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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余地。他的记忆就被对方这么轻易粉碎了。“我对你的记忆动了手脚,篡改了一部分,抹去了一部分。”楚自在转过身来,这次他的眼神里是完完全全的冰冷无情。“这两段真实的记忆储存在两颗灵球里,刚刚我毁了一个。”楚自在的手心缓缓张开,“这是另一个。”“你——该死。”楚天泽的胸膛起伏着,眸子里的杀性毕露。“老实等到大战结束,我会将它还给你。如果你再闹事,我便一并毁了它。”“用这个威胁我?做梦。”楚天泽的眸子紧紧盯着楚自在的右手。“你不会想它毁掉的,永远都想不起来的话,他会伤心遗憾的。”楚自在阖了下眼,接着又睁了开来,“你不想这样。”如楚自在所想,楚天泽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看过了剥离出来的那些记忆,对方的软肋在哪里,楚自在的心里十分清楚。很不可思议。但楚自在知道那个叫邵白的男人在楚天泽的心里就是占据这样无法比拟的位置。这大概是他现在唯一能压制对方的筹码了。楚天泽的双手紧紧攥着,甚至发出了恐怖的脆响,他的背部绷劲,整个人都在疯狂的边缘徘徊。轰。恐怖的雷光擦着楚自在的身边而过。砖瓦皆碎,尘土漫飞。那本就摇摇欲坠的屋子终于稀里哗啦地坍塌了个彻底。“你会死在我手上。”这话里的狠劲怕是将对方挫骨扬灰都不足以泄愤。楚自在没有说话,他知道那道雷不会劈在他的身上。就像困兽之斗,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对方已经妥协了。望着那高大肃杀的背影渐渐走远,楚自在终是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额头。“楚大少爷,你这样做,精神会——”梦老在旁边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见楚自在抬起手来,他只有欲言又止。“没事。”眸子微眯了半刻,楚自在才缓缓睁开了眼。“梦老,让人把这里重建吧。”“是。”梦老恭敬应下,眼神依旧很是担心地落到那道缓缓离去的身影上。走回到昭阳苑,像是感知不到疼痛一样,楚天泽直接一拳砸在了灰青色的墙面上。“可恶!”男人从嗓子里低吼了一声。不得不屈服示弱的感觉对于一个骄傲的骨子里的人来说,简直比杀了他还要痛上千倍万倍。鲜血从手心流出沿着修长的手指滴落下来。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为什么要顾及的那么多有的没的?这些年没有那些记忆他不也活得很好吗?那份记忆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楚天泽咬了咬牙,答案早在当场他便已经做出选择了。重要。很重要。那个人就是因为这份记忆宁愿跨进另一个世界也要来到他身边。如果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怎么配的上对方这样的心意。那张脸上又会露出难过伤心的表情吧。像脱力了一样,高大的身躯便瘫倒在了柔软的卧榻上。楚天泽有些疲惫。他不想再去费心费力地去揣测自己记忆里的真真假假,他想先放松一会紧绷的神经,让自己从这混乱的头脑中挣脱出来。意识堕入黑暗之中,很快便有些许零星的画面浮现上来。满地的玉兰花,半开的木窗户,还有一个傻傻的小不点。这是哪里?那个小不点是谁?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他们到底是怎么样的关系?温暖轻柔的触觉沿着手心传进胸膛,像是被什么东西安慰着,楚天泽的心情渐渐平和了起来。好熟悉的感觉。是谁——?睫毛颤抖了几下,楚天泽睁开了眼睛,血色的眸子往右边移了移。美好的侧脸微微下倾,即使被细碎的长发遮掩住了,也不难感觉出对那心疼珍惜的目光。男人不知从哪打来了热水,正拿着块手帕在给他悉心清理手上的伤势。是他。他又不声不响的跑过来了。感觉到忽然投来的目光,邵白的动作顿了顿,抬起头来。“楚少爷,你醒了,是我不小心把你弄醒了吗?”邵白小心地问道。“嗯……不是。”楚师兄今天的态度意外的……平和。“楚少爷,上次的事是我不好,对不起。”见对方心情还行的样子,邵白连忙抓住机会为上次的事道歉,“希望你不要在意我那些唐突的行为。”“我没怪你。”语气淡淡。男人的反应太不同寻常,弄得邵白都有些恍惚了,不由直愣愣地望着对方。“怎么了?”“没什么,没什么。”邵白赶紧垂下头来,用清水清理完伤口后,他又拿出了个小巧的药瓶出来。“可能有点疼,楚师兄,你忍一下。”将白色的药粉平均地洒在伤口上。接着又用赶紧的布条悉心包裹起来。“你从哪找来的盆,还有热水。”大概是太过安静了,楚天泽便没话找话道,“现在还没到供热水的时间。”“盆是我到别的屋里寻得,对不起,没有征得你同意进擅自进去了。”对方挠了挠头小声说道。“无所谓,那些屋子我也没进去过,热水呢?”楚天泽自然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我……用小火诀把冷水捂热了。”“嗯?小火诀?”想了想那个场景,楚天泽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对,法诀里我第一个学会的就是小火诀了。”说道自己的法诀天分,邵白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我掐的最好的也是这个了。”“小火诀不是一重法诀吗?”楚天泽的蹙了蹙眉,“那种法诀为什么要学?不是生下来就会的吗?”“……”邵白温和的脸色有些僵硬,他知道楚师兄的法诀天赋很高,但这样直接说出来实在是有些打击人。如此看来,真是难为当年楚师兄那般“耐心”地教导他了。“我说得不对吗?”见对方好久不说话,楚天泽有些奇怪得问道。“说得对。”邵白微微叹了口气,“小火诀对于楚少爷你这样天赋异禀的人来说可能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但我当时可是学了好久才能熟稔掌握住的。”“你好蠢。”楚天泽直白说道。“……”邵白的面色有些无奈,小声嘀咕道:“反正在楚师兄眼里我都是又蠢又傻的。”“你在说什么?”楚天泽没有听清楚对方的抱怨。“没……什么,我只是说,就算我以前没聪明,你教我的时候也没有嫌弃我……”邵白不敢把以前的事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