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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江瑾瑜投喂手榴弹x2风嚣嚣投喂手榴弹x1突然被大佬包养不知所措哈哈哈,我会努力码字的!!!106、和解九旗村。一连两日,九旗村夜里都有孩子浑身湿哒哒的哭着回家,好似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折柳村的阿清嫂成了短期内最受欢迎的人,家家户户有孩子的没孩子的,都会上阿清嫂家里求几枚平安符给家人,小小的村落被水鬼疑云笼罩着。所有人心中都忍不住想起贺大鹏的名字,那个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放过的男人,可能真的变成了一只怨鬼,在夜晚十分勾小孩的性命。“贺大鹏就算变成了鬼,也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阿莲和贺大娘被周遭的闲言碎语气的吃不下饭,走到村里小道上叉着腰大声喊着。可没有人相信她们。人都是自私的,也是薄情的,纵然这一家人始终对亲友和善,对邻里大方,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以后,村里几乎所有人,都开始说他们家的闲话。艳阳之下,贺大鹏顶着浑身炙烤着魂魄的烈阳,跟在阿莲身后。她走一步,他也跟着走一步,流下满地常人看不见的水渍。直到下午,临近村落传来丢失孩子的传言,一天晚上丢了一个,每片村落都是如此。唯有九旗村和折柳村,一个孩子也没有失踪。“咱们是没丢孩子啊,但是咱们村的孩子都被水鬼……水鬼?”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水鬼并没有害人,相反的,被水鬼祸害的两天,正是其他村子里丢孩子的时间。“有个老头半夜起来上厕所呐,听见外边有脚步声,就看了一眼,是个四五岁的娃娃,闭着眼睛往村外走,喊也喊不应。等上完了厕所想要去追那娃娃,根本都找不到了呐!”听了传闻的人回到村子里,将孩子丢失的故事说的绘声绘色。“什么?娃娃自己走出去的?咋回事啊?”“是啊,睡着了哪里会自己出门啊?”听了传闻回来的嫂子也没打算解释清楚,再者她又不是那晚撒尿的目击证人,不过是亲戚在临村知道了同她讲了而已。她一边抱起剥好的毛豆,一边往家里走:“我咋知道,我又不是那个娃……让让,赶着回家做饭呐。”这件事在九旗村内传了半天,因孩子们落水回家而紧张的家长们纷纷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那两个大晚上浑身湿漉漉回家的孩子,被家长哄着说出了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孩子们虽然记不得睡着时发生的事情,但醒来时的确是在小路上,地上满是水,好像是谁在做恶作剧朝他们泼了一桶水一般。“也不是偷孩子……泼水?”村民们渐渐意识到,他们好像冤枉了死去的贺大鹏的家人。“有没有可能,贺大鹏是回来了,但他见那些娃娃睡着了往外走,泼水把他们叫醒了?”有人这样分析。于是当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九旗村内说过阿莲家坏话的人家都上门道歉来了,又含蓄的问了问,他们是否知道贺大鹏可能回来的事实。阿莲和贺大娘被一连串的邻里拜访问懵了,胡乱搪塞了几句不知情,将人送了出去。可等村民们都离开了,阿莲和贺大娘又忍不住想邻里说的话。“娘,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大鹏他真的回来了?”阿莲问。贺大娘也不知道。但他们可以试试。阿莲和贺大娘炒了几个好菜,摆了壶酒,放在贺大鹏的牌位面前。一个铜盆,一把纸钱,连接阴阳两端,烧着前尘过往。阿莲默默的烧着钱,没有说话。她蹲在地上低着头,一滴一滴水渍浸润了泥巴地面。这是贺大鹏死了以后,头一回收到活人给他烧的纸钱。虽然他吃不到,也摸不着,可魂体却淌过一丝热流,从头到脚,让他这只被冰冷井水淹死的水鬼,感受到了一股彷佛还活着的时候,被触碰到的温暖。“……大鹏啊。”阿莲蹲坐在地上,默默烧完了一大叠纸钱,慢慢抬起头,开口道:“是……你回来啦?”窗外飘入一阵风,将屋内的蜡烛吹的忽明忽暗。烛火跳跃着,慢慢静了下来。贺大鹏不太敢靠近家人,躲在一旁,不知应不应该让他们知道自己就在这里。阿莲在明明暗暗的烛光下盯着贺大鹏的牌位,也不像是说给谁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般,喃喃自语:“我怨过你……我咋可能不怨你。双娃儿才那么小,你就走了……留我一个人。咱不是说好了……要一块儿过一辈子吗?”说着说着,阿莲有些哽咽,自嘲道:“咋这一辈子这么短呐……”无形的水从贺大鹏身上流下,越流越快。“对不起……”他迟疑着往前踏了一步,又默默蹲在了原地。“你走了,还要把双娃儿带走……我咋可能不恨你呐……双娃儿是你儿子,是你老贺家唯一的血脉,你咋忍心?为啥非要带走他呐?”阿莲狠狠抹了一把眼泪,叹了口气。“小师父不是说,你去了鬼界吗?咋又回来了……死了能吃啥啊,吃的好不好啊?”她呆呆看着贺大鹏的牌位,道:“我和娘都好,双娃儿也好,你别担心我们。”贺大鹏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他身上的水急得像小溪水,不一会儿便将周遭全打湿了。他等到了阿莲与他的和解,等到了发妻对自己的关怀,却再也等不到一家团圆的时刻了。贺大娘静静坐在一旁淌着眼泪,听阿莲那样说话,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变成了鬼,也是个孤魂野鬼,回不了家,也吃不上东西,心里又酸又痛。“儿啊……你要是在,就告诉娘啊……你爱吃啥,娘天天给你留点儿……”白发人送黑发人,贺大娘的头发白了一半,比之前憔悴了很多。贺大鹏抱着自己的腿呜呜的哭,又想要告诉家人自己一直陪伴着他们,又害怕吓到他们。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对不对,但至少是此刻,他想要告诉自己的妻子,想要告诉自己的娘亲,自己还在,一直一直都在他们的身边。“当啷。”摆在案上的瓷盆晃了晃。正是贺大鹏生前最爱吃的土豆烧rou。“大、大鹏?”贺大娘满脸的泪,惊喜的抬起头。“当啷。”又一声,正是贺大鹏的回应。阿莲一边抹泪一边从地上爬起来,走的有些不稳,快步向供奉着牌位的桌案走去。她看着那一直给出回应的大瓷盆,笑中带泪:“真、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咱村里的孩子,也都是你救的?”“你、你咋想起来回来看看呢?你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