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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接住啊,花不染,你的真心被他糟践了哦!”隔壁下棋的花雨霁懒得看他:“你好幼稚。”白虎耸耸肩,亲自过去把棋子捡起来,摊开手递到白云阔面前,说:“我这是牵红线的月老,成就一桩美事,胜过七级浮屠啊!诺,你家师哥的真心,本护法替你捡起来了,还不快接着?”白云阔愣了愣,伸出手到半空,然后平摊开来:“多谢。”白虎没多想,改等待拿走变成主动递还,然后他就穿过窟窿门去隔壁了。影子消失在眼前,白云阔下意识握住躺在掌心的棋子,冰冰凉凉,很是圆润和细腻,多捂一会儿就热乎了。突然感觉喉中干痒,白云阔抬眼,看见影子又出现在前方,他不假思索的说道:“有劳白虎先生,帮我倒杯水好吗?”这话说完,白云阔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时间不允许他细细思考,只见那笔直前往书柜的人影狠狠一怔,然后去桌边倒了水,再笔直朝他走了过来。白云阔伸出手,心里莫名紧张起来:“多谢。”那人却一动不动,彼此就这么僵了片刻,终于,对方声音冷凝的说道:“自己拿。”白云阔早已冰凉的指尖一颤:“师哥?”“啪”的一声响,好像是茶杯掉到地上摔碎了。“你眼睛怎么了?”花雨霁的语气冰冷,暗藏刀锋,“你眼睛看不见是不是?”白云阔狠怔,突如其来的真元扩散,将最后一点光亮死死封住,眼前一片天昏地暗。84、第84章花雨霁只是回来隔壁拿点东西,却没想到白云阔用一种很自然的语气称呼他为白虎,并且用理所当然的目光看着他。白云阔将他认成了白虎,为什么?他去倒了水,可白云阔不拿,而是摊开手等待接。方才白虎丢棋子的时候,白云阔没接住,花雨霁以为是他心不在焉,可当白虎亲自捡起来还给他的时候,他不拿,只是接着。为什么要这样?因为他看不见!回想当初在客栈,白云阔就借口辟谷,不吃饭不喝水,哪怕花雨霁用当地美食引诱他,他也绝对不吃,又或者可以说,他不当着花雨霁的面吃。正月初四的那顿饺子,对于白云阔来说是意料之外,他接过筷子之后,第一次夹没有夹到,第二次才刺中的饺子。没错,不是夹住,而是扎到了饺子。一次可以不在意,两次三次呢,四次五次呢?花雨霁只当自己蠢钝如猪,居然现在才发现!白云阔的眼睛看不见,他之所以能行动自如,能伪装成有视力的和人交流,是因为他舍弃了rou眼,动用神识!神识探物,就如同热成像,只能看见轮廓,看不见眼耳口鼻,因此在影子不说话的时候,他很自然的将花雨霁错认成去而复返的白虎。在神识的世界里是没有颜色的,只有黑白,活动的人是黑色的轮廓,就像影子那样,而背景则是一片白的。神识只能探出有灵的东西,像是人有灵,动物有灵,花草树木也有灵,这些可以看到。但是没有灵的死物,像是书本桌椅床榻碗筷,这些是看不见的!花雨霁抓住白云阔的肩膀,咬牙问道:“九尾狐要的,是你的视力?”尽管看不见五官,但白云阔依旧能感觉到来自花雨霁的灼热视线,他仿佛被烫到了,急匆匆的避开:“没有。”“没有?”花雨霁被他死鸭子嘴硬气到了,他抓起床上枕头,“那你接一个我看看?”白云阔哑口无言。花雨霁面色肃冷,猛然散出真元,大乘期五层瞬间将大乘期初层压得死死的,真元如倾泻的河流,在刹那间将白云阔淹没。他外放的神识受到冲击,猛然回溯,眼前当场一片漆黑!原本凭借神识还能看见东西的双瞳,顿时变得茫然空洞。花雨霁看在眼里,心口一痛,他后退几步说:“你不是能看见吗,那就凭rou眼走到我面前。”隔壁的白虎和玄武无端受无妄之灾,被突然爆出的大乘期威压弄得头晕目眩心发慌。白虎高声问道:“怎么了这是?”花雨霁头也不回,挥手在窟窿门前立下结界,那结界不仅阻挡了白虎过去,还隔断了声音和画面。自知瞒不过去的白云阔也不自取其辱了,他垂下眼睛,面带自嘲的说:“对不起,本不想让你知道这个,不想让你因此事烦心,或是觉得亏欠了我。”花雨霁眼神一黯,心底火辣辣的不舒服,好像被放在炭火上持续煎烤,快要烧焦了。他有什么资格发脾气呢?白云阔眼睛瞎了是因为谁啊?他之所以生气,是因为白云阔没有坦白,欺骗了自己?好笑,就像他没有欺骗过白云阔似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捉弄白云阔的次数可不少,怎么反过来就难以承受了?“你不用跟我道歉,你没做错。”花雨霁羞愧的捂住头,“是我的错。”白云阔急的下床,却因为看不见而无从动身,只能茫然的伸出手唤道:“师哥。”花雨霁凄苦的笑起来:“你是不是傻?九尾狐说什么都听,要你眼睛你就给,你想过后果吗?没有视力,没有色彩,你这辈子就这样了!”白云阔不以为意,他的态度很是轻松,语气却很坚定:“不过就是一双眼睛而已,她若是想要我这条命,我也给她。”这话让花雨霁听了,非但没有丝毫感动,反而让他怒火焚身,大步走到白云阔面前,一忍再忍才忍住没给他一巴掌的冲动。花雨霁怒道:“明掌门收养你,云顶之巅栽培你,是让你随便糟践性命的吗?要让他们知道未来掌门牺牲自我不是为了拯救众生,而是为了救一个魔修,清泉祖师爷都得给你气诈尸了!”白云阔面不改色道:“你投身诛天阵不就是为了苍生?你救苍生,我救你,没什么毛病。”花雨霁:“……”这小兔崽子真他娘会噎人!白云阔不依不饶道:“世人说我是君子,我心怀大义,但是对不起,我是个凡夫俗子,做不到挥剑斩情丝,在苍生和你之间非要做选择的话,无论多少次我都会选你。”白云阔目光坚定,眼底流露的是不容违抗的决心:“师哥在天下之上。”花雨霁眼眶一热,他不忍再看白云阔那双无神的桃花眼,以前明明那么明媚,那么清澈,那么深邃那么动人,如今却成了一汪死水,再兴不起波澜,再没有神采。“什么师哥八哥的,我被逐出师门多年,现在是管不了你了。”花雨霁吸了吸鼻子,冷声道,“不听话!”白云阔心头一紧,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