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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纠结,催到:“没脸没皮的话你说过太多,我已经免疫了,把措辞免了吧。”“那行,既然你都这么爽快了,”毛非正色道,“哥,我们画室来了个好对我胃口的帅哥,然后我...你猜猜我勾搭成功了没有?”就知道,陈祈说:“要是没成功,这会儿你该聊天的是他不是我。”毛非打了个响指,脆响:“我特开心!但是吧,一看到你就没那么开心了,搞定你这种具有挑战性的才能获得巨大的快感。”陈祈一笑,继续看夜景:“你没戏。”“那你...哥,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子的,你说,你说了我可以装!”“我喜欢乖的,喜欢可爱的,不吵不闹不作的。”毛非从床上一跃而起:“我不乖吗?不可爱吗?不...”陈祈冷酷无情:“你不。”毛非被哽得哑口无言,看陈祈笑得那么坏,真是邪气又勾人,毛非骂他:“你早晚...!!”苏呈音就卡在这个点儿入境了,陈祈回过头,看他也把毛巾搭在脑袋上,露着一张被熏的水红的脸蛋,奶黄色的天线宝宝睡衣挂在纤瘦的身子上,他立马扣住手机:“我在和毛非视频。”苏呈音红唇微启,无声地“啊”了一声后赶忙跑到沙发这边,又示意陈祈继续,不用管他。毛非已经挂断了视频,他怕自己反应过来后大呼小叫,于是发了连串文字轰炸陈祈“金屋藏娇”,陈祈回他:一起竞赛。非非:我不听我不听,你藏的是那个小哑巴吗?不等陈祈回答,毛非又把视频打过来,意图十分明显,陈祈犹豫着问苏呈音:“要跟他打个招呼吗?”苏呈音对毛非有些莫名的、隐秘的敌意,这个人和他喜欢的人同寝两年,分开了还总是视频,好在意。可陈祈眨眼间又变卦,走过来隔着毛巾揉了一把苏呈音的头发,顺带把视频切换成语音:“睡了,明天要早起。”说完就挂断,在把手机静音往床上一丢,不管了。苏呈音一愣一愣的,他捧着自己的头发心不在焉地擦,拿一双又软又疑惑的眼神望着陈祈,像楼底下的流浪猫撒娇讨食时可劲儿蹭人一般,他恨不得也伸伸脖子把脑瓜顶往陈祈手心里蹭。陈祈解释了一句这人话痨,讲起来没完的,就从衣柜里找出吹风机招呼苏呈音去吹,两人挨个把自己吹得柔软又蓬松,吹风机一停,屋子里陡然从嗡嗡嗡变作寂静无声,只余窗口的白纱被风撩起曼妙的长尾,空气又潮又暧昧,有些无措。苏呈音从镜子里看陈祈,喉结悄悄滚动,咽下一口,他匆匆回过身,忍住慌乱做了一串手语,陈祈的眼神也从专注渐变为带笑的迷茫,他猜到:“是...在问我要睡了吗?”苏呈音摇摇头,陈祈关掉卫生间的灯,两人回到沙发前,苏呈音盘腿坐下,拿起笔直接在试卷上写到:要做吗?陈祈没吭声,苏呈音后知后觉,脸蛋烧得通红,他补充到:卷子。陈祈也盘腿挨着他坐下,低低地闷笑了一声才说:“这是你自己的卷子?”苏呈音点头,又写:nan。陈祈来了兴趣:“那一起做吧。”陈祈所谓的一起做和苏呈音想象中的不一样,这份试卷已经做到了大题,他刚写一个“解”字,陈祈就提笔把计算过程的第一步写上,写完不动,说:“你接着。”苏呈音就接着写第二步,再换到陈祈写第三步,直到这一问解完。陈祈说:“比我描字帖还管用,跟着你往下写,字写大一点儿都看着不顺眼。”苏呈音没理他,他的大脑和他的心脏已经神魂不一,已经无法共振了,这样子做题,时时刻刻被对方牵制思路,又时时刻刻需要思维的同一,这不就是...灵魂交融?苏呈音被自己羞耻地要双手掩面,收一收,快收一收,脑补过度真的要不得。夜风愈发凉,苏呈音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有些困了,陈祈就像什么都知道一样,在他落笔的时候没再写计算,而是写到:困了么?苏呈音暂且被撩免疫了,他回,心里揣着撒娇:困,>0<。陈祈被逗笑,“那就睡吧。”说着也在下面跟着画了个>0<。窗户关小了一半,屋里只留几盏昏暗的小地灯,苏呈音钻进被窝里来回滚了两圈,让薄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着两眼睛去找陈祈,看他脱掉了浴袍,赤裸的上身线条那么好看,再往下...苏呈音“嗷”一呜咽把眼睛蒙上了,他没敢往下看,怕自己眼神太过嚣张,被抓个非礼现行岂不是要完蛋!陈祈也躺好了,他定好闹钟,说,“你手机在...”却又莞尔道,“喂,你闷着自己干什么?”苏呈音这才把脑袋露出来,看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在一闪一闪,是苏秋和张缝。缝缝:音音被干了吗?SCY:干了。苏呈音偷瞄一眼陈祈,看他也在玩手机,遂咬着嘴唇放肆到:灵交。缝缝:......你容我去搜一下灵交是个什么姿势。SCY:回来!SCY:就是灵魂交融,用思维那什么,你一步我一步,懂吗?缝缝:......苏呈音,你怕不是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彻底傻了。缝缝:胡思乱想,睡觉!苏呈音不服气地撅起嘴:睡就睡,凶什么嘛。又点进与陈祈的对话框:晚安。陈祈秒回他:晚安。前两天都没能睡好,苏呈音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脑袋陷在软软厚厚的枕头里,身子也没有泛起饥/渴,不论梦里还是梦外,想要的人都在身边,所以今晚肯定会睡得很安心。夜半星光明灭,陈祈被一声哀过一声的哼唧吵醒,他迷迷糊糊地翻过身,就在意识又要沉下去的时候再次听见了哼唧,他勉强睁开眼,眼睛适应了一会儿黑暗才发现苏呈音不见了。陈祈愣了一瞬,猛地清醒,他伸手点亮床头灯,看见苏呈音的枕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拖进被子里紧紧抱住,黑乎乎的脑袋被枕头遮挡,这才没让陈祈看见,想到早上时苏呈音告诉他最近噩梦连连,他松下一口气,掀开被子,一面踩下床一面轻唤道:“苏呈音。”半张脸都埋在了枕头里,陈祈侧身坐到他的床边,看他皱紧了眉头,额头上泌出的细汗黏住刘海儿,嗓子里泄出可怜至极的呜咽,陈祈心疼得不得了,他轻轻握住苏呈音的肩膀:“苏呈音,醒一醒。”轻晃的动作让苏呈音更加抱紧了枕头,陈祈焦心不已,掀开他的被子把他放平,一边唤他一边尝试着去扯他的枕头,呜咽越发急促,颤抖的眼睫润满了水珠,很快就从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