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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轻冉就听到了月考分配教室的事情。月考分配位置可是一件大事,几乎在科代表粘贴好位置表后,就有一大堆人堵在位置表前面,迫不及待地等着看自己的位置了。而在所有人簇拥上去之前,顾承执坐在位置上,男人望着已经粘贴好的位置表,眉眼就微微黑深下来。纪轻冉心中陡然涌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这三个月没来参加月考,按照成绩排名位置的月考自然是将他排在了最后一名,按理来说同样没有成绩,刚刚转进来的顾承执应该也是和他一个教室。然而看着顾承执脸上的神情,纪轻冉轻轻用笔戳了戳自己旁边的男人。“怎么了?”顾承执拿着笔,男人的神情平静,然而纪轻冉仿佛依稀能听到笔筒被捏得近乎破裂的声响。“你是612考场的32号,我是613考场的1号。”这两个考场从顺序上看似是连在一起的,然而纪轻冉无比知道,612考场是他们所在教学楼的顶楼最边缘的教室,而613考场却是离着他们所在教学楼一整个cao场,第三楼最侧边的会议室。612,613考场又齐名称呼为垃圾填埋场,一般来说只有成绩倒数的一百人才有可能被分配到这里,直接由教导主任,乃至于是副校长监考。虽然早有预感他们会在这两个考场相聚,然而一想到顾承执和他分到的是两个不同的考场,纪轻冉就觉得一种闷闷的感觉笼罩在自己心上。不过很快,纪轻冉就打起精神,乐观地说道,“没关系啦,反正等考过这一次之后,我们之后一定会在一个考场的。”对于顾承执的实力,纪轻冉毫不担心,顾承执微微勾了勾唇,男人眼中没有多少笑意,只是摸了摸他的头,男人低声说道,“冉冉,该上课了。”时间眨眼即逝,很快就到了月考的那一天。有了顾承执的专门针对他薄弱知识点的辅导,纪轻冉发觉不过短短一个星期,他就重拾起了离开学校前的备考状态,而在郑伯请来的专门高考讲师的辅导下,他的学习计划也被计划得更加有条理。如果说之前纪轻冉还没有下次和顾承执能挤进同一间考场的信心的话,这一次月考的时候,他的信心就大得多了。和着顾承执一起用完早餐后,纪轻冉第一次和着男人分开,往不同的考场点走去。然而一迈进充斥着鬼哭狼嚎的考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觉,纪轻冉能感觉到一股视线久久地停留在他的身上。然而等到他回头的时候,那群早已经熟悉无比的考场难兄难弟们又已经笑作一团。考场里的氛围直到监考人员到来才有一丝应有的作为考场的安静,纪轻冉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却感觉到自己的背后微微一痛,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转过了头。—个用笔尖戳了他后背的男生露出了一个痞气的笑容。“哟,学霸,多多关照呀。”精神病院看到这个人的时候,纪轻冉心中就升起了一阵警觉。他认识坐在后面的这个人,这个人叫郑昌柯,是曾经围绕在秦凯昊身边,他比较熟悉的一张面孔,只是高二受了留校察看的处分之后,很久没有再来找秦凯昊了,他和郑昌柯只有一面之缘,为什么这个人会主动和他打招呼?压抑下心中的不安,纪轻冉慌忙地转过头,没有理会郑昌柯刻意的讨好。他一向是个好学生,分配考场的时候,哪怕发挥得再失常,也没有分到这种鱼龙混杂的考场里,更不用说郑昌柯这种一听上去就是明晃晃暗示他作弊的话了。穿着流里流气的郑昌柯不耐烦地再往前推了推自己的桌子,将本来属于纪轻冉的空间压得只剩下了容身的一小块。“喂,你听到了没有,我跟你说话呢?学霸就这么看不起人啊!”听着郑昌柯的声音,哪怕教室里还有监考人员,旁边跟着郑昌柯混得久了的人都不由发出一阵起哄声。讲台上的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只要这些学生没在考试的时候闹起来,这点小声响根本不算什么,反正进了这个考场的就算打起来也是狗咬狗,他们这些早就司空见惯的监考老师此刻更加没有维护正义的想法。纪轻冉有些窘迫地往前坐了坐身子,面容本就耀眼而好看的少年被人步步紧逼着,流露出这种无助地蹙眉想反抗,又碍于考场秩序和自我约束而不能反抗的神情,让欺压着人的郑昌柯突然感觉到心中涌起了一股源源不断的恶意快乐。碍于纪轻冉一直不肯转身看着他,郑昌柯恶从胆边生,索性伸出手,想迫使着面前的少年转头面向他。想到那人因为被迫使而屈辱得含泪的神情,郑昌柯此刻竟然诡异地感觉这种欺压人的举动比普通的勒索收保护费,打架还要让他难得地感受到久违的一阵快意。然而当郑昌柯粗暴而蛮横的力道一把攥住纪轻冉的手腕,很快要将少年纤细的手腕握碎的时候,教室里陡然响起了一阵凄厉无比的惨叫。—直充耳不闻的监考人员只能站起身来,有些不耐烦地想道,郑昌柯今天怎么做得这么过分……然而当所有人的视线停留在惨叫的那人身影上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着不知该如何反应。躺在地上打着滚的竟然是郑昌柯,而不是被郑昌柯欺负着的纪轻冉。纪轻冉此刻也还有些懵懂,他不知道刚刚还凶神恶煞地盯着自己的恶霸怎么现在就凄厉地满地打滚,额头脖颈上的青筋都像受着酷刑,要爆出来的一样凄厉?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指节,那里几乎透明得,旁人看不见的骨戒散发着冰凉的温度,只是那温度比较之前还要刺骨得多。莫名的,纪轻冉心中就有了一种预感,郑昌柯现在的这副惨象,和他指节上顾承执的骨戒一定脱不了关系。郑昌柯没有惨叫太久,很快男人一翻白眼,没用地昏了过去,而等到教室里一阵人仰马翻,几乎有人要打急救电话的时候,郑昌柯才被他的狐朋狗友们掐着人中掐醒,被掐醒之后的郑昌柯几乎颤抖着身子,一把推开那些问着要不要去医院的同学,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句。“滚!绐老子滚!”然而就如同夹着尾巴跑掉的落水狗一样,郑昌柯几乎不敢向纪轻冉所在的地方看来一眼,就以着几乎逃命的速度一样地跑出了教室。刚刚走到门口,险些被郑昌柯一头撞上的教导主任叫了一声,在没得到郑昌柯半分回应后,严厉地呵斥了教室里散乱的众人。“都跑什么?没听到要考试了吗?你们是想和郑昌柯一样,也不想毕业了是吧?”在亲眼见过郑昌柯莫名的残像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