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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这里不应该有第三个人。此时跑来不知死活打扰他们的会是谁呢?江原悄悄蜷起手指,便见隐蔽的花丛后,倏忽转出来两个人。正是珠玉同璧和。江原眨眨眼:“珠玉?”珠玉被唤得一愣,下意识应了一声,随后才反应过来,说:“你要叫我师兄。”珠玉这样的名字,是只有连照情才叫的。他换回了那一身的珠光宝气,瞧起来像个大金元宝。原本神情焦急,但见白晚楼安然无恙,便神情一松。止住于此,恭恭敬敬将手放在胸前,道:“珠玉见过云顶真人。”璧和也放下剑:“璧和见过云顶真人。”江原一时大奇,看了看白晚楼。他不曾见过别人对白晚楼行礼。莫非只有长老是行这个礼么?先前他们见连照情,似乎也极为普通。而且,也是难得听珠玉璧和唤白晚楼这个名号。白晚楼也不答应,他不过是站在此处,就叫人不敢逼视。如今的模样,就像是冬日里的风雪,打在面上刺骨的生疼,哪里有先前问江原这个那个的神情半分。白晚楼淡淡道:“谁准你们进来的。”珠玉似乎极为熟悉他这个模样,愈加恭敬道:“是因为剑气忽然止息,我与璧和久不见真人回应,生怕出了变故。”说着看了江原一眼,大约就是,变故就在你身边这么个意思。而后才道,“一时情急,才冒昧进来,还请真人见谅。”剑气?江原醒来时,便不曾见过剑气。珠玉道:“既然真人无事,我们就出去了。”白晚楼:“嗯。”珠玉又同江原点点头:“小江。”这么有礼,同他也要打招呼吗?江原谦逊地点了下头。珠玉道:“我是让你和我一起走。”……这个大喘气的毛病同连照情一样!江原:“我不——”“你同他出去吧。”江原顿时看向白晚楼:“可是你——”在珠玉璧和几乎能吞下鸡蛋的震惊中,白晚楼按上江原的脑袋,与他渡了一口气。“我尚未调息完毕,倘若赶的及,我便能在三花大会那一日出来见你。”要让一个人闭嘴。太简单了。直到踏出云顶台。江原都摸着嘴,在那笑。一扭头,珠玉与璧和看着他,眼神之复杂热切,倘若江原是根木头,已经被削成薄片丢进灶里燃起来的那一种。江原:“……看我干什么。渡气你们懂吗?”说着袖着手,遗憾地摇了摇头,“你们一定不懂。这种事,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忽然一个声音凉凉道:“渡什么气,我懂不懂。”江原:“……”原来珠玉与璧和那个复杂的眼神看的是他身后的人。连照情。作者有话要说: 江原:嗨。情情::)热心群众:解释一下!江原:我——热心群众:好了解释就是掩饰。连宗主你听见了。江原::)☆、阿弥陀佛江原道:“……连宗主,好巧。”他往连照情身后看了眼,既谦虚又有礼,像极了初入宗门见不太多世面的小弟子,体贴地招呼道,“带客人溜达呢?”连照情身后,慧根和和气气:“阿弥陀佛。”一颗光头亮得能叫江原闭起眼来。连照情当然不是一个人,他身后还有一堆人。慧根,眉如意,甚至是金非池,都是与江原分别没多久,还能热乎的叫出对方名字的模样。如此浩浩荡荡,特别像是先前受了江原的欺负,从而依仗着宗主的面子,挺直了腰杆子上来讨债的。倘若真是讨债,江原觉得自己很有门面。中原十大高手,这里就站了五个。岂非是天下的一半都站在他面前,还被他气的要死吗?慧根笑道:“小施主,看来我们很有缘分。”江原合了个掌:“老和尚,我喝酒吃rou,和佛门无缘的。”并不想被你渡化,从而剃个光头出家。连照情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目光流转之间,艳色不可方物。此处夕阳独好,他站在青山绿水中,含嗔望你时,映了一身艳色,情意浓重,真不愧于照情之名。但江原欣赏不来,他觉得这眼刀辣地能把他从头到脚撕成条。江原头皮一哆嗦,沉默而寡言地将脑子里那些存起来的八卦拎出来抖了抖,并没有从中找到一条‘连照情护犊子’的条目来。那连照情在不高兴什么,又没亲眼见到他同白晚楼这样那样。“慧根大师面前,如此不懂规矩。”连照情道,“莫非这也是晚楼教你的?”说这话时,眼神凉得像冬月的雪。似乎只要江原承认,便能去见地下的祖宗。这一点,连照情真不愧和白晚楼是师兄弟,瞪起人来,不怒自威,是能叫别人不敢多看一眼就要双膝发软跪下。江原合了个掌:“阿弥陀佛。”话一出口顿觉不对,老和尚的阿弥陀佛太过于洗脑,怪不得要渡化凡间苦厄就要很多个和尚对着念经。他立马将手放下,不卑不亢道:“长老说往来不来非礼,来而不往亦非礼,都是宗主教导的好,非他之功不有乱邀。”一句话既没否认连照情,又没承认白晚楼。是死是活都在江原这一张嘴。听得连照情眼角抽了一抽,江原所说倒是半句不错。确实是宗主教导的好,又没说是哪个宗主。宗主多不值钱的玩意儿,前任埋在山堆里,现任气死在山脚下,后任还虎视眈眈。顾青衡哧笑一声。无情宗内的人不和,不管是宗主不和,还是弟子不和,顾青衡都乐见其成,幸灾乐祸,恨不得能火上加一把油,烧起来才好。他扯扯嘴角:“油嘴滑舌之辈,如今耳朵倒是好了?”分明就是在讽刺江原先前装聋。江原是谁,晏齐没有将他推下山崖,白晚楼没有掐死他,连照情没有打死他,难道还会怕一个顾青衡吗?小兆天昆元剑已经弃剑而去,顾青衡是什么,就是个屁。不过几句挑拨之言,江原面不改色,应也未应。将个耳聋贯彻到底。倒是连照情道:“什么耳朵?”顾青衡指了指江原:“倒是要问你的好弟子,先前大师好心好意问他你在何处,他顾左右而言他,却说自己耳朵不好,照情,你就是这样约束弟子的。”他从来不爱说好话,尤喜火上浇油。但连照情说:“哦,这件事。”“他说的不错。”连照情道,“师叔不知道,我宗门弟子不但耳聋,还眼瞎。看不见面目可憎之人,听不见蝇蝇犬吠之声。何况我约束弟子好不好,师叔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