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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想象的还要危险。还不到一天时间,能够把污秽之气沾染在大地上,已经不容若沧轻视。若沧将手上的佛珠全部洒在地上,怨气顿时炽烈大涨,如同受到了助力。他四处看了看,走过去拆掉了马场训练用的地杆。细长的地杆,重量适中。若沧将它握在手里,凝视着那14颗佛珠,抬手刮破地面。黄土大地,星夜晴空。土地一横一划的痕迹,贯穿佛珠,串联成了驱散邪祟的法阵。若沧没有桃木剑、也没有香烛,只能借天地之力。马场建在郊外,四周环林,要让残喘的怨气消弭,应当不难。赦令落地,符咒走转。四周的怨恨气息聚拢过来,急切又疯狂的试图冲破禁锢。若沧所有注意力都落在泥土破开的法阵上。诏令天地,超度亡魂,不能再让它们寻找到新的领地。法阵渐成,怨气消散。只剩一些漆黑阴损的晦气。若沧正想再画一道符箓,加持整片马场,那些颓靡的晦气突然暴涨,竟破开符咒,逃脱禁锢!若沧持着地杆,追着它们掷了出去。出手狠厉果断,瞬间定死了那丝逃逸的晦气,一击而散,融入泥土。可他视线一抬,就能见到骤然止步的欧执名。欧执名手握素描本,皱着眉,低声质问道:“你什么意思?”他仿佛一个无辜路人,被突如其来袭击的地标冒犯。然而,若沧并没有把他当成受害者。从沈氏祠堂带走的怨气,还能存在于马场,已经能够说明很多问题。若沧本可以一举超度它们,却因为欧执名出现了意外。如果不是他深夜来到马场,也许还会发生更多的意外。他双眼在夜空下明亮幽深,直视着夜晚悄然出现的欧执名。若沧走过去,丝毫没有隐藏自己对他的敌意。甚至在这一刻,他眼前的不是什么能够决定他命运的导演,而是一个助纣为虐的邪祟。那些狂躁不安、亟待释放的阴损晦气,在夜色里嚣张又显眼。现在,最大的邪祟聚集体就在他面前,善恶难辨。没有桃木剑,也不能阻止他弄清楚一切。若沧一抬手,就将斜插在地面的细长地杆,轻松握回手中。他视线深沉透彻,杆尖虚指欧执名咽喉。“你最好能够解释为什么到这儿来。”若沧的声音冰冷坚定,“否则,我会让你后悔出现。”作者有话要说: 虚假的霸总:欧执名。真实的霸总:若沧沧。第16章第16章欧执名是来拿素描本的。不忙的时候,他有在片场画分镜草稿的习惯。白天出了意外,大家都忙成一团,欧执名一边考虑后续进度,一边回酒店。人躺下了,才想起素描本没拿。酒店离马场不远,欧执名到了片拿到了素描本要走,就听到了硬物刮擦地面,发出的割裂声。夜色下稍稍远眺,他就能见到若沧专注的模样。黑暗之中浅淡人影,持着长杆自如的以地面为纸张,恣意书写。欧执名以为他在练舞,就没出声打扰他,自己悄悄过去看看。没等他靠近看清地面划出的图案,已经成为了若沧的敌人。杆尖弥散而出的敌意,连带着若沧的眉眼都显得凶狠。他很年轻,不过十八岁。但是在拍戏的过程中,足够欧执名明白:他的心境不止十八。没有一个演员,可以不经磨练,表演出另一个人的模样。若沧却可以。无论是杀人犯、深沉骗子、傲慢偏执狂,通通不在话下。所有负面的情绪,他都能演绎得无比精准。仿佛他亲身经历,感触极深。正如现在,他视线锐利,好像对峙的不是导演,而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匪徒。还要匪徒做出合理解释。“我来拿东西。”欧执名无所谓的扬了扬手上的素描本。并没有解释的意思。爱信不信,他也没空奉陪。即使欧执名对他画在地上的图案感兴趣,也不是迁就外人的风格。他向来喜怒善恶随心,不受欢迎那就走。然而,欧执名刚转身,背后扫过一阵疾风。他学过防身术,这么近距离横扫过来,下意识转身伸手轻而易举的接住了袭击他的长杆。欧执名皱眉,“你……”他还没问出疑惑,若沧顺势近身一提,对趁着他没有防备的瞬间,趁机抬手一劈,砸在欧执名的风池xue上。下一秒,欧执名骤然眼前发黑,失去意识。若沧抱住倒下的身躯,腾出手接住了掉落的素描本。欧执名比他高,但不妨碍若沧轻而易举的把他放倒,平放在地面。而他的素描本,整整齐齐摆放在旁边。月上中天,时间不多。若沧居高临下,虚空拜了拜祖师爷。他拿起长杆划破黄土大地,以欧执名为核心,勾勒出蜿蜒曲折的法阵。地面躺倒的欧执名,位于一切符咒中心。他在温润月光下眉头轻皱,睫毛投下浅淡阴影。可见并不安稳。而他浑身阴损气运叫嚣欲出,仿佛护主一般疯狂的想要冲破桎梏。若沧抬手击溃所有袭来的戾气,转手一提,又是数道篆文刻画在法阵之上。他可以不要工作,更可以得罪导演。但他不能放纵邪祟横行,伤人性命。先有许满辉,后有沈氏怨气。无论欧执名是不是故意,这场驱邪法事,若沧一定要做。他脚下走阵,落杆锋利,起势走尾,迅速的以欧执名为中心,画出雷霆斩妖伏魔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