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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重如铁锤,一下接着一下将永烨的心砸成一滩血水,“等你伤好,我便不会纠缠你了。”没想到永烨会如是说,也不知怎的,思昙的怒气便一下全部消解,淡淡道:“如此最好。”两人之间回归平淡,便继续前往大荒山天界大军驻扎之地。而在快要赶到时,本应在妖界游玩的揽荷却浑身是血面色苍白惨然地赶到了思昙面前。在永烨看清眼前之人是揽荷时,思昙早也闻到了突然出现的血腥之气和被血腥之气覆盖将无的丝丝荷花香,不由呼吸一窒,正想开口问是谁,揽荷便撑着最后一丝气力急忙道:“哥哥,白凤他带走了幽萤和羽儿。”此时他们皆是驾云而行,眼看揽荷说完便要从百尺高空一头栽下,永烨立即招来一片云托着揽荷,接着瞬间将揽荷与思昙带到地面。将揽荷轻轻放在地上之后,永烨便在揽荷身旁变出一个软垫将思昙放在上面。听到揽荷似有若无的声音,思昙便确认揽荷身受重伤。如今又晕了过去,思昙哪还稳得住,永烨一将他放下他便着急查看揽荷的伤势。可他此时乃目不能视的废人一个,越是着急便越是手足无措,焦急道:“揽荷,你怎么了?醒醒!”想到揽荷失去意识之前的话,“你说白凤带走了幽萤和羽儿,是白凤伤的你吗?”这时,正在查看揽荷伤势的永烨道:“别担心,她只是暂时失去意识。”又见思昙心急如焚的样子,便心疼地轻轻捏了捏思昙的手,“待我先将她唤醒再说。”揽荷的肩、腹受了两道看起来很严重的剑伤,伤口揽荷自行处理过,此时已无碍。内伤也受了些,不过很轻。她会晕倒乃灵力耗尽所致,想必是经历了一场苦战。永烨安慰完思昙后便给揽荷喂了颗治疗内伤的药,接着轻轻按着揽荷的手腕给揽荷输送灵力。不多时,见揽荷睫毛微颤似要转醒,永烨便收回手,道:“她已无碍。”永烨刚说完,揽荷便睁开了双眼,看到正为他担忧的思昙,心内温暖不已不由抓住了思昙的手,“哥哥······”揽荷道。见揽荷醒来,思昙忙将人扶了起来,“你还好吗?”揽荷靠在思昙的臂弯中笑了笑,“谢哥哥关怀,揽荷无事。”接着撑直身体看向永烨,“谢陛下出手相救。”“无碍。”永烨答。“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们不应该安稳待在妖界吗,怎得受如此重伤?”思昙忙问道。“是白凤······”揽荷解释道。不久前·····妖界,羽儿一手拿着刚买的糖油果子,一手牵着幽萤那白白嫩嫩的小手,二人边吃着香甜的糖油果子边蹦蹦跳跳地漫步在妖界最繁华的集市中。身着粉荷衣衫的揽荷被眼前天真烂漫的两个人儿所感染,一时便忘记了眼前的忧虑,身处比人间年节还要热闹繁华的集市,也生出了几分游乐之心,边瞧着摊铺上的那些稀奇玩意儿,边悠闲地跟在两小人儿身后。自从仑者山之后,有羽儿的地方不出十尺便能看到白凤的身影,此刻羽儿按照思昙的指示带幽萤与揽荷出来玩,白凤自然也如往常那般不远不近地在羽儿身后默默跟着。三大一小就这样从街头走到巷尾,又从巷尾朝处于隔世绝壁上妖界最巍峨宏伟的宫殿漫步而去。待行至人烟稀少的太湖水畔,一路上默默无言只是专心听羽儿给揽荷与幽萤介绍妖界风土的白凤像是突然觉察到了什么一般,猛然将森冷的目光投向不远处的一棵参天垂柳后。垂柳后确实有一身影隐匿于此,然而未等这个身影做出任何动作,白凤如同一眼便心领神会般,趁其余三人松懈,上前一掌拍晕了羽儿。明明前一瞬四人正轻松惬意地结伴同游,可这一瞬白凤就莫名其妙地“攻击”了羽儿,揽荷哪能及时反应过来?而幽萤正醉心于手里无风而动奏着欢快乐曲的风车,自然也未能及时反应。只一瞬的空隙,白凤便扶着羽儿念动真言用捆仙索挟制住了幽萤。这时,揽荷才弄清眼前状况,不可置信道:“白凤,你此举为何?!”说着便去夺白凤怀中的羽儿。但手刚伸出,一把寒意森森的利剑便从上劈了下来,揽荷忙撤守。再次看向白凤时,白凤已带着羽儿与幽萤消失在了原地。紧接着,那把利剑穷追不舍地朝揽荷刺来,揽荷这才分心看向执剑之人,“原来是你!”揽荷惊道。执剑之人正是鹤儿,此前鹤儿在魔界受了盼真的指示,便像是知道思昙会受伤古修霖会带着思昙离开妖界一般肆无忌惮地混入妖界等待此时机会。揽荷此前被软禁于魔界见过几次鹤儿,知道鹤儿乃盼真心腹,于是再次惊道:“白凤怎会与魔界同流合污?!”鹤儿当然不会回答揽荷的吃惊与疑问,见揽荷似乎不愿放弃从白凤手中夺回羽儿与幽萤,便起了杀心。揽荷精通医术,对战斗之法却相对薄弱,自然不是鹤儿的对手。鹤儿的剑又逼得紧,于是苦战两轮,鹤儿毫发无伤,她却受了两剑,灵力近乎耗尽。揽荷清楚鹤儿的杀心,本以为自己会就此丧命,好在他们打斗的动静引起了妖界防卫兵的注意,千钧一发之际赶来相助,鹤儿才为了脱身留了揽荷一命。那时白凤早已带着羽儿与幽萤不知去向。不过既然鹤儿出现相助白凤,白凤自然是和魔界脱不了干系,那么很有可能羽儿与幽萤会被白凤带去魔界。凭揽荷一人自然是不可能闯入魔界救人的,忙将外伤处理后回到竹屋求助。但古修霖与思昙却早已离开。想来也是,妖界结界乃古修霖所设,鹤儿这般高手闯入妖界古修霖怎会毫无察觉,揽荷猜想一定是发生了令古修霖顾不上处置鹤儿的事。好在此前因担心思昙偷偷在思昙身上施了个毫不起眼的守护术法,凭借那术法,揽荷才能耗尽气力赶到思昙身边。听了揽荷的描述,思昙的不可置信之情比揽荷更甚,“你说白凤与盼真串通!?”想想思昙便觉得不可能,“这不可能!”自从他与羽儿进入仑者山,一路走来,白凤的所作所为他都一直看在眼里。为了能与羽儿在一起,白凤甘愿背离恩师。此后白凤的眼里便只有羽儿一人,他怎可能做出伤害羽儿之事。再说思昙习魔道之后,他对魔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又怎会与身为魔王的盼真联手?再说白凤此前并不认识盼真,而盼真也与白凤毫无交集,他们又是何时串通的?若硬要说这一切都是事实,难不成······至今为止白凤在他眼前的所有表现皆是做戏?若所是做戏,又是从何时开始的?追溯记忆,思昙只觉得一股寒气直袭心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