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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云师姐,我记得你的一个叫董萧湘的小弟子,应该是去过瑜泽的。”云落英道:“确实去过,好像与那楚将离打过照面。”郁湘尘轻咳一声:“萧湘应未出任务,把她唤来。”【晋氵工独发,拒绝转载】……与卿玉碰头了的沈寿突然跳了跳眼皮。不过他没在意,让卿玉将这些日子遇到的问题告诉他知晓。到了黄昏天,他看过还在培养阶段的魔藤种后,便又要离开瑜泽回师门复命。沿着老树遮天的山道往镇上走,他迎面对上了一老一少两位修士。这条小道是通向楚家大院的必经之路。委托楚将离的仙门中人甚多,往常沈寿是不会特别留意这些人的。但是面前的这两人给了他隐隐的异样感。年少修士跟在年长修士之后,抱着一只修长的剑匣,看向沈寿的眼神极为轻佻张狂。沈寿从年老修士身边路过,用余光再次留意了一下。下一刻,“砰”的一声,那个抱着剑匣的小修士居然和他撞了肩头。这一撞,二人谁都未被谁撞退身子。年轻修士目中的轻狂之意不减,稍稍顿身,却未回头去看人,迈着长腿三两步跟上了自家仙师。这人修为不低,是哪个门派的斩魔仙士?沈寿的眼眸一如往常般疏离如冰,心里却凭借着这一撞有了这个猜测。不过既然是斩魔仙士,也无所谓修为谁高谁低。他想回身与那斩魔仙士道个不是,毕竟两人互相撞到了。然而回过头,他发现一老一少早已拉开好长一段距离。驻足凝望师徒二人的背影片刻,他轻轻熨帖了出现褶子的衣衫,继续赶往师门。楚将离正要去忙,突然听到门环被重重叩了两声。他寻声望去,看见门口站了两位修士。年长修士着着一身月白色的大氅,纵使大氅极其朴素,却也难掩其睿智严明的气质。而捧着剑匣的年轻修士不过二九年华,着着一身鲜红的衣袍,身量修长精壮,五官立体,无比俊美。“楚将离可在?”年轻修士问。他愣了一下,放下手中重物,回道:“我就是。”老修士一言不发,年轻修士却自作主张地绕着楚将离走了一圈,启唇道:“你就是被这附近的仙门称为神农美人的楚将离,以前我怎么没听过你的名号?”面对这个问题,楚将离早已回答得烂熟于胸:“神农不敢当,师祖与家师都是隐士,闲云野鹤惯了,故而从未在各大仙门中有过门号,而我虽继承了衣钵,却不像他们二位淡泊名利。为了讨口饭吃,我才公布了骷髅草的种植秘方,求得蝇头小名小利。”少年修士悠悠踱步到楚将离身后,轻轻嗅了嗅鼻子:“你身上的气息真让人不习惯,与其他仙门中人都不相同。”仙门中人大多会以自身修为去浊清污,纵使炎热天中身披大氅,也能做到浑身清爽,不留一丝异味。楚将离没修为,自以为是身上冒出的汗味太过浓重,又或许是与死亡宿主待久了,难免沾染了尸气。他抬手嗅了嗅衣服上的气味,但是除了草药隐隐的苦味,他没有闻到任何味道。虽然他从不过多打理发揪,导致看着邋里邋遢,但是他还是非常注意个人清洁的。再说了,如果身上真有气味,今日沈寿来的时候早避之唯恐不及了。但是年轻修士的下一句话让他瞬间出了一身冷汗:“你身上的恶臭味,跟对面的某些魔域贱奴一模一样。”闻言,他猛的转身对上了年轻修士的眼睛。修士的眼眸极其深邃,眸光胜却寒月,也仿佛是把带着利刃的爪钩,轻而易举地抓住了他的软肋。这人虽是仙门中人,却让他产生一阵恶寒。同样是冷,沈寿的冷是极北之地艳阳下的寒冰,清澈,冰冷,通透;而这位的冷是密不见光处的森寒,刺骨,阴潮,束缚到令人喘不过气。他产生这种寒意,仿佛出自这副身体的本能。“不如报上令师祖与令师尊名号听听?家师阅历甚广,查个人是定然不成问题的。”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看沈寿的师姐,是不是像极了听闻弟弟交了对象好奇想看对象模样的jiejie。你们看阿离掉的头发,是不是也想到了头秃的作者?月底了,营养液牌的生发液快过期了,请小天使们用力浇灌在我头上吧~说不定三月初就会收获惊喜,哎嘿!第32章第32章“稚辛,不得无礼。”纵容自家徒弟放肆许久,身穿白色大氅的年长修士终于开口训斥。名为稚辛的年轻修士当即耸了耸肩,抱着雪花纹样的剑匣毕恭毕敬地退到自家仙师身后。天气还未入暑,楚将离却被稚辛的贴身低语问出了一身汗。他抬袖擦了擦额角的细汗,稳定心绪后平声静气地问道:“敢问二位来寻我何事?”“只怪段某平日里太过宠溺着这劣徒,导致他平日目中无人,无礼随性惯了。待回归去处,段某一定重重责罚。”老修士首先道了不是,其次才说明来意,“久仰楚公子大名,在下段庄,特来此地求一品仙草。”楚将离听闻这名,再瞟了一眼刚才未注意的剑匣,这才如释重负。“什么仙草?因时间有限,超一年长成期的仙草不接,非斩魔仙士所在门派不接。”他按照往常的语气讲述了条件,同时用眼示意了门边的告示牌。段庄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用眼示意了徒弟。稚辛像是嘚瑟,又像是不耐烦地展示了腰间的浅色挂坠。显然,这是斩魔仙士才拥有的名灵挂坠。【晋氵工独发,拒绝转载】仙士在名灵榜上的排名越高,名灵坠用到的灵石便越夸张珍贵,首位的可用奢华浮夸四字来形容。因为太过张扬,沈寿从不把名灵坠挂于腰封,反而是排名越低的斩魔修士越喜欢用其彰显身份。段庄温文有礼地笑着道:“这样的话,段某应该达到了楚公子的条件。”稚辛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个布袋,抬手展示在楚将离眼前:“我师父是微服私访,来自哪个门派你不必管,你只管种就是,这是种子。”听到自家徒弟还是死性不改,段庄训斥道:“稚辛,为师与你说过多少次,有求于人不该是这种态度。”“好——”稚辛拖着长音,跟没睡醒似的应了一声,随后对楚将离道,“那么烦请楚公子查看是否可种。”楚将离无意看两师徒一唱一和,很利索地打开了袋子,道:“阴玉罗可种。”段庄道:“那就有劳楚公子了。”闻言,他笑道:“但是不能用这批种子。”段庄问:“为何?”楚将离把种子取出来,在指尖轻轻一搓,种子的种皮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