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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万格焦虑地问,可是又看不懂。“听我的,没事的,乖。”陆万宗勾了勾嘴角,“不信我的,总该信医生的吧?一会儿听医生怎么说,好吧?”主任医师看了看单子说:“细菌和病毒混合感染,给你开点药,回去多喝水,少吃辛辣油腻。”在电脑上点了点,而后又递过来一张单子。陆万格犹犹豫豫接过来:“医生,”又看了一眼他胸牌,“宋医生,这……我哥他发烧这么严重,不需要打针或者输液吗?”就拿几盒药真的可以吗?“嗯,这就可以了。”宋医生显然对这种问题很常见,“过度治疗有害,去吧。”第201章名副其实小粽子“对了,这段时间饮食规律吗?”陆万宗低声咳嗽了几声,才答:“还可以。”“反正病在你身上。”宋医生哼了一声。陆万格停住了要去拿药的脚步,紧张地看着他:“宋医生,我哥,他还有别的不舒服吗?”“浅表性胃炎,问题不大,饮食规律没不适,偶尔暴饮暴食可能会胃疼。”宋医生不以为然,接着又下了逐客令,“好了,我还有病人,你们去拿药吧,多喝水多休息。”“对了,要是他不舒服,可以用温水擦拭降温。”宋医生对着他补充。“嗯,有空约。”陆万宗说了一句。陆万格对二人关系多有疑问,可是陆万宗精神实在是太差,抽了血不打针总给他不安全感,到了大厅,他坚定地说:“我们现在回家,这些药都写了饭后吃,你要先吃一点流质好消化的,而后才能吃药。”这些话带着强制性的命令意味,陆万宗惊诧地看着身边的孩子,不知不觉,他真的在逐渐成熟,果决有想法,点了点头:“让小张把车开过来。”等两人上了车,陆万格又给张楚丽打电话:“张姨,我哥有点感冒,不太舒服,一会儿回家吃饭。您给他做个酸汤面条类的,好消化养胃的。我们一会儿到家。”车子平稳驶入主干道,陆万格做完这些,紧绷的那根弦才松懈了些,却又摸到他的手冰凉,一惊,惊慌失措:“哥,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你哪里还有不舒服吗?”陆万宗身上一阵发冷,烧得迷糊,眉头紧皱,面色潮红,呼吸都是热气,嘴唇血红。拉着自己的手明显不安,他想安抚他不用担心,却只能无力地说:“没事的,发烧正常反应。”前面的小张忙跟着说:“真的,发烧就是这样,一会儿冷一会儿冷的,烧退了就好了。可以先暖一暖,我把空调开开。”“好,麻烦你了。”他把陆万宗往旁边移了移,说,“我去拿条毯子。”从后备箱里取了条毛毯,裹住他。“这样好些了吗?”握住他的手,忧虑道,“还是很凉。”他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何况是陆万宗生病,更让他惶恐焦虑,恨不得病都到自己身上,不用这么六神无主。还好很快到了。下车的时候又用毯子裹了个严严实实,怕陆万宗排斥,小心解释:“车上有空调,下了车有温差,不能着凉。”陆万宗紧了紧毯子,嗯了一声。小张可靠,已经把药拿了过来,陆万格赶紧接过:“谢谢。”两人进了门,张楚丽刚好从厨房出来,一看陆万宗这样子,吓了一跳:“这,怎么包这么严?”“没事儿的,我怕他吹风。张姨,面做好了吗?”“好了,马上煮开。”“那我等会下来,我先带我哥上楼。”陆远明从门外回来,哼着曲:“小宗宗?这包得跟粽子似的,怎么了?”说完又笑起来,“哈哈,名副其实小粽子。”第202章热烈又矜持的美好张楚丽瞪了他一眼:“没看见孩子正病着呢?”“小宗宗生病了?怎么了?看医生了吗?”“看了,医生说就是发烧,等烧退了就好了,给开了药。”陆万格解释,又皱着眉,忧心地说,“可我看我哥很严重,还一直很冷,医生不会诊断错了吧?爷爷,我哥有事吗?”“宋今轶看的是吧?他都说没事了,还紧张什么?大惊小怪的。”老爷子根本没当回事,继续哼上了小曲儿,又吸了吸鼻子,“嗯,嗯,我怎么闻到了酸面条味儿了,是不是做了手擀面?”“这是给小宗做的,孩子都病着呢,这你也要吃一口?!”张楚丽哼了一声说道。“不吃不吃,我就问问还不行?手擀面啊,我老久没吃过喽。”陆万格带着人上了楼,安置他躺到床上,盖好被子掖好被角,在他额头亲了一下说:“我去端面汤,你先别动,喝了面汤就不冷了,我马上就过来。”陆万宗这才睁开眼睛,由于发烧,一双眼带着光,水波潋滟,抿了抿唇笑了:“好,去吧。”这么一个带着疲倦的笑容,居然让陆万格红了脸,明明这么虚弱,却又该死的英俊,落拓的沧桑感。这个时候应该关注他的病情啊,真是祸国殃民。陆万格匆忙转身,刚好张姨在楼下说:“面好了,要吃吗?”“嗯,我来端。”张楚丽略感意外,虽然看着陆万宗进门裹得紧,不过依然没想到他没下楼来,陆万宗一向别扭,从未在书房吃过饭,更别说卧室。记得高一时候他得急性胃炎,又吐又拉肚子,整个人虚弱到走路都打摆子,愣是到饭点都要下楼吃。陆万格却视为理所当然,他哥病这么严重,肯定要在床上吃的,过来端了面汤,脚步不停又上去了。张楚丽自言自语:“这样也好,能多休息会儿,多休息好。也就只有格子的话他才肯听。”陆万格端了面汤放在床头柜,陆万宗闭着眼,他扶起他又在背后垫了枕头:“你先起来靠着,吃完面汤再睡。”人坐好了,他把碗端过来,笨拙地舀了一勺:“张嘴,吃。”陆万宗朦朦胧胧睁开眼,看了一眼他的少年,嘴角挑起,张口吃了下去。这个姿势并不舒服,陆万格喂饭的技术更差,还在床上,每一条都不合时宜,却让他心中无限喜悦,吃完了一碗汤,食不知味,却觉裹满蜜糖,仿佛春花一夜绽满枝头,热烈又矜持的美好。陆万格看他吃完,长出了一口气,又不争气地想到了小时候。他那时上二年级,和同学打架,输了,已经懂得羞耻和失败,很是沮丧。回家给陆万宗打电话,非要他回来,大哭,陆远明怎么哄都没用。陆万宗坐了夜班车回来,一早就出现在了他面前,给他带了喜欢的巧克力蛋糕,就是这样,放他在椅子上,一勺一勺喂完。他还记得他的眼神,安静的带着宠溺,他的眼睛那样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