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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轻越想将人往旁边推开,可惜刚让兰超躺到身边,又被四肢并用地紧紧缠上,暗叹他即使睡着了还是这么黏人,结果弄得两人身上都粘糊糊的,很不舒服。实在睡不着,只能用尽力气从兰超怀里爬起来,刚拿到床头柜上的浴巾,又被拖回去。想着明天早上要是兰超知道他用浴巾擦两人身上的精|液,脸色一定会很可怕吧。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祝大家十一快乐,小长假玩的开心。明天看情况吧,如果没有榜单可能会考虑开新文,嗯,就这么一说。☆、可怜的娃第26章被扫地出门的兰辉和白小江回到合租的402,要说兰辉在阳台上吹的一晚上西北风也不是白吹的,特别是有心病的人,心头有事放不下,还能硬撑着,这事一放下来,病就跟着来了。再铁打的人也经不起病折腾,兰辉一进屋就感觉头重脚轻,走到沙发那几步路腿脚都有些不听使唤。倒是白小江皮实,将提回来的小吃往餐桌上一放,就去找餐具装东西吃。见兰辉撑着额头坐在沙发上,特地送碗鱼rou丸子过去,“兰医生,你也吃点?”“不想吃,我想先泡个澡。”兰辉说着就要起身。“那你先休息会,我去给你放热水。”得到指令的小土狗压根就没将“在卫生间里边吃鱼丸边放热水”当回事,欢快地放着水,再回头将食物扫荡个七七八八。虽然兰辉和兰超两人都对今天的事只字不提,但至少能看出那事暂时告个段落,赶明天四人聚一起,非得让他们说清楚了。“兰医生,你喜欢的那款精油前几天就收到了,碰上中秋,现在正好试试。”扫荡完食物的白小江关上浴室里的水,试下水温正好。兰辉左手揉着额头,右手解着衣扣走进浴室,待一条腿放到浴缸里,才奇怪地问,“白小江,你在里面放这么多泡泡做什么?”候在门口的白小江像感受到主人的召唤,推门进去,“不是怕你不好意思吗?兰医生你进去,我用精油给你推推背。”兰辉回头看了他一眼,坐到浴缸里,“不用搞这种东西,我又不是女人。”得到特许的白小江卖力地给兰辉搓起背来,本就疲惫的兰辉干脆闭上眼享受他的服务。“兰医生?”几分钟后,白小江担心他睡着了,试探着叫了声。“嗯?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兰辉睁开眼睛,见头顶上正给自己捏肩的白小江目光停在自己面前那片泡泡上,身上穿的还是下午那套,看来在兰超家洗过澡也没找兰超的衣服换,“你是想进来一起洗?”“不不不,兰医生你怎么开这么重口味的笑话,不适合我这样的小清新咩~”似乎配合白小江的话,那张厚比装甲坦克外壳的脸皮果然透出红晕,“兰医生,你明天下午有空吗?”“有,不过要等到五点半下班后,怎么了?”“我刚想起明天是小宝生日,准备明天去看他,但礼物忘在师兄家的柜子里了。”显然让白小江不好意思的是这件事。“你搬过来后不是上你师兄家十多次了吗?对了,小宝是谁?”兰辉继续闭上眼睛,被热水一蒸,好像头晕也好了很多。“我保证是最后一次了。小宝今年5岁了,明年,诶,最迟后年就上小学。他明天过生日,我希望可以多个人热闹些。嗯...小宝的父母在上半年的车祸中去世了,现在还住在孤儿院...你放心,我没有接他来跟我一起住的意思。我是说,我会尽快完成学业,等我有独立的经济能力,就搬出去,接小宝出来生活。”“哦,你想养那孩子?”如果在普通家庭,白小江这年纪应该正处于叛逆期吧,怎么能懂事到连自己生计都发愁,还养个几岁大的孩子。“嗯,你又想笑我吧?”白小江有些沮丧,“我像小宝那么大的时候被人卖到乡下,然后我趁那家主人出门做农活的时候逃跑出来,混在长途客车和火车上跑到城里,听人说在孤儿院里能吃饱饭,就求好心人送我到孤儿院,那时候我也只有7、8岁吧。”“那你父母还在吗?”“谁知道呢,在也找不到了。”兰辉示意他不必再按了,白小江擦干手往外走。“我有个朋友说不准能帮上忙,回去把你记得的经历整理下给我。”白小江对此不抱太大希望——毕竟过去近20年,而且,就像大多数从小没有父母的孩子一样,他对自己的亲生父母有本能的排斥——类似“为什么当初要丢弃我”,“就算是走丢,为什么看孩子会不小心”的想法。尽管如此,白小江还是按兰辉说的,写了份简单的经历。这天晚上白小江做了个梦,梦里他又回到7、8岁的时候,刚刚流浪到这座城市,他不敢到太繁华的路段,因为会被“城里人”赶走;也不敢到过于偏僻的巷子,因为可能有人把他抓去卖掉。他徘徊在一个菜市场周围,刚接了口一直漏水的水龙头流下的自来水,就被菜市场的管理拿扫帚赶走。八月的太阳晃得他眼花,菜场外的垃圾桶散发着酸腐的臭味,对于他来说,却是自助餐厅,附近的小超市和水果店每天会扔一些快过期的袋装食物或快烂掉的水果。白小江运气总是很好,有同情心泛滥的老太太扔给他个自己孙子吃不玩的馒头豆浆之类。但好运不是一直伴随他的,一条半人高的野狗和一群野猫盯上了他。流着涎水一身赖毛的巨型犬死死咬住他刚得到的一盒牛rou罐头,他紧紧抱着罐头盒子,手指被豁口划出口子也不放手,几只野猫在不远处相互撕咬。“喵——嗷!”可怕的猫叫声仿佛在耳边响起,白小江惊得从床上坐起来,冒了一头冷汗。兰辉一觉醒来,发现床前立着个巨大的黑影,忙打开床头灯,“白小江,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过来干嘛?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兰医生,楼下有野猫和野狗打架,我睡不着。”白小江委屈地耷拉着脑袋,那团巨大的黑影,是他抱着的被子。“sao年,你又想闹哪样?”兰辉看了眼床头的闹钟,才凌晨3:57,头倒是愈加痛了,觉也睡不踏实。“我...我想跟你挤挤睡。”兰辉本来睡在床中间,两米的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闻言僵在原处。白小江见他不说话,昏黄的灯光下面色还算柔和,加之先前给他搓澡时态度罕见的温和,自然根据最近观察兰辉的反应来推测,不反对就表示默认了。自认为被默许的小白兔将怀里揉得皱巴的被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