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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陆遥只能干着急:“姜哥,你这——”你这身为当事人,甚至可是说是受害者的,怎么比我还淡定啊?!姜一柯敲敲桌子,满不在乎道:“慌什么,我还觉得那什么校霸打不过我呢。”陆遥还是觉得不行:“听说那校霸是什么散打冠军,从小便在街上混。”姜一柯心道说出来怕是要吓死你,我还是堂堂魔界尊主呢,平生战绩九百九十九胜一负,这人界的小屁孩他看都懒得看一眼。“放心,”姜一柯道,“他要真来找茬,打回去便是。”陆遥看他自信满满,忽然觉得姜哥说不定还真能把那校霸揍趴下,霍澜和自己说了半天可能只是夸大其词?不管怎样,他拉开椅子在姜一柯身旁坐下,偷偷摸摸地看向他。姜一柯抱着他的纸巾盒,安静地坐在座位上。他骨架偏小,关节纤细,宽大的袖口微微下褪,露出一小节冷白的手腕来。要不是见过姜哥把几个混混一拳揍趴,光凭外貌来看,陆遥是打死也不会相信姜一柯会打架的。不过,陆遥的一番话总算解释了同学们刚刚对自己那奇怪的态度。虽然原身的记忆十分模糊,但自己来到现代也有些时日了,能够大致拼凑出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姜一柯若有所思地敲着纸巾盒,看来这个校霸很有可能就是不断侮辱、不断欺负原身的那人。对于语言、身体、甚至是思想上无休止的压迫与暴力,日积月累,才让原身最终做出了那样的决定。姜一柯望着窗外,犹自笑了下。只不过那笑容极冷极静,笑意不达眼底,而是虚妄地浮于表层,颇有几分轻蔑不屑的味道。我倒要看看,你这“校霸”……究竟有几斤几两?。不远处的校长室内,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他对面坐着一位有些秃头的中年男子,而身旁有着名心不在焉、一直玩手机的男生。校长拿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浮汗,面露难色:“……那您的意思是,还是在F班?”西装男人很客气:“对对,在原来的F班就好了。”他叹口气,继续说道:“您也知道,这孩子对学习不上心,换到其他班怕是要影响其他学生。”可是,之前那位收到迫害的男生,因为成绩一落千丈,期末考试几乎交了白卷……恰好从C班,掉到了F班。校长又擦了擦汗,最终在西装男人的目光下妥协了:“好,那就按您说的办。”校长长长地叹口气,看着西装男人带着他儿子走远,心绪很复杂。南城一中是公里高中,就算有上头拨下来的补助,也已经是入不敷出。而且教育上的预算这些年逐步收紧,更是让各大高中们都落入了一种尴尬的境界。所以这时候,来自“特殊”学生家长的支持便显得重要了。只要这些学生不惹事,安分呆到毕业,自然有家长为其铺路。校长看着桌上的茶具,那青瓷杯子中的温茶已然凉透,甚至没有被移动过位置。杯底沉着块乌色茶叶,似木炭般漆黑。他再次叹口气,将茶水倒掉,转身向一直安静呆在角落,帮忙收拾东西的一人说话:“楚年啊,你待会把课本、练习册都拿一套,给同学送过去。”楚年淡淡道:“好。”他将整理好的名单表格之类的文件递给校长,模样顺从听话:“我这就去找图书馆老师。”校长点点头,挥手让他走了。楚年一直退至门外,五指搭在门把上,轻缓地将门合拢。“咔嗒”,门关上了。……F班,也就是小少君所在的班级。楚年对学校过去发生了什么毫不关心,没有兴趣去了解、也懒得去在意身外之事。只不过,若是牵扯上姜一柯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姜一柯乖乖吃了药,回去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便感觉大好了。虽然还有些许乏力感与头疼,但已经不大碍事了。清晨阳光融融地落在发隙间,他步伐轻快,哼着小曲,背着书包晃悠到校门口。他来到很早,远远地能看到那自动门“咔咔咔”地往回收,从一条浩然白蟒缩成干巴巴的一小节。三四个带着红袖章的人早早就候在了校门口,等保安叔叔将门打开便一起走了进去。姜一柯好奇地张望了下,加快步子冲了过去。那队人站在保安亭前讨论事情,一人余光看到了悄悄接近的姜一柯,他和另外两人示意后,走了出来。“今天来得这么早,不多睡一会么?”那人在姜一柯身旁停下,声音很低,带了几分朦胧的温柔。姜一柯冲他笑了下,道:“我醒的早,反正在家也没事干,就早点来呗。”那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身材高挑,扣子一直系到衣领最顶端,右边手臂处围着红底金字的“风纪”袖章,用别针一丝不苟地扣住。姜一柯注意力都放在他那块袖章上,好奇地指了指,问道:“这是……?”之前打篮球也看到楚年戴过,是什么徽章吗,还是奖状之类的东西?楚年顺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微微垂下头,顺手就把袖章解了下来,默默递给姜一柯。姜一柯捧着袖章呆了:“???”他十分无语地看向楚年,道:“等一等……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你直接拆下来给我干什么?”“我们负责查学校纪律以及卫生,这个袖章算是学生会的象征。”楚年道,“解下来看的清楚一些。”姜一柯连忙袖章塞还给他,道:“那你赶紧戴上。”他凑上前却帮楚年戴,身子几乎要贴在对方上面,呼吸打在衬衫上,蔓开片温热触感。楚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姜一柯帮他戴了半天,但别针老是扣不对地方,整个袖章都歪歪扭扭地耷拉在衣袖上,一点精气神都没有。姜一柯捣鼓半天,宣告放弃。楚年倒也不急,就慢悠悠地看着他将袖章叠来叠去,眼角眉梢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笑意。姜一柯心虚地向后退了一步,便听见楚年开口问道:“你今天感觉好些了么?”姜一柯道:“那废话,这点小感冒还能奈何的了我。”楚年“嗯”了声,声音渐低,带上了几分歉意:“我今天要去查纪律,没法陪你一起吃午饭了。”他叮嘱道:“记得饭后吃一次感冒药,也别老去走廊吹冷风。”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楚年就对自己的事十分上心,甚至用cao劳来说也不为过。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