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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继续抖动。——我不打他们,我就抖抖。——哼。苏白:“…………”虽然灵智退化了,但脾气倒是长了点。因为大树不安分的树根,唐局三人过来的时候一直没敢松开武器,直到走到了苏白的跟前,看到躺在地上瞪眼的石膏常山后,唐局的心才松了点。苏白站起来,跟唐局说道:“水倒上去就能化开这些绿色的东西。”唐局闻言没有迟疑,把带来的水都倒在了常山的身上。水一倒上去,原本坚固的绿色“石膏”就像是粉末一样轻而易举就被冲开了。并且同时散发出了浓郁的奶香味儿。大概是因为量大的缘故,这奶香味浓到让人腻歪的程度了。可是绒绒很喜欢。“当当高!”绒绒高兴地跳烫脚舞,眼睛放光地想要扑扑向常山。苏白连忙一把给绒绒摁住了:“这个不能吃。”绒绒抬头,委屈:“当当高呀。”之前在外面的时候,妈咪还答应要给他好多好多蛋糕果果的,可是现在一个都没有。苏白看着绒绒这可怜巴巴的小眼神,从旁边捡了颗之前大树抖下来的粘果,捏开等第一次凝固后,剥掉果壳递到绒绒嘴边。“常叔叔身上的果子都脏了,等回去后妈咪给绒绒做好吃的,好不好?”绒绒眨眨眼,答应了:“嗯。”然后“啊呜”一口含住“奶糖”,乖乖趴在苏白的手臂上,扭头盯着蛋糕味的常山露出了遗憾的眼神。常山倒没注意到绒绒的反应,他获得自由的第一时间就是坐起来大喘了几口气,然后发出了发自肺腑的感叹。“这东西太粘了!我差点憋死!!”然而并没有人同情,甚至还有人想笑。唐局见常山活蹦乱跳不像是受伤的样子,心里也总算是信了苏白。他把水壶扔到常山怀里,然后站起来有些嫌弃地抽了抽鼻子。“这个就是贺狄说的奶油味儿啊?我还以为是他被灌输的错误记忆——这味儿都甜腻了,什么东西?”常山大概已经习惯了这个味道,拿起水壶没冲身上残余的果子,而是咕噜噜喝完了最后的水,才答道:“是一种果子,白哥认识,可以吃的——唐局,你们怎么找到我的?顾队呢?”“果子?”唐局眼神疑惑地看了眼常山身上残留的“绿色石膏”,这玩意儿到底哪儿像果子了???唐局收回视线,继续答道:“刚好局里审问出了带贺狄进来的人,拿到了进出通道的标记,我们循着路过来的——不过是苏白找到你的,顾行周还没回来,应该也快了。倒是你,这是怎么回事?”常山委屈大了:“我也不知道啊,我被绒绒烧了,然后一进来就被糊了一身一脸,一直困到现在。——对了,绒绒怎么会燃的?”常山说着就转头去看绒绒,然后对上了绒绒下饭的眼神。常山:“…………”常山:“绒绒,你干嘛这么看我?”哎。绒绒“咕咚”吞了一口化开的奶糖水,然后小大人地叹了口气。“唐突突,粑粑!”常山:“????”虽然他现在的确湿哒哒的一身泥,很脏是事实,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就在常山准备要跟绒绒讨回个说法的时候,大树伸向远处的树根回来了。不过只回来了半截。“哗啦啦!”大树的树冠疯狂摇动,已经没有果子可以掉了,大树就掉叶子。如果用人类行为来描述的话,就是哭到掉发。大树把剩下半截的树根伸到苏白的跟前,无声告状。——那个人好凶!——他烧我!——虽然好像有点熟悉,但是好可怕啊啊啊啊!苏白看着树根上的焦痕,熟悉的法力波动和残余的热量一起被怼到他的跟前,让苏白的血液都跟着沸腾起来了。是先生。真的是先生!苏白根本无心安慰大树,他抱着绒绒急忙转身,朝着大树逃回来的方向就要跑。不过不等苏白起步,就见一个人就从树林里冲了出来。是顾行周,但跟平时的顾行周又有些不太一样。顾行周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武器已经只剩手里的一把匕首——仔细看的话,匕首上似乎还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红色火焰。他显然是追着树根过来的,身上的杀气四溢,跟平日里那个冷厉却克制的顾队截然相反——如果说以前的顾行周是一把上了鞘的刀,现在的顾行周就是淬了火的刃。这样的顾行周很危险,但却跟苏白记忆里的先生重叠了。他家先生是主战与火,掌控者太荒的生杀予夺。虽然面对他的时候总是温和的,但在有他之前的漫长岁月,杀伐才是他家先生的生活。“先生……”苏白看着顾行周,有些傻地呆在那里了,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来。而顾行周也在冲出树林后发现了这里站着的人群,他的冲势减弱,停在了三辆车的包围圈外,视线扫过大树周围的情景,眼神却很戒备。“爸!”绒绒看到顾行周,立刻打了声招呼。你怎么现在才来呀?顾行周闻声看过来,苏白却猛地一怔——顾行周的左眼眼珠是赤红的,但是眼白却是黑色的。灵气异化。“行周。”这时,站在一边的顾和年叫了顾行周一声,然后在顾行周转头的瞬间,顾和年忽然举起了枪,冲着顾行周开了一枪。“砰!”苏白的眼睛猛地瞪大,但顾行周并没有流血或者倒下——那一枪没有打在顾行周身上,而是在顾行周跟前五十公分的位置停下,接着出现了十几个光点,光点瞬间扩张成一个钟罩的形状,将顾行周包在了里面,动弹不得。然后顾和年走过去,拿了个黑色编织绳圈套在了顾行周的手腕上。当绳圈套上去的瞬间,光点消失,顾行周也闷哼一声,似乎想要挣扎反抗,但眼里的红黑色相继消失,这丝挣扎的冲动也跟着消失。顾行周的眼神恢复清明,他稳住身形,然后看到了跟前的顾和年,很是诧异:“二哥?”顾和年点点头,本就疲惫的脸上几乎没了血色。“有什么话出去再说吧。”顾行周一顿,混沌的脑海逐渐浮现之前发生的一切——虽然他刚才的意识几乎被淹没,但他还是勉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身上不对劲。而他二哥知道原因。顾行周第一时间想起了自己身上的封印,他也不是没猜过,只是当猜测落实,心里还是免不了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