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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动静,想必很快就会引来别人。叶昙之咳出一口血,站在破碎的阵法中央,自知眼下情形对自己不利,面前又是最擅长颠倒是非黑白的秦穆,于是便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匆匆离去。就这么不相信他吗?秦穆握拳,站在一地狼藉之中,忍住了追过去的冲动。他的身影刚刚消失,听到动静的弟子们就出现在洞府外,七嘴八舌地喊:“掌门师兄,发生了何事?”“掌门师叔你没事吧!”“没事。”秦穆道。众人看看山壁上那巨大的口子,十分怀疑他所说的真实性。“师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有人问。秦穆叹了口气,指着角落里他刚刚丢出来的一具尸体道:“云门师叔等人想要杀我,被云溯师叔发现了。”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左右看看,确实是刚刚大战过一场的模样,便问道:“那云溯师叔呢?”“去追其他人了。”秦穆叹了口气,“我没想到,云桥师叔竟然想对我下如此毒手……”云桥等人不待见新掌门的事情几乎众人皆知,立刻有义愤填膺的弟子道:“暗杀掌门等同谋逆,就算是云桥师伯也不能例外!”秦穆看起来似乎很受伤,随手指了一个弟子道:“景万师兄,这件事就拜托你了,按照宗门例律来办便可。”众人不忍心再打搅他,纷纷识趣地告辞。叶昙之以为秦穆会派人来抓他,连洞府都没回一路逃出宗门外,才因为身上的伤口不得不停下调息治疗。与此同时,宗门内的弟子们连夜冲进云门真人的洞府,将在里面等消息的云桥等人一网打尽。直到被重重禁制所困,云桥等人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莫非是事情败露了?可云门怎么没被抓来?他们相互看看,都是一头雾水。秦穆自称心境不稳要闭关,一切事物都交给师兄弟们代理。景万的效率很高,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数日工夫就将云桥等人处置完毕。照理说谋害掌门应当处死,但云桥等人毕竟是师叔,又有其他师叔说情,最后定下的判决是逐出师门。在僻静的荒郊野外养了几天伤,叶昙之终于恢复过来。他看向宗门的方向,神情复杂:凌仙宗如今几乎已是秦穆的天下,他素来没什么朋友,想要打听里面的消息都很难。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他叹了口气,面上难得流露出几分困扰。就在这时,不远处竟然传来动静,似乎是有人过来了,他立刻隐匿身形躲藏起来。“云桥师伯想不到竟然是这种人,连自己宗门的修士也敢动手。”“可不是,意图谋害掌门性命这么大的事,闹了半天居然只是逐出师门,也太轻了!”“掌门师弟也是可怜,这回的事情恐怕他很受打击,都闭关不见人了。”“不过师弟自从接下掌门之位后,都没时间修炼,这回闭关,说不定出来之后修为还能更上一层楼。”两个凌仙宗弟子背着药篓,从叶昙之不远处路过,他们似乎没察觉到四周有人,说话很是肆无忌惮,让叶昙之得知不少宗门内的消息。第31章认错了仇人云桥被逐出师门了?叶昙之想了想,化作光影离去。那两个背着药篓的弟子又走出一段距离,突然化作两道魔气,消失不见。而另一边现身的青年,赫然是号称闭关的秦穆。“特地将消息送到,师叔可不要让我失望啊。”他看着叶昙之远去的方向,缓缓露出一个笑容。叶昙之很快在宗门山脚下的城镇里找到了云桥一行人,他们虽然被逐出师门,却并没有废除修为,无论去哪里,元婴的修为都不会让他们的日子太难过。可是,这些人的神色依然郁郁,毕竟凌仙宗是仙道第一宗门,无论去哪儿,也比不上在凌仙宗。更何况他们都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干了什么才会被逐出师门。“师兄。”叶昙之喊道。“小师弟?你怎么在这里?”云桥看到他不由一愣,意外地道。“师兄,我来是有事想问,”叶昙之道,“你们为何要对景幽下杀手?是不是……”知道他跟魔修有关?云桥很是苦恼:云门只是说要将人带回来问话,不知怎么的就成了他们意图谋杀掌门,他还觉得奇怪呢。如今被赶出宗门不说,小师弟还来质问,他简直满肚子委屈,迫不及待地要表一表自己的衷心:“我也不知究竟怎么回事,但师弟,我敢发誓,对小掌门没有丝毫加害之心!”“那就好。”叶昙之淡淡地道。看来他也不清楚秦穆的底细,白跑这一趟了。见他要走,云桥忙挽留道:“师弟,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受伤了?今天都这么晚了,还是先休息一晚再走吧。”“也好。”叶昙之并不觉得云桥等人会对自己怎么样,也不想再露宿荒郊野外了,一口答应下来。或许是最近太累,又受了伤,他今日睡得很沉。然而,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便发现自己所在之地已经不再是云桥等人暂居的那家客栈了。看着房里处处精致而陌生的摆设,还有他身下柔软至极的上等灵兽皮毛,四面垂落的鲛纱帷幔。他想了半天,愣是想不出自己有认识这种穷奢极欲的土豪。凌仙宗虽然有钱,却素来提倡节俭,没人敢将自己的洞府装饰成这样。叶昙之掀开被子站起身,发现四肢有些沉重,房间里明明灵气充裕,他体内的经脉丹田也没有任何问题,可一旦想要使用灵力,却好似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根本无法运用出来。他察觉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被重新上药包扎,甚至还被人换了一身衣服,眉头皱得更深。他不喜欢被人碰,更何况是在无知觉的情况下。也不知是谁帮他换了衣服,甚至还上药包扎了伤口。叶昙之走到门口,试着推了一把那扇精致的雕花木门,门却纹丝不动。看来,自己是被囚禁了。他的心中有了几分猜测,神色淡然地坐回床上。似乎是知道他醒了,没过多久,门被打开。“果然是你。”叶昙之平静地道。秦穆没有露出平时的温和笑容,只是嘲讽般勾了勾唇角:“没想到吧?就算投奔云桥,也还是会被送到我这里来。”叶昙之一愣:“投奔云桥?”这又是哪门子的因果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