-念,天生想要吞噬他的“清道夫”。呵,垃圾疯狗。要不是太荒跟法则倾注了余下的几乎全力在第二身上,让那只疯狗打死了也能活,他早就把那只疯狗捏爆了。而太荒的意识也在第二诞生后陷入了沉睡,直到很久很久之后,再次苏醒——然后遗憾地发现他还没死。可能是这么长时间的沉睡终于让太荒的脑子长进了,然后摸到了“制服”他的办法。那就是第三始祖的诞生。第三始祖主生与光,一个与太荒格格不入的属性,简直像是在往饿了八百年的狼群里丢进的一只小羊羔,还是洗干净自带了调料的那种。可是他喜欢。那种不一样的世界,像九州那样的世界,就在这只小羊羔的手里。所以他养了他,叫他小白。小白……顾行周,或者该叫他赤垣,到此刻的记忆终于有了个大概。他记起来了,小白捡回了个第四始祖——他怀疑是太荒嫌他这些年过得太开心,所以故意弄出来膈应他的。然后喜滋滋把那只狼崽子养着。他一开始也戒备过,但他发现可能真的是太荒“生”出他们几个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所以第四虽然是个始祖,却连真身都化不出来,学个法术居然连小白都不如。渐渐的,他也熄了弄死那崽子的心,就让小白当个玩意儿养着。可是那玩意儿是个白眼狼!赤垣还记得小白那浑身鲜血淋漓的样子,即使他撕裂了自己一半的神格给小白,也只保住了他的神格,灵脉和身体上的伤还需要长时间的调养,而他自己……果不其然,当他的神格一撕裂的瞬间,“清道夫”就来了。他记得他把小白托付给了小白领域里的那棵粘果树,那棵遮天蔽日的大树脑子不怎么样,但极其贪吃,整棵树就是一个巨大的领里储存器,小白和蛋放在它身边,至少能保证他们在短时间里不会因为灵气干涸而陨落。然后呢?赤垣蹙眉,他记得他去迎击了第二,太荒的主意打得好,他给斩杀了吞吃太荒的妖邪,第二催生了跟他自己的清道夫狗腿子——魔物,小白又把太荒变得生机勃勃。一切就绪,只需要除掉他们这几个碍眼的家伙就完美了。但他怎么会让太荒如意?作为第一始祖,太荒造出的第一个傀儡,也是最接近太荒和法则存在的妖怪,他积年累月下来也感悟了不少,隐约觉察出“太荒”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世界,而是一个具体的存在。但多具体,他又说不上来。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他记得跟第二的这一战很惨烈——让他意外的是第二的战力也减弱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好歹让失去了一半神格的他没有被秒杀。他不记得自己有陨落,可是到底胜负如何却也模糊了。赤垣凝眉,然后摊开手试探了一下自己的状况。赤垣:“…………”他打出生起就没这么弱过!现在别说第二,就是第四那只小崽子估计都能捏死他吧。而且这里是九州。他是怎么能到九州来的?这里又具体是哪儿?这只粉扑扑的崽又是怎么回事?赤垣满脑袋问号,回忆了一下记忆中九州人类的战斗力,然后稍微安下心来——虽然他现在很弱,但人类对他来说依旧是不值一提的。思考完毕,赤垣掀开被子下床,决定去查探一下现在的环境。不过他掀被子的时候没注意,直接把压在被子上的窝也给掀翻了,一只毛绒绒、圆滚滚、粉扑扑的崽从窝里滚了出来,四只小短腿一下摊开在床上,慢慢睁开了眼睛。绒绒:“?”他好像梦到了翻跟斗。赤垣的动作一僵,看着那只崽的时候怔了怔,然后表情放松下来——这小东西,长得跟小白似的。这样想着,赤垣就没忍住自己的手,伸过去在绒绒圆滚滚的肚皮上戳了一下。嗯,手感也很像。再戳一下,再一下,再……原本没睡醒,且已经闭上眼睛打算睡个回笼觉的绒绒:“…………”醒了。当赤垣的手戳第七下的时候,绒绒猛地一个地龙翻,地龙滚身,把赤垣的手弹开了,然后仰头发出了抗议的咆哮:“咪呀!”我要生气了!赤垣缩回手,笑了一声:“哟,脾气还挺大。”这点可不像小白,小白可乖了。赤垣说着,伸手拎住了绒绒的后颈皮,把他提到自己的视平线上,问道:“你是谁家的崽?”绒绒:“…………”哦豁,他家笨蛋爸爸大概是睡傻了。绒绒很不高兴,他可是辛辛苦苦守卫了笨蛋爸爸十几天的“勇士”!结果睡得好好的却忽然被戳醒,现在还被笨蛋爸爸问这种笨蛋问题。你的绒绒并不想配合你的表演。于是绒绒扭头,冲着房门的位置大喊出声:“妈咪呀!!!”你快来呀,这里有只笨蛋爸爸要造反啦!!!赤垣:“…………”这小东西。赤垣眯了眯眼,但也不可能对只幼崽做什么——他只是把绒绒又放回了床上,然后翻过那个奇怪的窝给他扣在下边了。绒绒:“????”他家笨蛋爸爸干了啥?绒绒不敢置信,看了看跟前透进来的光——这个窝是长颈鹿造型的,边缘并不平整,绒绒能看到前头坐着的人的手。他家笨蛋爸爸,把他,扣在,窝下头了。绒绒因为太过震惊,一时间竟然完全没有了反应。床边的赤垣:“…………”刚才还活力十足,怎么没反应了?赤垣表情凝重——别不是死了吧。这样想着,赤垣忙伸手把窝给掀开了。窝掀开,崽没死,还抬头看着他,傻乎乎的。赤垣松了一口气,看着这样的崽莫名有了点喜爱的意思——应该是跟小白长太像了。赤垣伸手又把崽拎起来,搁在一只手上,掌心托着崽的屁股和背、五指撑着崽的身体,异常熟练地把绒绒给团成了一只球。“看我干什么呢?”球状绒绒:“…………”他确定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