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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直接挑明了,“我说角儿,咱有事儿能说开了吗,这都一个月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什么怎么样?”张云雷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抬眼看他,有些鼻音,“我不挺好吗?”他俩搭档两年了,杨九郎早就摸透了他的脾气,越是看着没事儿,心里头指不定怎么焦心呢,无奈的坐到他身边,“你就别跟我眼前装了成不?这儿没别人,你能不能跟我好好说说,跟辰儿到底怎么了?你俩还想闹到什么时候啊!”他一提这个,张云雷本来还绷得住的脸一下拉长了,别过头道,“没事儿。”“跟我都不能说句实话吗,咱俩搭档可快两年了,你在我眼前有必要装吗?我是一线天,我可不瞎,你这一个月什么样儿别说我了,整个四队全看出来了,现在整个德云社都知道你跟辰儿闹别扭了,怎么的,非得闹到师父他老人家那儿你俩才能好好谈谈是吗?!”杨九郎火了,有事儿说事儿,干嘛非得犟这个死理儿,谁先低头重要吗,都是兄弟,就不能退一步吗!话说到这份儿上,张云雷到底是憋不住了,瘪嘴有些委屈,闷闷的道,“……是他不理我的。”“所以你也不理他是吗?你俩是多大的孩子啊!跟这儿玩什么小学生闹别扭呢?他不理你你也不理他,幼不幼稚啊!到底为了什么事儿!”杨九郎实在是没耐心了,尤其这两天他有点感冒,饭也不想吃,药也不想吃,就这么死扛着,这样下去哪成啊,事情没解决,先病倒一个,这不是开玩笑吗!跟凌九夜僵持了一个月,张云雷心里一直憋着气,也该找个人诉诉苦了,到底还是忍不住,跟杨九郎说了,但把自己对他的想法隐瞒住了,怕别人把自己当异类,末了委屈的看着搭档,“你说我做错了吗,我不让他打人他还埋怨我,说什么我就这么缺女人,这是人话吗!我现在想起来还一肚子火呢!”杨九郎听完,有些无语,这俩人就为这件事,为个外人,闹了一个月的别扭,也真是人才了!“你俩无不无聊,就为了前女友,闹了一个月!我真是服了你俩了,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明白说清楚了?辰儿是有错,你也不委屈,那薇拉都那样对你了,还把她弄家去,你是想气死谁?你就说说!”“我……!”张云雷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时语塞,别别扭扭的道,“……我,我谁也没想气,我……我就想看看还能不能处!”杨九郎定定的看着他,张云雷不会掩饰自己的心思,有什么事儿全写在脸上了,他分明就是想借着薇拉来刺激凌九夜的,自己一个外人都看出来了,也就是这俩还当局者迷呢,凌九夜别提了,一个没谈过恋爱的傻小子,压根看不懂这种心思,至于搭档,呵,恋爱经验都让凌九夜给迷瞎了,既幼稚又无聊,不想说开,可又动了心思,左右为难,也是能理解的。如果说最开始他还只是猜测,那经过这件事,杨九郎完全可以肯定,自己这个搭档,是真的对凌九夜动了别的心思了。喜欢谁不好,偏偏是师弟,师弟也就罢了,还偏偏是凌九夜这头倔驴,俩人倔一起去了,可不是得闹开了吗?这要以后真的在一起了,那可怎么好啊!杨九郎想到这件事就头疼,但眼下看着,劝是没用了,何况张云雷明显不想让旁人发觉,藏着掖着,连凌九夜都不打算坦白了,自个儿总不能拆穿了让他没脸面,琢磨了一下,语重心长的道,“辫儿,有些事儿,我就算猜出来了,也不能说,我知道你心思,看重辰儿,拿他当自家人,辰儿对你怎么样,你自个儿心里头明白,当时那种情况,你说的我都心惊胆战,恨不得上去揍薇拉,何况是亲眼目睹的辰儿,你得为他想想啊,他拿你当什么,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总的往心里去,换了那天有人要捅辰儿,你会怎么办,你想过吗?”张云雷一愣,想起了当时的情况,如果换了自己……或许比凌九夜的反应更加激烈吧。他理解凌九夜当时的心情,但理解是理解,作为师哥也好,别的也好,不能眼睁睁看九夜动手啊,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事儿,让九夜被姐夫骂,被赶出师门,辰儿怎么就不为自己考虑考虑呢?!看他似乎想明白点儿了,杨九郎也不点破,劝道,“你理解他,我也明白你的意思,是怕辰儿闯祸,连累他被师父罚,辰儿是聪明人,哪怕当时不懂,现在也该明白了,不过就是孩子小,自尊心强,拉不下脸面来跟你说话,你当师哥的,年龄大,就不能先退一步吗?不说别的,就为他对你这么掏心掏肺,先低个头怎么了?你自己摸着良心想想,真就想跟他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了?”“我……”张云雷听到这儿,不禁有些心慌了,他是生气,也想借着这个机会放弃自己那不切实际的感情,但坚持了一个月,除了难过,只剩下心痛,以及疯狂的想念。他想辰儿,想他陪着自己,守着自己,哪怕不来演出,聊聊微信,知道回到玫瑰园能看着他,能说上句话,都觉得满足。可现在,回到玫瑰园,想起隔壁是空荡荡的屋子,看到桌上那副送他的耳钉,张云雷只觉得难过的要命,这么挺着,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呢。看他这神情,杨九郎就知道他被自己说动了,温声软语的哄着,“我知道你委屈,觉得自己被误会了,可也得明白辰儿对你的心,你说你这一个月过的什么样儿你自己心里头不清楚吗,食不下咽,动不动就感冒发烧的,心思哪在正经事上了?你要拿我当搭档,当朋友,当兄弟,就听我一句,好好吃饭,然后吃药,等好点儿了,去五队找他,跟他说清楚,你哄他一回,他回头哄你十回,那不就找补回来了吗,非得跟眼下较劲,有意思吗?”张云雷抿了抿唇,到底还是被说动了,瘪了瘪嘴,最终应了一句,“哦。”他肯听进去了,杨九郎也放心了,松了口气,“这就对了,你当师哥的,就得大度点儿,不能跟孩子置气,啊。”张云雷慢慢点头,总算是妥协了。既然打算好了,杨九郎就给他买了饭,打算让他吃了东西吃药,这几天温度反复无常,本来就有点感冒,还不好好吃饭吃药,万一严重了就真麻烦了。虽说想明白了,可张云雷还是不想吃东西,感冒让他嘴里没滋没味的,食不下咽,推托着说要等演出完了再吃,杨九郎没办法,只能由着他了。这么推来推去的,就要上台了,俩人先把相声说了,再谈别的,台上杨九郎就觉得张云雷有点不对劲了,似乎有些站不住,一直用手撑着桌子,时不时擦擦汗,今天他们还是攒底,压根没时间下去歇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