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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了弹嫩的口感,极其鲜美的汁水也在赤贝咬开rourou块之后溢了出来。rou里被腌入了花椒,所以那种爽快的麻意就像潮水上涨似的在舌尖上化开,并混合着牛油的酯香与红油的辛辣。梵无心原以为,这个火锅只是气味与年少时吃到的相似,然而他没想到,火锅的底料居然会和那时候的如出一辙。虽然rou的种类不同,但是总体带来的感觉非常对味。大堂中央,妖冶的美人已经跳起了曼妙的舞姿,吸引了无数陀罗尼的眼球,声乐之声也渐渐地将人声的嘈杂淹没。梵无心愣了好久,接连放了多种rou与蔬菜下去,将味道较淡的蔬菜和着碗中的酱料一道食用。结果,这个蘸料的味道居然也与当初如出一辙。他“咔哒”一声放下筷子。众人立时全朝向他这一边。负责火锅的兀乎弥在大堂的角落咽了咽喉咙。她时时刻刻观察着魔君的神态,就怕自己准备的火锅味道不当,让魔君大人动怒。“这火锅何人备下的。”梵无心问。兀乎弥禁不住地一抖,颤颤巍巍地从大堂的一旁走到正中央,在魔君座前双膝跪地,双手交叠搭于双肩。“是奴婢备下的。”梵无心再次取了一块从高汤底涮出的rou放于嘴中,一番细嚼慢咽,期间便让兀乎弥跪在大堂中间。待咽下后,他又道:“你过来。”兀乎弥恭敬地点了点头,迈着小碎步子,低着脑袋迅速走到魔君身边跪下,面朝着坐于梵无心左手侧的御无垢夫妇。“可是奴婢备下的菜肴无法令魔君大人满意?”“这火锅,真是你自己弄出来的?”梵无心反问。兀乎弥道:“里面的配菜,是几个打下手的小厨一起备下的。”“我是说这锅底与腌渍手法。”梵无心有些不耐烦,“你从何处拿来的方子?”兀乎弥一哆嗦,微微抬起头,往御琉璃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以梵无心的视角,他当然看不出兀乎弥抬头的瞬间看了谁,然而沈延年与兀乎弥呈对视位置,一下子接收到了兀乎弥的目光,且发现兀乎弥的目光就落在尹陆离身上。他下意识地搂紧了怀中的人,将手中的果rou放到尹陆离嘴前。尹陆离红舌一敛,把小巧的果rou卷入自己口中,但是在咀嚼期间,他也在一直留意声乐之下兀乎弥较为轻微的作答声。兀乎弥回想起御琉璃的话。御琉璃救过她一次,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把人供出去。“是奴婢经过尝试后得出的方子,奴婢也不知道放了将近三十种香料的锅底会让魔君大人感到如此不适,请魔君饶命。”她匍匐在地。接下来,是不是该被拖出去了?兀乎弥都快吓哭了,她是知道魔君的心狠手辣的,因为菜不合胃口,再加上阴晴不定,魔君杀过的厨子不在少数。然而她没听到魔君对他宣判死刑,迎来的反而是魔君带着隐隐柔情的话语:“抬头。”兀乎弥立起身子。梵无心用眼睛看了看身边的坐榻,“坐在孤边上。”兀乎弥登时惊愕。仇天爵“腾”地一下起身,劝阻道:“魔君,此举万万使不得。让一个天煞门与陀罗尼一道用膳已是荒唐之举,您怎么能让一个亚西利坐于身旁一道用膳?”梵无心有些不耐烦地道:“要不这魔君你来当?从教到大,孤到底怎么忍住没把你的嘴砸豁了。”仇天爵立时瘪了嘴。“坐孤边上。”梵无心耐着性子再说了一次。“遵命。”兀乎弥站起身,无比谨慎地坐下,就像坐在一只随时能把人咬死的凶恶猛兽身边。沈延年和尹陆离的左手边,仇天爵直摇手中的扇子,也许是被身前的碳炉熏的太热,又或许是心里堵得慌。“你说说,魔君连个天煞门都容不得,为什么能容忍一个亚西利坐身边?”他问身边另一位亲信。壬天兆看了魔君座上的二人一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魔君曾用傀儡蛊潜伏在楚将离身边一段日子,那段时日经常被招待各种吃食。后来楚将离死了,那些味道也成了绝味。如今魔君应是吃到了相似的味道,所以才一时动容,把同为亚西利的女人放到自己身边。是不是,无垢大人?”尹陆离捏紧了衣袖下的拳头,对梵无心这熊孩子的感觉五味杂陈。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娘死的早,爹不愿疼的梵无心有点可怜。可一想当初自己就是被他“逼死”的,就一点都怜悯不起来了。沈延年平心静气道:“确有此事。不过魔君眼下的意思,我不敢揣测,你们也少说两句,免得招来杀身之祸。”壬天兆微微颔首:“无垢大人说得极是。”而后,几位亲信眼见梵无心派人抬上来两大箱的上品魔晶、数不尽的珠宝首饰,以及数件护身类魔器,统统都是赏赐给兀乎弥的。反而越多的赏赐越让人觉得不安。兀乎弥担心自己这方子的来源迟早被魔君发现,而自己当前所做是欺君之罪;仇天爵担心魔君这样赏赐一个亚西利,是想消除魔域等级的一个前兆。而沈延年则认为这些赏赐都是基于梵无心对楚将离的思念上,赏得越多,说明梵无心越在乎。如果梵无心洗心革面反过来追求,后果会如何?楚将离与梵无心的过往再次让沈延年心里发酸,强烈的酸楚让他再次抱紧了怀中的人,随后抓住尹陆离的手,将他杯中的浆露一口饮下。“抢我手里的做什么?”尹陆离问。沈延年回道:“抢来的才会让人觉得弥足珍贵。”他感觉自己的右额角在隐隐作痛,就像皮肤要被撕裂一样。渐渐的,这样的痛感随着心中的酸涩愈发扩散,沈延年觉得身子有些难受,似乎有了藤化的前兆。【晋氵工独发,拒绝转载】他本想再忍忍,依靠自己意识压制身体的状况,可灵藤在他体内放纵,他实在忍不住了。他凑近尹陆离的耳畔,语气压抑地道:“身子有些不对劲,我们、先回房。”“哪里不对?”尹陆离轻声问,可等到鼻腔里钻入愈发浓郁的苦艾草气息时,他才知道沈延年口中的不对是何种不对了。但是眼下诸多陀罗尼正吃在兴头上,两人突然离开的确不是时候。于是他想了个是非俗套的方法,但是俗套往往最有效。他把身前的蘸酱碗往自己身前一扫,一下子把艳丽的衣衫弄得一片狼藉。“呀!”“怎么了?”沈延年强行打起精神问。心情甚好的梵无心也向二人看来。“我,请魔君以及大人恕罪……我不小心弄脏了衣衫……请允我立时去换一身,否则是对魔君与各位大人的大不敬。”他略显慌张地站起身,因为太过紧张,身子难免发生磕碰。“我带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