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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静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忽然一双手落在烛茗面前的桌上,轻轻敲了敲。烛茗抬头,看见一位眉眼熟悉的女士站在桌前,单肩挎包,歪着头看他,月牙形耳环微微晃动。“对不起啊姐,我这里有客人,先不说了。”他抱歉地挂了电话,连忙起身迎接来人。“五陵原上老师,幸会幸会。”“烛茗老师,久仰了。”*服务员按照先前的吩咐恭敬递上点菜的触控平板,离开时默默打量了一下坐在烛茗对面的女士。好歹自己也是资深剧迷,荧幕上的脸大都能认个熟,但好像从未见过这张面孔。莫非又要搞一个女团啦?想到这儿,他连忙侧身退回原位,在大堂主管看不见的地方拿出手机,赶紧给NL补上了今天的打榜任务。“五老师要吃什么?您先点。”烛茗调出菜单,推到对面,自己则刚端上来的茶水,添满。五陵原上看他倒完,双手接过茶杯:“叫我顾甜就好。”烛茗微愣,像这种笔名、艺名名气更大的人,一般很忌讳提真名。只见顾甜莞尔:“傻偲这人嘴碎,都跟我说了。听说我哥负责过你的病房?”他点头。听白偲说这对兄妹在父母离异后就分开了,他不确定两人之间关系如何,也不好拿顾燃当聊天的话头,便没有搭腔。“听说这家的苏菜水平不错,可以试试。”他边说,边用手摩挲着杯壁,心里琢磨着要怎么开口。“巧了,我喜欢吃酒酿圆子,还点了碧螺虾仁。”顾甜点好菜,把平板递给他,“这顿饭我来请吧,正好赔个罪。”赔罪?烛茗挑了挑眉。“实不相瞒,我之前的,男二是以您为原型创作的,没有经过本人同意,还出了好多周边。没想到,有一天会被您找上门来,实在很抱歉。”“‘人生何处似樽前’,喜欢欧阳修?”他下好单,把平板往旁边一放,“感觉应该挺有意思的。不过我没看过,也不知道原型有我。”顾甜一噎,发现烛茗的神情变得玩味起来。“赔罪就不必了,不如帮个忙一笔勾销。我想看看您这次给池导创作的剧本。”他抿了一口茶,轻声说。顾甜从听见烛茗给蔺遥的那通电话,到加上好友,知道他对这次剧本十分感兴趣。她想了想,拿起手机给烛茗转发了一份文件。不是完整剧本,只是创作大纲。她隐约知道,烛茗想看的并不是剧本,而是故事本身。烛茗一目十行地扫过,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和表情。剧本故事很简单,一个普通工薪阶层的职员,因为某种机缘巧合卷入了一场不属于自己世界的阴谋漩涡,而后被人陷害,推到了舆论焦点的位置。在被网络上无数眼睛窥探和现实没有丝毫**的双重泥潭中,这位职员历经波折试图解决事件以证实自己的清白。而他家蔺老师将要演的就是这位惨兮兮的职员。“细节和剧本就不能给您看了,毕竟有保密协议的。”顾甜说,“故事是不是老套了些?但悬疑、动作和气氛是池导的长处,作为冲奖作品的话还是挺有信心的。”她言语间的保证,俨然把自己当成了投资人。烛茗忍不住扬起嘴角,摇头说:“没有老套的故事,同样的故事有着无限的可能性和无限的讲述方式。有人物才有故事,人物是生动的,电影意识是灵活的。”他顿了顿,脑补了一下如果是蔺遥会怎样演绎这样一个身陷囹圄的普通人。他在自己心里实在太耀眼,整个人和“普通”两个字完全不搭边。“能将平凡演出不平凡,拿才是影帝级别的伟大。”他笑着对顾甜说,“我们蔺老师就拜托了。”顾甜张嘴应着,对他的态度感到一阵惊讶。没想到传说中的对家,居然这么替对方着想。“能剧透一下,这位先生结局是什么吗?”他问。顾甜咬唇,对上烛茗的目光:“死了。崩溃自杀了。”烛茗心里咯噔一声,正要接着问,就见她飞快地移开了视线。他不是很在意,顺手又添了些茶水。顾甜双手握着茶杯,垂下眼眸,心里挣扎了一会儿,抬起头试探道:“烛老师为什么对剧本这么执着?”烛茗没有回答她,只是抬眸看她:“你怎么没戴那对星轨耳环?”顾甜猛地抬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他眨眼,笑得漫不经心:“挂在耳环架上不是用来戴的吗?还是说你也知道,别人的东西不能随便乱用?”“您怎么知道那是……”“采访照片里虽然只拍到一半,但那是我给她定制的。”烛茗微微眯起眼,似乎想要把顾甜看穿。“打扰一下。”服务员端着盘子走来,两盘凉菜放在桌中央。紧张的氛围忽然被打散,烛茗敛了周身的低压,随便挑了一筷子放进碗里。嗯?草,又莫得味道了……想念我的蔺老师。烛茗枯燥无聊咀嚼着,心里默默想。顾甜始终没有说话,直到菜上齐了还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一动不动。烛茗也没有催她,把老鸭汤当白开水自顾自地喝着。喝完,他拿起顾甜的碗,盛了碗汤,说谎不打草稿:“味道不错,先尝尝。”汤匙落在碗壁上,叮当作响。她搅了搅,没有喝,深呼吸看向烛茗:“我来的时候看到热搜了,如果没猜错的话,看剧本不是主要目的,烛老师……是为严零而来的吧?”烛茗不可置否。他放下筷子,认真地说:“没记错的话,我赶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火化了。你告诉我,她做尸检了吗?”*“你怀疑严零不是自杀?”蔺遥回头看了一眼正在45度倒蹬机上练着深蹲的烛茗,脚下蹬动感单车的速度逐渐慢下来。他停了器械,翻身下地,走到烛茗面前,抬手扶上他紧绷的大腿肌rou。“蔺老师,你手再往里放一点,我今天就别想健身了。”烛茗目光在他手上逡巡,语气满是揶揄。蔺遥:“……”“有点怀疑,又或者我只是……自己没办法接受这个结果。”烛茗抬手拿开蔺遥的爪子,继续蹲起,“都是从粉黑无数的巅