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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空理这些小事的。”木架子?李牧眉头皱地愈发地深,他问:“什么木架子?”小将领看了看李牧,也不管什么军事机密,他刚要张口回答,然而从天空传来的一道呼啸声来盖住了他的声音,李牧只看见了对方张张合合的嘴巴,然后随着‘轰’的一声巨响,留在他面前的仅剩下一个破碎的身体……“天……天罚!”害怕到破音的尖叫声震断了所有人的神经,刚刚还完好的酒肆此刻被砸得七零八落,不少人被压在大大小小的石块下痛声呼号,幸存下来的人本能地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苦苦向上天哀求。不……这不是天罚……应该是石机,但若是石机,又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投这么大的石头……唯一还站在地上的李牧咬牙回神,他一把扯过趴伏在地上的士兵,发了狠地问:“什么木架子!”士兵哆哆嗦嗦道:“我……我不知道……”李牧将士兵甩到一边,转身向赵营大步前进,但他的侍从却立刻挡在了他的面前:“不知武安君要去哪儿?”李牧停下脚步,眼睛缓缓扫视他的侍从,不对劲,为什么这些侍从不像常人一样害怕?就像是提前知道了一样……他将手按到剑柄上,低沉着声音:“让开。”“武安君可是要去赵营?”即便面对发怒的李牧,侍从依然不慌不忙,他低眉顺眼道,“但大王已经下令革了您的职,军中之事与您无关。”李牧看了一眼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已被空场,只剩下他一人和一群不知从哪来冒出来的不速之客,自知中计的李牧不再说话,而是缓缓拔出手里的剑。一个月未动过的将军剑啸鸣出鞘,光剑依然寒气逼人,侍从躬身后退,将最后的战场留给这位赵国的将军……秦营。投石机的制作很成功,墨斗原本是准备试好几次的,但阿基米德的杠杆定理实在给力,再加上木头的助力,没有想到竟然能够一次成功。墨斗开开心心地指挥着士兵将投石机拆卸下来,这几日赵军刺探不断,再不拆了,估计这秘密武器就要保不住了。不过就算是拆了假装没事发生过,估计赵国迟早也能知道消息,所以最好是乘其不备,尽快攻打赵国。墨斗这么想着,刚走秦营打算告诉嬴政投石机制作成功了,结果就看见嬴政正拿着一份军报注目含笑,仿若世间万物都掌控在他的手心之中,眉眼间全是独属于帝王的意气风发。悄悄地倒吸一口气,勉强压制住了自己的少男心,墨斗直直地走向嬴政的身边,然后坐下,冷静地欣赏此等男色。嬴政懒洋洋地问:“看够了没?”墨斗淡定否认:“没有。”“呵,”嬴政轻笑一声,收起手中的军报,回看向墨斗,歪头问,“那……亲一个?”……墨斗狼狈地撇开头,他承认,他一个现代人调情确实比不上古人,这绝对不是他的错,绝对是皇帝属性加成的原因。将注意力回到工作上,墨斗严肃道:“大王,投石机做好了。”嬴政挑起眉看来墨斗一眼,收回视线,点点头:“寡人知道了。”然后便没有然后了,嬴政也相当认真严肃地开始工作起来,说起实话,墨斗有点后悔……终于还是忍不住,墨斗磨蹭了一下,将头往嬴政方向靠近了一点:“大王,你刚才在笑什么?”嬴政撇头,明知故问:“嗯?什么笑?”墨斗眨了一下眼睛:“我刚才进来时,大王看见什么好消息了?”嬴政扯开嘴角,身体微微前倾,低哑的声音在墨斗耳边炸开:“猜啊。”墨斗瞅瞅嬴政,现在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非常近,墨斗甚至能看见嬴政下巴上新长出来的小胡须——之前嬴政的胡子只长在嘴唇上面的。这么想着,墨斗抬起头,啪叽往嬴政下巴上亲一口,还蹭了蹭这上面的毛茸茸,然后开口道:“猜不出。”嬴政的身体不动声色地一僵,然后淡定自如地将墨斗抱到怀里,环着墨斗将刚刚的情报打开给墨斗看,他开口总结四个字:“李牧已亡。”墨斗心头一跳,李牧死了,这也意味着赵国可以拿下了……不再注意嬴政的环抱,墨斗全神贯注的将视线放到了嬴政手上的纸上。纸上的内容要比嬴政总结地要丰富地多,不仅说明了如何害死李牧的,还将后续处理也一一禀明:侍从乘机害死李牧后,首先往赵王那里宣称是李牧抗令不从霂洛,是赵葱拿下的李牧。而往赵葱那里则是准备将锅都推到了秦国的头上。秦国什么时候准备开战,就什么时候告诉赵葱李牧的死亡。如此一来,赵葱定然按捺不住,定会出兵攻打秦军,而这,正是秦国求之不得的。墨斗心中叹气,李牧是个好将军,可惜了……“大王,”墨斗将心底的惋惜收了起来,将立场重新换到了秦国的立场上,“获胜之后,再换个说法吧。”嬴政收起情报:“你说。”“就说是赵王不满李牧设计杀害的他,最好再加上赵葱,总而言之。李牧之死无关秦国。”贿赂郭开的事传出去差了也是昏君和jian臣的名声,但李牧的死就不同了,传出去绝对会有人因为李牧的忠肝义胆而斥责秦国,最好还是将祸根掐死在苗根上。嬴政笑了笑:“好。”第102章跟王翦想的一样,没有了李牧的赵国就是一只没了刺的刺猬,rou质软糯嫩滑,尤其是当秦军吼李牧的坏话的时候,这只嫩红嫩红的小刺猬还会呲牙咧嘴地送上门来,把秦军上下喂了个饱。而就在秦国吃了个肚圆的时候,愤怒过后的赵军终于有人开始冷静下来。城墙前,王翦带着他的士兵以他独特的大嗓门列阵骂娘,站在城墙上的赵葱被骂得忍无可忍,刚要下令出城击敌,一旁的司马尚终于看不下去,开口阻拦道:“将军,不可再出城迎敌了!”赵葱猛地转头查看是何人阻拦他,头盔哗啦啦地作响,直到他对准一个守城小兵:“你是……司马将军?”司马尚苦笑点头,想当初,他还是李牧的副手,结果就被一道诏令给革了职,但实在放心不下赵国安危,才偷偷跑来当个小兵……想到这里,司马尚旋即正色道:“将军可忘记了李牧将军的吩咐?不可轻易出城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