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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回来的,方知有却没接。他说不清这一刻自己是什么感受,茫然,愤怒,沮丧,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失望与荒唐。他始终记得自己第一次接触到这个组织,了解到他们所设立的社会责任时心中那股热血沸腾的憧憬。他曾经是那样真诚地投身于这里,想要帮助每一个彷徨无助的Omega,他还告诉乔乔,并不觉得有任何愤世嫉俗的情绪,如果有一天他的经历,他的决定都成为笑柄,那对他来说才是灾难。一语成谶,现在他在别人眼中成为了一个和自己继子luanlun,人人避之不及的笑柄。方知有举目四望,裹紧身上的衣服,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曾经承载着他满腔赤诚的大楼。第三十六章钟可勤一边开车,一边接了乔乔打来的电话,心不在焉地拧着眉头,手指不住敲击方向盘,蓝牙耳机里乔乔焦急的声音传来,“还是不接,你那边怎么样?这都一个月了。”“知道了,我正在开去他家的路上,过会儿给你回过去。”他打着方向盘把车停在方知有家楼下,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吴意有给你打电话吗?”“没有。”钟可勤松了口气,“没事,吴意没有把电话打到你这里,那就说明方知有还和他有联系。”他又安慰了乔乔几句,挂了电话,给自己喷上信息素阻隔剂,按照乔乔给的信息,抬腿朝方知有家走去。他们已经和方知有失联了一个月,起先只是打给他的电话无人接听,二人并没有在意,只当他没有时间,直到一个星期前,乔乔给方知有介绍过的一位学钢琴的学生家长把电话打到乔乔那里,说方知有突然辞去了家教工作,对着她大发牢sao,抱怨方知有这种临时撂摊子的行为。可乔乔却觉得不对劲,这不像是方知有会做出的事情。给他打去的电话依然是忙音,跑到方知有家敲门也无人应答,乔乔这才慌起来,不敢打给远在上海的吴意,只好就近找来钟可勤。钟可勤下意识要敲门,却突然停住,转而拨通方知有的电话,整个人贴在房门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邻居路过,朝他瞥去奇怪的一眼。钟可勤视若无睹,又播了一遍,这次他听到了,隔着厚重的防盗门,竟隐隐约约传来些分辨不清的铃声,钟可勤沉默一瞬,抬手敲了敲门,无人应答,再打回去时,铃声就听不到了。“方知有,”高大的Alpha按捺住心中的怒火,隐忍开口,“你不开门,我就让乔乔打电话喊吴意回来。”他耐心地站在门口等着,果不其然,几分钟后屋门被人从内打开,方知有沉默地低头出现在他面前。钟可勤恼怒道,“方知有,你怎么回事,怎么不接……”方知有抬头看他,钟可勤的指责戛然而止,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喃喃道,“天哪,你怎么瘦成这样……”Omega没有回答,沉默着把钟可勤迎进屋里,去厨房给他倒水。他神情复杂地看着方知有的背影,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眼神沉默无光,瘦得有些脱相了,感觉推一把就能散架。钟可勤在沙发上坐下。茶几上摆着一副未完成的拼图,零星散落着几包喝完的营养剂包装,更奇怪的是沙发上的抱枕全都被Omega扫到脚下,取而代之的是各个时节的衣服,短裤、羽绒服、毛衣,T恤全部堆在一起,筑巢一样围成一个圈的形状,刚好够一人蜷缩着躺下。钟可勤随手拿起见T恤翻看商标,见这个尺寸并不是方知有穿的,便明白了什么。方知有在他身边坐下,钟可勤压着脾气,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却又很快放开,一脸不可思议,那感觉像是握了把筷子,还是一次性的,用点力就能折断。钟可勤霎时间十分心酸,诧异道,“你这是怎么了。”方知有摇摇头,诚实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食欲不太好,吃不下饭,看过一次医生,各项身体检查也都挺正常的。”“你怎么突然把家教工作辞了?”钟可勤着急追问,方知有却没回答,眼皮一垂,又不说话了,低头搓弄着自己的手指,强迫症一般盯着指甲边的倒刺,那模样说不出的怪异,钟可勤本能觉得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好试探道,“你这样……吴意知道吗?”果然,一提到吴意,对方那副如临大敌的神色总算是缓和些,小声解释道,“他最近找了兼职,每天都很忙,就临睡前有时间和我视频,我躺在被子里盖上下巴,他就看不出来了。”钟可勤二话不说,拉着方知有的手往卧室里拽。方知有霎时间就慌了,眼中掠过一丝惊恐,钟可勤的形象瞬间和当年的吴国志重合起来,他疯狂大喊挣扎,拿手指去抠Alpha结实的手臂,钟可勤终于怒了,厉声道,“去换衣服,我带你去医院。”方知有非但不听他的,还抬腿给了他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把钟可勤踹得不住后退,脚踩什么滑不溜秋轮子一样的东西,四仰八叉地摔在地板上。方知有趁机甩开他的手,躲进卧室里,砰的一声锁了门。钟可勤恼火地拾起地上的东西,低头一看,是瓶安定。钟可勤:“……”他手足无措地抓了把头发,拿方知有没办法,出去抽了根烟,再回来时冷静不少,站在卧室门前,好声好气道,“方知有,你怎么了?是不是协会里有人跟你说了什么?你把门打开,我带你去看医生好吗。”门内无人说话。钟可勤只好又把吴意搬出来,“马上到年底了,吴意也要回来了,你想他看到你这副样子吗?”几分钟后,门悄悄被推开了一条缝,方知有站在门后,红着眼睛满脸警惕,钟可勤想了想,去沙发上拿了件吴意的羽绒服递过去,方知有不接,看着羽绒服发怔,片刻后接了过去,顺从地裹在身上,钟可勤不敢再去拉他的手,只好小心地拽着他的胳膊,开车带他去医院。一个小时后,钟可勤把车停在医院停车场,带着方知有进去,见他神色依然十分紧张,低着头,一副害怕和别人对视的样子,不住拉着脖颈间的围巾想要挡住脸。他握了握方知有的肩膀,转头安慰道,“这个医生姓钱,口碑很好,今天咱们没有预约,是临时找熟人插队来的,你等下进去不要害怕,也不要抗拒医生的提问,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我在外面等你。”方知有默默点头,抬头看了眼走廊上的标牌,又回头看了眼钟可勤,抬脚走进了诊疗室。钱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Beta,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上去十分精神,胸前挂着心理科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