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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俄国的决斗。”“规则是什么?”陈恨笑着瞧了他一眼——别扭得可爱的小崽子。“规则是……要先笑一笑。”他有意逗他玩儿。李释弯腰拾起地上长剑,道:“那我们还是来耍剑吧,我会手下留情的。”陈恨选择场外求助:“皇爷!世子爷说要练剑!”第61章雪落(5)演武场,李砚收剑入鞘,走到陈恨面前,将双手递给他:“离亭。”陈恨抓起他的手,帮他把绑衣袖的带子给拆下来。这时候已是傍晚,天色半昏黄。李释亦是走到他面前,道:“我回去了,三清观的道长们看不见我,要出来找的。”陈恨转头看他:“那我送送世子爷?”“不用。”也不是推辞,果真是不用。只把这话一撂,李释转头就走了。他走得急,很快就看不见他的背影了。陈恨叹道:“小兔崽子。”他继续低头拆那带子:“怎么好像和我方才绑的不大一样?乱了?”李砚亦是凑过去看,道:“兴许是不经意弄乱了,你慢慢解。”“诶。”李砚才练过剑,汗水将鬓角都浸湿,浑身的热气。靠得太近了。陈恨便推了他一把:“皇爷,热。”“朕帮你看看。”“好好好,皇爷看吧。”陈恨轻声嘀咕,“怎么这么多个结?到底是怎么弄成这样的?头儿怎么也不见了?”说是帮他看看,其实李砚是悄悄看他。陈恨认真的模样好看,对着他认真的时候最好看。过了一会儿,陈恨问他:“皇爷看出什么来了吗?”“没有。”李砚看着他,一本正经道,“朕再看一会儿。”“奇怪。”陈恨将那带子抽来翻去,摆弄了一阵,忽然抬起头看李砚,“皇爷,你在看吗?”“在看。”李砚垂眸,“很认真的在看。”“嘶——”陈恨烦躁地抓了两下头发,“皇爷,能用你的剑把它割开么?奴解不开,奴每回都解不开这个。”李砚哄他:“你慢慢解,不急。”“烦死了。”陈恨一甩手,打了一下他的手腕,“皇爷到底是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这回李砚大概不是哄他,而是骗他了:“别生气,别生气,解就是了,你慢慢来。”再过一会儿,天色暗了。演武场没有点灯,陈恨也看不清:“奴解不开,回去再说吧。”他转头,朝吴端招了招手:“循之,回去了。”原本吴端正蹲在地下,仔仔细细地擦他的弯刀。他把那刀擦得锃亮,都能照出人的影子来。吴端站起身,正对上李砚的目光,忙捂住了嘴,表示自己什么也不会说。其实皇爷举着手去找陈恨之前,他自个儿就把那绳子绕得乱乱的,还多打了好几个死结上去。那结打得是真死啊。当时他还不明白,直到方才看见皇爷离陈恨离得近,都要亲上去了。陈恨不乐意,他还装模作样地骗人家,狼尾巴都快摇到天上去了。于是吴端善解人意地背过了身,专心擦拭自己的刀,他什么也不知道。狗屁兄弟情。只有他一个人对他俩是兄弟情。回去时,陈恨问他:“今天晚上,陈离亭可以拥有江南厨子做的饭菜吗?”“可以可以。”他能说不可以吗?吴端委屈,要是他说不行,皇爷能把他调去厨房给陈恨做饭。陈恨朝他抱拳:“多谢小将军。”行吧,就算是兄弟情也不能不让兄弟吃饭。吴端挥手:“客气。”*用过了饭,陈恨瘫在椅子上,第二次发出了同样的感慨:“江南厨子的手艺真好啊。”案上烛火昏黄,惹得人也昏昏欲睡。李砚推了推他:“才吃饱了别睡。”“诶。”陈恨睁开眼睛看他,玩笑道,“不如奴给皇爷讲一个老鼠偷香芋的故事?”不等李砚说话,他就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不经意间瞥见帐中有一个推演用的沙盘,陈恨顿时就起了兴致。他端起蜡烛,将沙盘四角的蜡烛也都点起来了。陈恨仔细一看:“哟,这样大的沙盘,万里河山,循之什么时候有这种好东西了?”“也就是前几日在市上淘来的,买回来的时候破烂烂的,托工匠修了几日,昨儿刚修好。”吴端也走到那沙盘前,随手捏起插在上边的一个小旗子。“来两盘?”李砚揉揉他的脑袋:“现下倒是不困了?”这会子说的玩儿,倒不是像射箭、决斗那样玩儿。他们玩沙盘,是正正经经的玩儿,三个人分立三国,按照兵马地形,各自防守,最终目的都是一统天下。陈恨背对着那沙盘,将蓝颜色的小旗子往身后一抛。吴端笑道:“你倒是投得准。”陈恨转头去看,那旗子落在了江南,他的祖籍老家。他自个儿也笑了:“风水宝地,看来这一局是我赢了。”李砚投了长安,而吴端得了闽中。“皇爷离得太远,这局恐怕是要作壁上观了。”陈恨看了看李砚,只见他盯着长安那块地儿,正想着事儿,也不再说话扰他。以一旬为时间,每人轮着动一步,还得考虑季节气候的影响。吴端提醒道:“离亭,冬日严寒,‘江南’运河可都结了冰啊。”“知道了,知道了。”陈恨摸着下巴思量了一会儿,抬手安置了一个旗子,“皇爷,到你。”长安与江南、闽中离得实在太远,这一整局,根本没有李砚能插手的地方,只是陈恨与吴端拿着旗子在斗阵。好容易将“冬日”熬了过去,陈恨的旗子已经被吴端收了两只。处处受制,得想个办法破局。陈恨抿着唇,动了离战线最远的一个旗子。吴端一看他这路数就笑了:“你傻了?这怎么能救得到你?不如你归顺我,咱们一起去打‘长安’?”陈恨也不理他,只转头道:“皇爷,到你啦。”“嗯。”长安的大军仍在途中。陈恨道:“其实皇爷留在‘长安’就好了,不用非来掺一脚。等我与循之斗得两败俱伤,皇爷不就坐收渔翁之利了?”李砚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朕待不住。”“这样。”又过了三四旬,闽中的人一步一步逼近,而陈恨却只管摆弄离得最远的那几个旗子,又连着被吴端收了两面旗子。吴端再将他的一面蓝旗摘走,换上了自己的,问道:“离亭,你是不是看着玩不下去了,就瞎玩儿?”“唉,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