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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去管净空之后如何,自我感觉良好的江纾一告别净空就走出逍遥楼,在夜市里闲逛。天榆城夜市要比早市热闹得多,早市多以贩卖粮食、瓜果、日常必需品为主,夜市则主要以娱乐为主,各路摊贩的吆喝声络绎不绝,有卖小吃的,有卖手艺的,有表演的......江纾觉得稀奇,买了串两文钱的糖葫芦,边走边啃。期间,一直隐匿的AKIL突然问道【宿主,您确定要让花玉蓉当匹配者吗?】江纾咬一颗含在嘴里,闻言无所谓道【她想征服净空,我给她机会,顺便完成任务,何乐而不为呢。】AKIL默了默,委婉道【你觉得可能成功的几率有多大?】江纾笃定道【百分之五十吧。】见他这么自信,AKIL不忍心打破他的幻想,最终没有把刚刚在雅间内发生的事告诉他,只道【……愿你永远这么乐观的活着。】明眼人都能看出净空对江纾的在意,即便是在做戏,也未免太过霸道了些。唯有戏中二人,还沉浸在各自对自己的谎言当中。这到底是在骗对方还是在骗自己呢?AKIL知道江纾在顾虑些什么,可惜有联邦的禁令,它不能说,虽然两人常常拌嘴,但这么些天相处下来,它到底还是打心眼里向着江纾的,比起冷冰冰的联邦,同为AI的它们更能感同身受,都是被联邦创造出的机器,江纾能进化出‘爱’这种情感,说实话,它羡慕,却也担心。面对逐渐趋于失控的AI,等待江纾的只会是毁灭。现在走的每一步,都在联邦的计划之中。它真的...有勇气亲手带他走向死亡吗?【其实......】难得听见AKIL有这么迟疑不决的时候,江纾吃东西的动作顿了顿,好奇地哼道【怎么了?】AKIL几次欲言又止,还是转弯抹角道【没什么,就是想劝你别太钻牛角尖了,自己开心就好,不要想太多。】江纾不明白【什么意思?】【...过去的就过去了,别太在意。】时间有片刻静默,最后一口糖葫芦江纾没能有幸吃到,落到地上咕噜咕噜滚动几圈。江纾终于意会,急急的质问【联邦对我做了什么,你知道对不对?】【抱歉,我不能透露任何信息。】AKIL的语气中满是歉意,【我只能告诉你,不要太执着于那段记忆,对你会有好处。】这算什么。江纾脸色一黑,还想接着质问,它已经恢复以往对他的态度,在脑中播报道【叮——友情提示,男配莫潇仇已关注您很久了,请注意表情控制。】听到它这么说,江纾只好把这事先放一边,迅速恢复好常态。旁边没有人,他一个人在街上变脸,确实有几分怪异。好在他跟AKIL的对话并没有太久,在路人眼里可以理解为他掉了颗糖葫芦,心情不好了。江纾假意懊恼低头看着那颗糖葫芦,对AKIL问道【他在哪?】【逍遥楼三层最左边的窗户。】江纾直起身,快速地往那个方向瞟了一眼,呼吸有一瞬间凝滞,而后神态自若地继续迈步。【他在那看多久了,你怎么没提醒我?】【...我也才发现。】它刚刚只顾想那事去了,一时松懈,要不是感觉到有人在窥视,它还没察觉。【......】以往这时候江纾都直接跟它斗嘴了,但现在他心有点累,不想跟AKIL说太多,把专注力转向任务,以此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刚刚的一眼,他已将莫潇仇的样子记在心里了。华灯明媚,一大半灯火点缀在逍遥楼上,顺着灯火一路望到檐柱,旁边的窗牖半开,火红灯笼悬挂在上,流苏一下一下地摇曳,似有人在拨弄。那双手在灯火的映照下有些微红,衣袖在动作间稍稍垂落,顺着那双手看进去,那人面容白玉似剔,墨色长发随意披着,红衣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隐约可见其线条明显的锁骨,以及袒露在外的白皙胸膛,那人同样生得一双桃花眼,却将多情与放荡展现得淋漓尽致。之前在入宗试炼中有过一面之缘,可惜身处于白雾中,他未能真正看清,如今得以一见,他不由得喟叹——若花玉蓉是倾国倾城之姿,那莫潇仇该是祸害遗千年的妖物了吧。看来魔教盛产美人的传言不虚。人人都有爱美之心,江纾也不例外。想起原主跟莫潇仇的开端,他倒是有些期待了。原本想要逛夜市的计划打消,江纾原路折返,重新进入逍遥楼内。门口两位接客的女子认得他,只当他是净空的小厮,并未理睬。江纾见她们轻视他,并不恼,主动走上前,干脆利落从储物袋中掏出三锭黄金放到红裙女子手中:“麻烦来一间包厢。”他有的是钱,从秘境中出来后,他把较为普通的丹药全都变卖了出去,品质好点的换灵石,差一点的换金银。就以他现在的资产,在天榆城买三栋府邸都不成问题。红裙女子愣愣的将黄金捧在手上,半晌才像找回自己的声音道:“哦...好,好的,公子请随我来。”她没注意到脚下的门槛,噗通一声倒在地上,见引起了旁人的注意,羞窘得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江纾走上前替她拾起地上的黄金,把她扶起来,善解人意道:“慢慢走,不用着急。”红裙女子接过后,赶紧将黄金收进胸襟里,免得招人觊觎,她感激地看着江纾,脸上恰当地浮现出两朵红云:“是,是奴家有眼不识泰山,怠慢公子了。”江纾像是没看出她眼中含着的情意,摆摆手道:“带路吧。”红裙女子暗自跺脚,面上不显:“好的,公子。”不知是命中注定还是有意为之,红裙女子一路将他带到三楼最左边倒数第二间包厢中,旁边就是莫潇仇所处的包厢,不仅如此,这还是剧情中原主买醉的地方。江纾打开房门,眼见红裙女子踌躇不定地站在原地,问道:“有事?”红裙女子娇羞地扭着自己的裙摆,一双眼睛时不时看过来:“公子,若是不嫌弃,奴家可以伺候您。”江纾立刻了然,这是以为他是哪家柳树,想攀高枝儿了,便含笑道:“不必了,备好酒水拿过来既可。”红裙女子闻言眼中流露出一丝怅然若失,欠了欠身道:“公子稍等。”说着转身离开,只是她并未亲自去取,而是吩咐一个过路的小厮去拿江纾要的酒水。她走到楼下,回望三楼那间包厢,嘁了一声:“真当自己是根葱,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