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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有一篇写着‘神魂不灭’的方法,他隐隐觉得那册子来历不明,毕竟正派道、药修谁会没事研究这些东西。不过徐笑非本就不是什么正经药修,会些邪魔外道的术法也不算奇怪,只不过神魂不灭此类逆天的秘法实在太过耸人听闻,孟祁安没有忍住好奇心,翻开了这本厚厚的册子,一页一页看了起来。开篇便是一种诡异的法术,能将死去的人魂魄拘在一样东西里面,等以后找到了合适的‘容器’时,再将魂魄投入到那具躯壳之中。孟祁安此刻并没有思考那个被拘起来的魂魄,反而他很在意所谓的‘容器’。容器是什么?失去魂魄的躯壳?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这种秘法到底是用来杀人还是用来害人?若是将人类的魂魄投入牲畜的体内呢?他越想越觉得背脊发凉,再往下翻了一页,是一张极其详尽的人体结构图。“叮铃铃——”一阵清脆的银铃声猛地从安静的内室响起。孟祁安下意识看向庄南海,竟见他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面发着白光的光幕,那光幕上缠着一条一条的细线,细线末端还挂着小小的银铃。“我……”庄南海面上浮现出少有的慌乱。这光幕的来的太过突然且毫无道理,且无论他如何向后退,那光幕都会跟着他向前来。“什么人!”带着狂躁的盛怒之声从远处传来。望舒阁内室竟然还有别人!这道男声听着有些耳熟,却不像是徐笑非的声音。孟祁安吓掉了半条命,慌乱中将那本册子放回原位,当即分/身上前拽住庄南海就要跑。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在他的手掌握住庄南海的那一瞬间,叮铃不断的铃声倏得停下了。光幕停在孟祁安的身前,犹疑不前。“嗯?”他乱中生疑,这光幕难不成还认人不说?可为什么是他?或者,光幕要攻击的人只是庄南海而已?凌乱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来人速度很快,孟祁安几乎能听到他的衣摆带起的呼呼风声。逃不出去了。二人逃回外室大概率不太可能,孟祁安飞快往四周瞟了几眼,咬着牙拽庄南海钻入旁边的柜中。他心中担心那光幕还会追过来,可余光中,光幕不仅没有追过来,停在原地片刻,竟然颜色渐渐变淡隐入空气之中。“哐当——”是桌椅被踢翻的声音,越来越近。来人脚步很快,且无视一切障碍物,二人刚刚躲入柜中关上柜门,那人就冲了进来。“你又来了?”那人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音调诡异的上扬,听上去有些恐怖之余,越发让孟祁安觉得熟悉。哐当——哐当——哗啦啦——桌椅被推倒,桌案上的茶具砸在地上,一只茶杯咕噜噜在地上转了一圈,并没有碎,却在地上摩擦出让人牙酸的可怖噪音。“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那人的声音越发尖锐,还带则会一些歇斯底里:“是你……是你不让我死的!是你!是你!!”一声又一声的‘是你’刺地孟祁安耳膜发疼。见他微微皱眉,一双温暖的大掌一左一右,覆在他的耳朵上。少年抬头看向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自下而上看人时,总不经意流露出类似纯真的勾人。庄南海的喉结上下滚动。他的手比方才更用力了些,无声道:“没事的。”温热的气息就落在孟祁安抬起的脸上。柜中空间并不大,二人躲进来时太过匆忙,并没有闲暇去思考二人贴合太近的问题。可现下紧紧想贴的身体开始透过衣料漫出温热来,让被庄南海半抱在怀中的孟祁安有些不太自在。他紧紧贴着庄南海坚实的、guntang的胸膛。他的胳膊将自己固定在怀中,双手护住了自己的耳朵。孟祁安怔怔地看着庄南海近在咫尺的脸,竟一点也不讨厌这种感觉。明明他就不喜欢旁人触碰。明明淮轲想搭他的肩膀,他都会躲开。扑通——扑通——二人的心跳透过紧靠的身体传递给对方。这是一种莫名让人心安的声音。而柜子外面,那狂躁的声音并没有停歇。“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啊!!你不准来,你听到没有,我不允许!”毫无逻辑的话语,他也听不明白。孟祁安和庄南海躲在柜中许久,那人前前后后还吼了不少话,等到了后来,便是低声的呢喃,因太过轻微,他听不清楚。褪去狂躁后的声音带着些许软和,柔和中带着让孟祁安灵魂深处战栗的熟悉。孟祁安猛地拂开庄南海的手,将眼睛凑到了柜门中间。透过那道细缝,他果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长身玉立,一袭青衣。他的长发并未束起,略显狼狈的披散在肩头,因方才疯魔一般的动作变得凌乱。他突然跪坐在地上开始笑,笑得格外可怖。而那张因为大笑而狰狞的脸,正是下午进入内室后就消失的徐笑非。“吓!”孟祁安忍不住后退,幸而庄南海及时拦住了他,才未发出较大的响动。孟祁安又急又怕。他脑海中徐笑非那张向来柔和的面容和暗夜中的恶魔渐渐重合,一下又一下刺着他那些无法忘却的记忆。庄南海的眼神里满是关切,他将孟祁安护在身后,慢慢靠近柜门。缝隙中,他首先看到了一双赤色的眸子。纵然在黑夜中,那血色的眼睛依然是那样清晰——好像盛满了鲜血,没有瞳仁,入目一片血红。是徐笑非。怎么会是徐笑非?庄南海慢慢退了回来,与孟祁安面对面站着。少年人的情绪波动明显,甚至开始颤抖起来。外面徐笑非还不知何时会走,庄南海轻轻将孟祁安揽入怀中,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背部。徐笑非在地上又哭又笑半天,砸乱了满屋的东西,最近的时候,他也靠近过二人所在的柜子,庄南海甚至能透过缝隙看到徐笑非那双近在咫尺的血色的眼睛。他的眼睛失去了瞳仁,显得可怕且无神。他四下看了看,也许是发泄累了,过了许久后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离开了。他并未走的很远,庄南海甚至能听到他就在隔壁活动的声音。怀中的少年人好久没有动静。过了好一会,孟祁安才慢慢恢复了神智。他的眼睛有些泛红。“为什么?”孟祁安抬起头无声问庄南海:“怎么会?”他是仇人,是师父,是曾经的恩人。纵然孟祁安知晓自己是他养的人丹,却割舍不掉对他本能的担心。徐笑非方才那样几乎不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