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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柏梁说完,他又自己否定,“孟叔年纪和我差不多,应该自己没多厉害……”朕:“……”朕和钟柏梁胡扯了几句,把话题岔开,说到了钟柏梁他的父亲头上。听见朕提起他父亲,钟柏梁终于回过神了,他老子呢?朕:对啊,你老子呢?你老子写了封信,过来把朕感动得不要不要,人呢?站在京城大街,想找一个人,难。又回到钟柏梁和他爹走散的路上找人,半天儿找不到人。朕带着钟柏梁去吃了点馄饨,再回来找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我和我爹就是在这里走散的,娘要处理宁县的产业,说后面再来,让我和爹先上路来找孟叔。”钟柏梁给朕指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说他和他爹就是这么走丢的。听完钟柏梁的描述,朕觉得这父子俩能平平安安的走到京城,才互相把对方搞丢,真是,老天保佑,老天开眼。哦,也可能是老天知道他们是来保家卫国,特地的,那啥,保佑了一下。钟柏梁说完,眼睛亮亮的看着朕:“孟叔,你是不是知道我们今天过来,特意来接我们的。”朕不想戳穿大侄子的幻想,胡乱的应下。听了以后,钟柏梁乐呵呵的问,他现在是不是可以不用考虑他爹,直接跟着孟叔了。朕:“……”亲儿子行为。最后,朕有点无奈的把钟柏梁送到了谢府,朕总不能把钟柏梁带回宫。带回宫以后,朕要怎么和太后娘娘解释,这是朕给她认的侄孙儿?想到麻烦事儿,朕就准备转移麻烦了。到了谢府,因为朕去而复返,把谢府上下搞了个心跳250。朕悄悄拉着谢归之到旁边,说明缘由以后,等谢归之听明白朕的来意,看向钟柏梁的目光,和善了不少。叮嘱了谢归之不要暴露朕的身份,顺便帮他找一下爹,朕才离开谢府。回宫路上,王喜福有点疑惑:“皇上为什么是送去了谢府?”王喜福的潜台词是,朕为什么没有直接带钟柏梁回宫,或者带钟柏梁去朕宫外的住处,就算不是宫外,可以送到暗卫袁文那儿嘛。何必走一趟谢府。朕看看王喜福,怀疑他最近是不是读心术失灵,解释道:“钟庭山要去前线了,从谢府出去,谢家会照顾一些。”谢家是个文官世家,不怎么出武将,这一代更是什么武将都没有。不过他们交好的武将却是不少,现在朕推荐一个钟庭山过去,至少钟庭山去前线的初期阶段,都可以有谢家的人脉。这是朕先前让钟庭山来京城之前,就考虑好的方案,哦,其实一开始的计划不是谢家,是杨家来着。可惜杨家现在只有一个杨希忠,他们家现在还要靠自己来振兴,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人。所以谢家就成了朕考虑的目标。朕自觉为钟庭山考虑得周祥,结果嘛,后来事实证明,钟庭山根本不需要朕替他考虑进入前线第一步怎么走。原来当日钟庭山给自家儿子闹了个失踪,把儿子弄丢的行为,其原因在他看见京城街上有几个人行踪诡异。没来得及和儿子招呼,就跑去跟踪,追查之下才发现竟然是敌国探子。探子其实也很懵逼,他们才潜入进来,怎么就被抓了。然后钟庭山靠着这份几乎相当于是‘白捡’来的军功,顺顺当当地进入征讨北境大军当中。当然朕让谢家帮忙找人这事儿,还是帮到了钟庭山的。毕竟他一个辞官的白身,要抓敌国探子,一个搞不好,就会给自己惹一身麻烦。有没有军功不好说,大理寺先打两板子震慑一下,也是正常流程。有谢家帮忙,钟庭山的军功才算是安安稳稳落到他自己手中。钟庭山离开的那天,刚巧是受伤的秦虎将军回京那天。朕没有去送钟庭山,而是按照当初和秦虎的约定,掐着点到城外接人。跟着秦虎一起回来的人,还有在北境战事中受伤的将士。和钟庭山领着百人离开那份意气风发不同,这些受伤的将士,他们回来得都有些颓然。打仗怎么会不死人呢。道理朕都明白,甚至每天的奏报,朕都能看得见死亡、受伤人数的变化。现在亲眼看见受伤的将士回京,朕还是心里难受。可这种时候,哪怕这些将士只是从前线退下来的,朕都不能和他们一起难受,不然会打击士气。毕竟封建社会最会搞个人崇拜。打仗其实就是在打士气,若是朕这个大齐的皇帝都被击垮,精神不济,下头的将士再怎么努力,想要振奋士气,都难。反之,皇帝若是有信心,往往都能取胜。历史上很多的战争,为什么危急关头会让皇帝御驾亲征,就是这个道理——毕竟皇帝陛下都来了,战士们打仗就充满了希望。朕没和秦虎说要来接他,当朕低调的一辆马车停在城外,出现在秦虎面前的时候,他脸上闪着惊讶与惊喜。秦虎离京时候,说好了要朕出城迎接他凯旋,他想要排场。中间却出了的变故,让秦虎整个人都陷入颓靡的状态。谁能想到,自朕皇祖父时代就意气风发的秦将军,会败在一个义子身上。朕撩开秦虎躺着的马车帘子,看见朕以后,秦虎差点成为大齐的医学奇迹——瘫痪病人直接爬起来那种。“陛下!”确定不是幻觉以后,秦虎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他觉得自己是大齐的罪人,若不是他轻信了秦仲誉,那几万将士不会白白送掉性命。他只是受伤,但那些将士……想到这里,秦虎心中就觉得如鲠在喉。“秦将军回京,说好了要排场,但今天就只有朕来了,不会太寒酸吧。”这种时候朕不好提北境战事,只好跟他说些其他的。“不,不会,罪臣以为……”秦虎还想从马车里起来,朕则是直接爬上了马车,坐在秦虎身边。“别说什么罪臣,朕没有给你治罪,爱卿就是大齐的秦将军。”朕说完,在马车上坐好。秦虎听了这话,眼睛里闪着泪花,一大把年纪的人了,看着朕的眼神有点诡异,明显是想说点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出来。秦虎的马车有点小,秦虎又有些高大,坐一个人刚好,两个人的话就会有点挤。但好在朕是个纤细的美少年,只占一点位置,是以两个人在马车中,不好挪动位置,但却并不算拥挤。秦虎虽然躺着,却发现了马车容纳两人的尴尬,想给朕挪地方。看着这位受伤人士乱动,朕只得无奈开口制止他:“秦将军应该不介意和朕一起回城吧。”嘴上这么问,但朕上都上来了,秦虎又不能把朕赶下去,朕只是想让他老实儿地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