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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知道了!谢谢学姐!”苏溪纯一脸感激。“不用谢。”单薇擦了擦嘴,又想到了什么,说:“对了,我一会儿回去发你一个readinglist吧,上面列出的文章资料都是跟你们写论文和期中期末考试有关的,不做准备不看资料的话,考试只怕是难过。”苏溪纯用力地点点头。单薇笑了一下,说:“其实这些书籍资料,你们老师也会给你们列的,只不过就是一些实体书要去图书馆借阅。僧多粥少嘛,到时候很可能被人借光了,所以你可以早点借来看看,加油吧!”单薇与他说了会儿话,似乎也精神了一些。苏溪纯将她送回宿舍后,自己也往寝室方向走,中途正巧遇上买完饭外带回来的平仄,挎着个包,手上拎着四五个食品袋。“哇,你吃这么多?”“没有,这是我和晨哥的。他今天下午的课,我就帮他带个中饭。”寝室中的几人年岁相近,生日前后也就差了几个月。最为年长的其实是苏溪纯,其次是邵嘉晨和平仄,施涧桑是最小的。但苏溪纯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可以做出表率的样子,于是920寝室实质上的老大哥是邵嘉晨,大家都叫他一声哥,这没人有意见。只有施涧桑很郁闷,他觉得自己年龄虽小,但自认为外表看起来是很成熟的,叫声哥也不过分,可是平仄和苏溪纯偏不肯,对此平仄是这么解释的。“叫你施哥,听起来跟叫师兄一样,才不给你占便宜。而且你不觉得其实‘涧涧’跟‘涧哥’也没什么区别好么。”平仄说到这竟然忍不住噗笑了一下,随即又憋回去了,表情怪异。施涧桑哪里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中华文字博大精深,同音字什么的都是玩不腻的梗,谁知道嘴上叫着的和脑子里想的是不是一样呢。平仄和苏溪纯两人是一丘之貉,邵嘉晨也由着他们,施涧桑怀疑以后要是互相之间闹个什么事情,他们内部十有八九会分裂成3v1的情况。不过就称呼这事上,他也就嘴上吐个槽而已,当然是不会往心里去的。他们回到寝室,看见其他两人也在。平仄看见施涧桑,表情忽然变得十分古怪,像是在躲着什么似的。而施涧桑一看到平仄,立马扯开一个笑容,看上去就像是揪到狐狸尾巴的猎人。苏溪纯又不傻,哪里看不出这俩人有事,他一下来了劲儿,瞅瞅埋头扒饭的平仄,又瞅瞅装模作样看手机的施涧桑,赶紧趁热打铁地追着问:“怎么了怎么了?你们两人发生什么事了?”“没事!”平仄嘴里还含着食物,闷闷地打断他的问题。苏溪纯哪里肯放过他:“快说快说,是兄弟是朋友就说!”“好,从现在开始,我跟你解除一个小时的兄弟朋友关系。”“……”“其实也没什么,”还是施涧桑跳出来挽救了一把他们即将”破碎”的情谊,“就是他走错教室了。”“哦,那有什么不可以说的,”苏溪纯略失望,“他走到你教室里去了?”“这都被你发现。”听起来好像是没什么,不过平仄回想起上午那一幕,还是尴尬地恨不能立刻跳进学校的湖里去。平仄上课的地方在三楼,他边玩手机边走路,时间还很充裕,不像迟到的苏溪纯一样要百米冲刺般地赶。他跟着人群出了电梯,左一拐右一拐熟门熟路地走到教室门口,这时门竟然自动打开了,他下意识便走了进去……坐满了人的教室一瞬间寂静,继而冒出两三声笑,接着迅速扩大到全场的哄笑。老师一只手还搭在门把手上,整个人都愣住了,面上疑惑,还有一点点的惊吓。平仄身上的血液刹那间冲到头顶,看见坐在第一排的施涧桑后,脸上更热了。他匆匆说了句“对不起”后撒腿就走。走之前瞅了一眼门牌,靠,四楼。他才想来自己光顾着玩手机,忘了按电梯。不过说起来也是够倒霉,一电梯的人除了自己恰好都去四楼。估计是施涧桑的老师正在示范讲解着什么跟门有关的内容,所以走到一边开了门,然后自己就这么突然闯入……唉,真是,要不要这么刚好啊。“哎,别想啦,你衰我也衰,我今天早上迟到还被骂了呢。”苏溪纯一副很大度又仗义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随便扯了几句,苏溪纯便脱了鞋爬上床玩起了手游。过没多久,看见单薇发来一条消息。他点开一看,一溜儿的文章名和书名。苏溪纯粗略地翻看一下,决定先借两本,反正多了也不会看,搬来搬去还嫌重。“干嘛去啊,你下午还有课?”平仄见他要出门,随口问了一句。“没,去图书馆,借两本书。”“哦,这么认真啊,这才开学呢,”平仄嬉皮笑脸地说,“苏学霸,你的大腿我先预定个位置!”苏溪纯笑骂了句“滚蛋”。“哎,那你顺道帮我也借两本书吧,我刚刚查了下,书的位置发给你,行不?”平仄一脸期待地看着他。苏溪纯无情地拒绝:“不行。你忘了刚才说的要跟我解除朋友关系一小时?自己去。”“已经过了呀。”平仄笑得无懈可击,“我们自动重修旧好啦。”苏溪纯惊奇:“一小时这么快?”“是啊,快两点了,晨哥都要去上课了。”一开始的时候他们担心邵嘉晨行动不便,怕他走不了路,还打算轮流护送他去教室,但邵嘉晨坚持说不用。后来见他两手医用拐杖用得贼溜,三人也就放了心。苏溪纯最终还是答应帮平仄借书,想了想,还是把书包带上了。平仄这个人,最大的缺点是懒,最拿手的技能是睡,一天到晚就想和枕头被子搞3P。N大图书馆的图书室和自习区并在一起,有的房间里书架间隔出一块较大的空间放置两排桌椅。苏溪纯抱着三本书走进二楼西向走廊最尽头的房间,去找到最后一本书。他循着架子一排排地走过,然后就在宽阔的自习处看到了一个熟人。刚开学,泡图书馆的人还不多,这边又相对偏僻,来人更少。但即使是在人堆里,这个人也不会被埋没,就像在舞台上,他一眼就被他吸引。好像自从迎新表演晚会之后,他跟祝鹤就没再见过面,也从没在路上有过偶遇。如果有,苏溪纯自觉能认出他来。但迎新晚会上,祝鹤百分之百没看到过他。所以,两人的上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