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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走到落地窗前,低着头,声音不大,连燕放轻了动作,几乎要竖起耳朵听着了。沈平格是刻意避开连燕的,连燕见过两三次他和沈逸明吵架了,他像只小鹌鹑一样,一点大的动静都会让他胆怯,沈平格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控制好情绪,倘若吵起来,他希望连燕别听着,至少别被吓着。偏偏沈逸明不给他这个机会,给出的理由翻来覆去,还是依旧还是那个理由。“我最近工作太忙了,我也没有办法。”沈平格冷笑。“是,你忙,你什么时候能不忙,等我毕业你能忙完?你给我来开过一次家长会吗?”电话那头的沈逸明沉声:“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冲,我在好好跟你说话,工作是我自己能安排的吗?”“我说话又怎么冲了,我说的是实话,家长会你来不来都一个样,我也没一定要你来。”风声隔绝,衬的太寂静了,连燕放轻呼吸,沈平格抿着嘴唇,只是听着电话那头的人说。一分钟,沈平格什么话都没说,却是挂掉了电话,所有的动作都显得克制而冷静,他回过身,看了眼连燕,什么都没说,靠着沙发坐着,手机扔在了一边。连燕眼神动了动,刚要走过去,忽的自己的手机也响了。屏幕亮着,显示是“沈叔叔”。“挂掉,”沈平格侧目看过来,声音平静,“过来。”连燕只得听沈平格的话,按了挂断,还关了机,老老实实的坐到他身边,沈平格开了电视,大清早的没什么好看的节目,不过是电视剧重播和广告,声音很大,吵吵嚷嚷的。“吓着你了吗?”沈平格说。连燕摇摇头,他并不害怕吵架的沈平格、打架的沈平格,他总觉得沈平格是温柔的,跟这五月差不多——他想不出更好的比拟来。他想比划,沈平格却按住了他的手。“先别问,”沈平格轻声开口,“我自己冷静一下,半小时,好吗?”沈平格的手比他大,能轻而易举的扣住他的手,连燕忽的紧张起来,手心的温度和话语,连燕扣紧了指尖,沈平格却很快松开了他,闭着眼,像睡着了。他想到韩冰要让他给的情书——如果要向这么一个人表白,要说点什么?连燕喉结动了动,他坐在沈平格的身边,总是忍不住看他几眼,从额头到眼角,睫毛的弧度也打量半晌,嘴角的伤该好了,他是刚好的干净。是睡了吗?电视还开着,广告充当白噪音,显得空荡的别墅里没那么死寂,连燕伸出手,低眼,试探着,和沈平格的指尖挨在一起,小心而隐秘的。他看到沈平格右手手腕内侧的文身,小小的两片黑色叶子,在这春光里,好像生长盎然一般。沈平格忽的睁开眼,连燕受惊一般缩回手,沈平格没注意到他这个小动作,伸了个懒腰,短袖上滑,露出小截腰来。“好了,”沈平格放下手,看向连燕,笑着的,“要说什么吗?”他的自愈能力比连燕想的要好,不需要安慰,只需要独处和安静,这让连燕安心了些。连燕忽的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比划。-你那个文身是在哪个地方弄的?生僻的词汇太多,沈平格没看懂,有些茫然:“啊?”连燕问了便后悔了,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问题,沈平格却是不依不饶,“你刚才问的什么?”连燕摇头,比划。-我没有问题。“有的,你刚才的手语我看懂了‘你’,”沈平格靠近了些,眼里是笑着的,“你是要问我的。”连燕还是摇头,沈平格忽的更近了些,手撑在他身子两侧,猝不及防的开始挠他的腰,连燕没料到他这个动作,身子猛地朝后,顿时笑出声,不住的躲——太痒了。“说不说?”威胁的语气,沈平格说,“不说就继续挠了啊。”沈平格单膝跪在沙发上,膝盖抵在他腿间,两人打闹的滚在一起,连燕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去推搡沈平格的肩膀,脸都涨红,拖鞋都甩掉了,细白的小腿乱蹬,连燕的腰部太敏感,他服软了,却又不能张口说“我给你讲”,只能“呀呀”的叫。这时候近六月份了,天气是有些燥热的,掌心的热度都隔着薄薄的衣料传到了肌肤上,呼吸温热喷洒在脖颈处,连带着汗湿的身体都发烫起来。沈平格低声的笑:“还说不说?”突然,连燕整个人身子一僵,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重重推开了沈平格。沈平格被他推到一边,愣住了。连燕弯腰,慌乱的去伸脚够拖鞋,左右脚都错了。“连燕?”沈平格有些搞不懂,开口。连燕却是不看他,胡乱套上了拖鞋,跑的显得有些仓皇和狼狈。“连燕!”“砰——”“……”门嚯地关上,连燕抵着门,呼吸急促,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外面风声烈烈,像是鸟鸣一般,盖住了些心跳声。半晌,连燕低下头,不敢置信的盯着裤子。那里鼓鼓囊囊的顶起一块来。他**。大脑中断片一般的空白,什么都思考不了,只有这三个字清晰无比,像枚针,刺的心尖疼得厉害。陌生的燥热像一点火扔到黄昏的原野,烧的像天边的云。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沈平格的触碰。作者有话说:害,为了下周的榜单任务能完成,下次更新在周四晚的老时间,然后会恢复到隔日更。连燕跑屋里,吭哧关上了门,靠着门呆了还没到一分钟,屋门就敲响了,沈平格的声音透过门板含糊透过来。“连燕?”连燕没法儿回应,也不知道怎么回应,还是盯着自己的裤裆,沈平格又说。“生气了吗?”没生气,气也是气自己,连燕呼吸还没平静下来,伸手戳着木地板,还是靠着门盘腿坐着,没动弹。门外安静得很,连燕也听不到沈平格的呼吸声,只是盯着外面瓢泼的雨,光太黯淡,屋里显得有些昏暗。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是远了。沈平格一走,连燕莫名松了口气。一直到吃午饭,连燕才出了屋门,欲望早就消下去了,只是心里不自在,才一直没出来。保姆提前来做好了饭,那么多菜摆在桌上,两副碗筷,显得有些冷清。沈平格刚从厨房出来,见他出来,刚要叫他一声,连燕却跟避着什么洪水猛兽一样躲闪开他的眼神,快步走下旋转楼梯,和他擦肩而过,坐到餐桌的另一侧。“……”沈平格也坐了过去:“还在生气?”连燕拿了筷子,摇摇头。“那为什么突然跑了?”沈平格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